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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軒轅澤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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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一名斥候,快步來到軒轅澤山的馬下。

“稟將軍,山賊的警惕性非常高,全部收縮於山頂,連暗哨也撤除了,但賊寇的聚集之地,監控之嚴可謂滴水不漏,根本冇有潛伏進入的機會。”

“我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軒轅澤山策馬回身,神色威嚴的掃過諸多將領。

“安柯喬,你率兩千人,盯緊賊寇的動向,如有異動,隻求擊退,不求傷敵。”

“落塵,你率四千人,在半山腰開辟出一片空地,圍繞康山,寬度要達五米,作為防火帶。”

“蕭入秋,你率兩千人,一千人一組,晝夜不停,搖旗呐喊。”

“諾。”“諾。”“諾。”

山頂。

禿頭老二用力地咬下一口羊腿肉。

“老大,外麵那群混蛋一天到晚的瞎嚷嚷,吵的人睡不著覺,不如我帶弟兄們出去衝殺一陣,挫挫他們的銳氣。”

“也好,這幾日搞得大家都心煩意亂的,你率五千人。”

“不過切記,小心埋伏,這有可能是對方的激將法。”

“老大,你就瞧好吧。”老二說著,提著羊腿就出去了。

“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夜展離搓著下巴,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聽著自家老大的低語,老三眼珠轉動了兩圈。

“不如這樣?讓高英的人來一趟。”

“我們的弟兄都在山上,冇辦法打探訊息,高英在外,又是地方官,或多或少應該能探聽出些什麼。”

聞言,夜展離點了點頭。

“所言有理,到時候,你親自去暗道接一下。”

老三思緒一轉,也就明白了。老大是怕暗道被髮現。

“好,我這就派人去通知高英。”

冇過多久,老二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怎麼回事?”夜展離起身問道。

“他媽的!果然有伏擊,老子剛一出山寨門冇多遠,就被偷襲了。”

老二氣哼哼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琢磨了一下。

“不過,伏擊我的人似乎並不想死拚,隻求將我們弟兄擊退回來。”

聽著,夜展離的心反而安定了。

“看來對方隻是想困住山寨一段時間,老二,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隻剩一人時,夜展離長舒了一口氣。

他放任老二帶人出去,也是存了試探的心思,對方要是真想攻山,便不會錯失這次逐個擊破的機會。

“哼。”

夜展離冷笑一聲,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大椅上。

“看來是我多慮了。”

如此又過了兩天。深夜。

高英的管家帶著一個仆人,偷偷摸摸地從暗道上了山。

“喲,吳管家,好久不見啊。”老三看到來人,有些詫異。

“這不是三當家嗎?勞您出來接我,老朽可是不敢當啊。”吳管家見到來人,立馬笑臉迎了上去。

“你身邊這個是?”

“老爺的一個小廝,我這一把老骨頭,冇人幫襯著上山,到了這裡,估計隻剩半條命了。”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老三笑著,對著身後的十幾個人一揮手,立刻有七、八個站了出來。

“帶著這個兄弟去吃點好的,休息一下。”

“小人多謝三當家,多謝三當家。”

眼見要犒勞自己,小廝連忙對著眾匪徒點頭哈腰不斷,一臉的奴才相。

冇過多久,小廝就被帶到了一間頗大的黑屋內。

他左看看、右看看,房間內漆黑一片,有些害怕的說道。

“幾位大哥,不是去吃東西嗎?”

“我呸!老實的在這裡待著,敢亂跑,就打斷你的腿!”幾人中一個為首的壯漢說著就要給小廝一巴掌。

正欲抬手,壯漢眼前一花。

關門聲起,隻聽幾聲悶響,他剛要張嘴呼喊,突覺喉嚨一痛,腹部被一拳擊中,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一點燭火亮起,林祖亭拿著蠟燭坐到地上。

“你,你都乾了些什麼?”壯漢聲音斷斷續續的,沙啞且難聽。

林祖亭拿著蠟燭照了一下四周的屍體。

“看清了嗎?不想死的話,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暗道處。

林祖亭將最後一個守衛解決後,打開了暗道門。

伴隨著一聲鳥鳴從他口中發出。

門後的黑暗中,陸續出現了上百號人,穿著與山賊一樣的衣服。

“將軍勇武。”為首的一名百夫長低聲道。

“先將附近的屍體藏起來,選三十五名弟兄假扮暗道守衛,剩下的人跟我悄悄摸去糧倉。”

山腳,七千人正嚴陣以待。

除了正在呼喊的一千人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是精力充沛。

在打退山賊的一次出擊後,軒轅澤山就將監視動向的兩千人也派去開辟防火帶了,昨天大功告成,接著就是一夜的休整。

軒轅澤山神情威嚴,注視著山頂的情況,此時,幾名士兵押解著一個胖子走了過來。

“軒轅澤山!我是安康縣令,朝廷命官,你冇有權利殺我!”

“我和太尉是親叔侄,你敢動我,太尉是不會放過你的!”

高英雙手被縛,嘶吼著。

“鐵證如山,你和太尉一個都逃不了。”軒轅澤山一躍,下了馬。

“你不過是一個二品官,能比得過太尉?”

“彆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勸你識相些,放了我,大家相安無事,我就當今天的事冇發生過。”

高英很是鬱悶,自己好好的在家吃喝,怎麼突然就被綁了過來。

軒轅澤山手一揮,又有一人被押解過來。

“此人是山賊派出的探子,去找你通風報信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山賊頭目寫給你的親筆信。”

“你這是陷害!我冇有勾結山賊,我要上奏,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軒轅澤山又取出一本小冊子,“這個是你這些年行賄、打點關係、孝敬山賊的賬本。”

“這也是假的嗎?”

頓時,高英麵如死灰,“你是怎麼找到的?”

“太尉是我親叔叔,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太尉,他也會去陪你的。”言罷,軒轅澤山取出一塊金牌,高舉過頂。

“陛下欽賜,先斬後奏!”

“來人,取刀來!”

一柄大刀落到軒轅澤山手中,高英被兩名士兵按住,跪倒在地上,涕淚橫流,不停的說著威脅、求饒的話,在安靜的夜晚,聲音傳播的很遠。

刀光一閃,大好頭顱應聲落地,鮮血濺紅了軍旗,與此同時,康山頂上,火光乍起。

軒轅澤山,手提大刀,振臂高呼。

“將士們!除暴安良,建功立業,就在今晚,隨本將一起,殺!”

“殺殺殺……”

康山山頂。

“不要亂!不要亂!”

夜展離大聲呼喊著,可是如今,大軍已然衝殺進了山寨,他身邊除了幾個親衛,其他人或逃或戰,亂成了一團。

突起的大火,燒了糧倉,外麵的守軍又在此時全力衝殺。

數萬人儘數潰散,猶如待宰的羔羊。

“他孃的!中計了,吳管家呢?”夜展離怒罵著,雙目血紅。

“大火一起,他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大當家的,我們該怎麼辦啊?”

“今天的事,肯定和那個老賊脫不開乾係。”夜展離眼見敗局無法挽回,當即一揮手。

“撤!”

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和自身戰力,夜展離帶著五個手下逃出了山寨,身後火光沖天,眼前是黑漆漆的樹林。

夜展離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山寨,惡狠狠地咬了咬牙,轉身逃進了樹林。

冇走幾步,他突覺前方有人。

夜展離手一抬,眾人停下,他自己則手持大斧,擺好了進攻姿態。

“你比你的兩個兄弟可強多了。”

林祖亭靠在一棵樹旁,右手酒罈一提,灌了口酒,從樹後繞了出來,左手向前一丟。

兩顆圓滾滾的東西停在了夜展離近前。

定睛一看,夜展離心中一寒,正是老二、老三的人頭。

“這位軍爺,難道要趕儘殺絕不成?饒兄弟一命,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一句話,刀山火海,絕不推辭。”

“行,那你走吧。”林祖亭一側身,讓開了路。

夜展離一愣,卻冇有放鬆警惕,“謝軍爺。”言罷,從一側向遠處走去。

“我說的是,你走吧,冇說其他人也可以走。”林祖亭說著又喝了口酒。

“老大!”夜展離的五個手下,緊張地看著夜展離的背影。

夜展離腳步一頓,還是向前走去。

“哈哈哈……”

林祖亭大笑著將酒罈一丟,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我們跟他拚了!”

大吼的山賊,聲音還冇落下,腦袋就被林祖亭一拳打爆。

他反身一腿,將一個衝過來的山賊踢飛出去七、八米遠。

此時,一股勁風從身側直襲林祖亭的後背,林祖亭側身躲過的同時,抬手一拳,又收割了一名山賊的性命,剩下的兩人快步逃到夜展離身旁。

“你怎麼又回來了?”林祖亭麵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夜展離。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我,你根本不會放我離去。”

夜展離手持大斧,身體一動,以一化三,向著林祖亭衝去。

林祖亭目光一凝,一股無形的波動傳播開來。

夜展離頓時心神一震,似乎看到了地獄惡鬼般,動作也不由得慢了下來。

接著,一隻重如山嶽的手掌落在他的肩頭,夜展離身體一沉,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隻聽兩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雙腿就此廢了。

剩下的兩人見狀欲逃,身體剛動,腦袋翁的一聲,在強大的精神壓迫下全身癱軟,同樣跪倒在了地上。

林祖亭走到夜展離的身側,五指成爪按在其天靈上。

一股巨力傳來,夜展離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爆了,內心卻被一股恐懼壓抑著,表情極度扭曲,可就是發不出聲音。

此時,又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如同長江決堤般傳來。

夜展離不由得呆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絕望,無儘的絕望,這已經不是恐怖可以形容的了。

林祖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心中的殺意壓製下去,目光恢複了清明。

他收回手,將一旁還剩少許酒水的罈子撿起,幾個縱躍,跳到一處粗大樹枝上坐下,看著月色又喝了起來

三個黑衣人在數裡之外的一處草地上,靜靜的趴伏著。

“好險,要不是莫寒的靈賦可以遮蔽我們身上混血的氣息,剛纔就要被髮現了。”

被稱作莫寒的人向後一揮手,三人迅速後撤。

“情況比夜展離那三個廢物描述的還要糟,竟然有兩位王。”

“快回去稟報主人,這裡不是我們能應對的,必須要主人親自出馬。”

將大批賊寇押解到漢中後,軒轅澤山便修書一封,將太尉的罪行一一列出,外加從高英府中找到的諸多證據,派人一併送往長安。

待將一切處理妥當,軒轅澤山和林祖亭身著便服,走在漢中的街道上,遊玩起來。

“忙活了這麼久,總算是清閒了。”

目光掃過四周往來的人群,軒轅澤山隨口道。

側頭看見林祖亭有些漫不經心,軒轅澤山微微一笑,明白了他此時的狀態。

“強大會讓人對很多事情都失去興趣,我覺得文昊你可以嘗試找一下除了力量之外的新追求。”

“或許是我以前有些偏執了。”林祖庭看著四周往來的人,想起了從前發生的一些事。

最初擁有力量的時候,他看普通人就跟看蟲豸冇什麼區彆。

跟著軒轅澤山經曆了很多後,如今再看,感覺世界鮮活了不少,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狂徒,似乎在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醫術這麼高,可以考慮一下這個方麵。”

“其實,這個主要跟我的能力有關。”林祖亭話音一頓,“大哥,有件事情得跟你說一下。”

“嗯?你說。”

“關於你之前冇有子嗣的事,並非先天如此,是你後來獲得的力量所導致的。”

“我也一樣,起初也冇有生育能力,但巧合的是,我的力量剛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嘛?我明白了。”軒轅澤山說著,拍了拍林祖亭的肩膀。“醫術也好,其它力量也好,冇有什麼區彆。”

林祖亭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軒轅澤山為什麼會不受力量的影響,一直保持著一顆平靜、安寧的心。

從這件事情上看,跟他的豁達想必有一定的關係。

但,這是主要原因嗎?

猶豫片刻,終於,林祖亭問出了自己一直不解的問題。

“大哥,你為什麼完全不受力量的影響呢?”

看著林祖亭疑惑的表情,軒轅澤山的語氣變得平靜且鄭重起來。

“是我控製力量,而非力量控製我。”

“好了。”軒轅澤山的神情又複輕鬆,“我去給你嫂子帶點當地的特產回去,明天就啟程回南陽,你也到處看看,放鬆放鬆,一會兒見。”

咀嚼著這句話,看著軒轅澤山消失的背影,林祖亭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大哥,除了你,誰又能做到如此的知行合一。”

軒轅澤山在街上閒逛著,行走間,被一名手持摺扇的俊秀青年擋住了去路。

“你這是何意?”

少年看了一下四周,見人不多,微施一禮。

“將軍,小人江逸,在安康有一些生意,因此得知了將軍的勇武事蹟。”

“在下心生敬仰,也想為安康百姓儘一份綿薄之力,隻是目光短淺,不知從何做起,將軍若有時間,還望指點一二。”

軒轅澤山笑著點了點頭,“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見。”

“將軍請。”江逸一欠身,“我們到這貴福居詳談吧。”

看著軒轅澤山的背影,江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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