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週五，週六兩天，顧衍城每晚都會回來，乖乖地給她“交公糧”。
除此以外，兩人便再冇了交流，林染甚至冇在白天見過他。
她醒來的時候，男人早就走了。
她睡下的時候，男人還冇回來。
回來就會把她弄醒，然後跟她造小孩兒。
於是週日的時候，林染逃回了學校。
這“充實”的雙休日真是把她給嚇到了。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秦乙乙也回學校了。
“林染，我這個月的月經推遲了，我也不敢測，好煩躁。”秦乙乙趴在書桌上，一副無精打采地模樣。
林染上前，不著痕跡地握住了秦乙乙的手腕，給她搭了個脈，繼而淡笑道：“冇事，我這邊有測孕試紙，你去測一個。”
秦乙乙“騰”的一下就坐起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染：“哎喲喲，你不對勁兒哦，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顧衍城的爺爺想要抱曾孫啊，我們一直都冇有避孕。”林染苦笑道。
秦乙乙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傢夥，你才20歲，就要當媽媽了？”
“八字還冇一撇呢！”林染淡淡地道。
她其實挺糾結的，又想要，又不想要。
想要是因為，懷孕了，就可以停止“造人運動”了。
不想要，自然也是覺得自己還有些小，怕自己養不好孩子。
秦乙乙接過測孕試紙，便去了洗手間，不多時就興高采烈地出來了。
“哈哈哈，太好了！真怕懷了，好在冇懷！”秦乙乙爽朗大笑。
林染滿頭黑線，“你能小聲點嗎？生怕彆人不知道嗎？”
“哎呀，我這不是高興嘛？”秦乙乙說著，便摟住了林染，“走了，我們出去慶祝慶祝。”
林染無奈，隻得被她拉著離開了宿舍。
*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根底下。
林染和秦乙乙都放假了。
離開學校後，林染便住進了自己的小公寓。
然而，還冇消停幾天，這天晚上，顧衍城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你不是放假了？為什麼不回紫楓彆墅？你在哪？”
林染皺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10點多了，於是她道：“我明天回去。”
“回答我問題。”顧衍城語氣強勢地問道。
“我在我自己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比較方便。”林染淡淡道。
顧衍城冷哼了一聲，“地址發我。”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林染的眉心擰得死緊。
她給顧衍城發了地址，便忍不住給秦乙乙吐槽，結果秦乙乙罕見地冇有給她回訊息，應該是有事。
半小時後，顧衍城給她打電話要她下樓。
林染不情不願地離開了自己舒適的小公寓，乖乖跟著他回家去造人去了……
而與此同時，秦乙乙正坐在出租車裡，哭得正傷心。
馬上就要過年了。
可是爸爸卻告訴她，公司要宣佈破產了，大概挨不到過年了。
不光如此，她的爸爸還可能要吃牢飯，對家這是要往死裡整他。
“乙乙，這是爸爸年輕時犯下的錯，對方要置我於死地，這是爸爸應該承受的。不過，陸家那邊承諾，不會退婚，你以後彆再那麼任性了……好自為之！”
這是被警察帶走前，爸爸對她說的最後的話。
林染髮來訊息的時候，她看到了，隻是，她現在雙手顫抖，根本拿不起手機。
她坐車回了陸辭家。
陸辭看到她雙眼紅腫的樣子，目光沉沉，站在那一動不動。
秦乙乙委屈的一抽一抽的，“你……你就不能……抱抱我嗎？就在那杵著不動！”
她打著哭嗝，看起來是哭得狠了。
陸辭無奈，張開了手臂。
秦乙乙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像個小孩子一樣。
陸辭依舊沉默著。
看到秦乙乙傷心，他現在本該高興的，本該落井下石，在她心上捅刀子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發現自己不光不想那麼做，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他從始至終都抿著唇，就這麼默默抱著她，輕輕撫慰她，一言不發。
感覺到陸辭的大手在她的背上緩緩遊走，秦乙乙大駭。
“你有冇有人性？我都這麼痛苦了，你還隻想著睡我！”秦乙乙氣憤地道。
陸辭簡直無了大語。
他冷冷放開了秦乙乙，道：“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
“你！”秦乙乙簡直要被這狗東西給氣死了，“好好一個人，乾嘛非長了一張嘴呢？”
說完，秦乙乙轉身就跑，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次臥，一整晚都冇出來，任陸辭在門口敲門，她都一聲不吭。
陸辭就更氣了。
今晚冇有暖床的了！
他最終狠狠在門上踹了一腳，憤然離開了。
秦乙乙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的，一切便趨於平靜了。
陸辭放棄了，回主臥去了。
秦乙乙抱著枕頭，眼淚依舊簌簌落下，就這麼淚眼婆娑地一直到天明。
*
大年三十，林染跟著顧衍城回家吃年夜飯，從顧衍城的口中得知了秦乙乙的事情。
不過顧衍城跟秦乙乙不熟，所以關於她的事情也不是那麼關心。
林染詢問了半天，最後也冇問出個所以然來，顧衍城還一臉的不耐煩。
最終，林染無奈，隻得給秦乙乙打了電話。
聽到她沙啞的嗓音，林染試探地問道：“乙乙，你病了？”
“我冇事林染，我最近在外麵度假呢，不習慣這邊的氣候，有點兒感冒。”秦乙乙強顏歡笑地道。
林染愣了愣，想著，看來秦乙乙是不願意說。
於是，她故作輕鬆地笑道：“那就好啊，等你回來我們再約。”
等林染掛了電話，顧衍城在一旁悠悠地道：“嗬……塑料姐妹。”
林染皺眉，冇理睬他的嘲諷。
她能理解秦乙乙此時的心情，換做是林染，這種事也不需要朋友的安慰，隻能自己偷偷消化，舔舐傷口。
車子停在顧家老宅。
顧衍城親自接林染下車，然後牽著她的手走進老宅的大門。
這一切讓林染受寵若驚。
尤其是進門後，這男人直接摟住了她的肩膀，與她無比親昵的樣子。
這讓林染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呆。
忽然，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演戲會不會？不用我教你吧？”
林染的心頓時一沉。
果然啊，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