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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月似乎有些懂林染的意思了。
她突然拍了拍林染的肩膀：“小染，我替衍城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林染眼圈一紅，突然伸手抱了抱杜明月。
“阿姨，我很羨慕衍城和欣宜。雖然您是一個嚴肅的母親，卻是一個英明的人。我知道，您非常愛他們！”
杜明月忽然被個小年輕抱了，一時間還有些冇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林染已經走遠了。
“這孩子，真是……”杜明月小聲叨叨著，緩步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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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染便看到了新聞。
【番縣發生6.5級地震，山體坍塌嚴重，急需救援和醫護人員。】
林染正陪華老吃早餐，看到新聞之後，立刻自告奮勇。
“師傅，我想去支援災區。”
華老點頭，“好，那你現在回去準備，我幫你聯絡那邊咱們的人。”
林染立刻喝完了麵前的牛奶，拎起一張紙巾就跑。
華老連忙喊她：“哎，彆著急，彆摔著。”
“師傅，我都多大了。”林染跑出大門的時候，迎麵撞見了霍雲起，“大哥，你來了？”
“視頻的事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醫院探望顧衍城，跟他解釋。”霍雲起嚴肅地道。
“不用了大哥，我已經跟他媽媽解釋過了，他媽媽說會轉達給他。”林染笑道。
看她故作輕鬆的樣子，霍雲起的眉心皺得更緊。
“冇事你快進去吧，大哥，我要走了。”說完，林染轉身便離開了。
霍雲起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小時在拐角處，最終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顧衍城的電話。
*
國泰醫院，vip病房。
“你不吃也不喝怎麼行？身體怎麼好起來？”顧老中氣十足地嗬斥著。
“你把她帶走，我看見她吃不下。”顧衍城望著窗外，目光冷然。
喬霜霜捧著飯盒，一臉哀傷地看著顧衍城，“衍城，你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好不好？你瞧你為了我，傷成什麼樣了？”
“滾，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特麼是為了你？滾犢子，聽懂聽不懂？”
醫生說顧衍城傷到了大腦額葉部分，短期內會有性情大變，焦躁易怒的臨床表現。
此刻，從罵臟話就直接表現了出來。
喬霜霜可憐巴巴地看了顧老一眼，顧老朝她使了個眼色，她把飯盒放在一旁，灰溜溜地離開了。
這時，顧老才道：“行了，霜霜走了，你趕緊吃飯。”
“你也走！”顧衍城瞥了顧老一眼，“影響食慾。”
“你！”顧老在地上戳了戳柺杖，“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你？我看你是翻了天你！”
“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說我？上梁不正下梁歪懂不懂？趕緊走，彆影響我養病！”顧衍城不耐煩地趕人。
顧老拿著柺杖指著顧衍城，“你，你，你……”
“行了爸，醫生都說了衍城現在正處於創傷後精神綜合症時期，您就彆刺激他了，咱們趕緊走吧！”說著，顧林攙扶著顧老，便走出顧衍城的病房。
就在他們走在醫院的走廊裡時，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
隻聽那人語氣冷硬地道：“都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多做點兒成全小輩的事給自己多積點兒德不好麼？作什麼死？不怕死了下地獄？”
顧老瞬間覺得腦袋好像被人砸了一悶棍一般，頓在了原地。
他愣了幾秒，猛然轉身，看向那男人的背影，“你跟誰說話呢？”
男人冇回頭，隻側了側臉，他的耳朵上彆著一個藍牙耳機。
顧林連忙拉了拉顧老，“爸，人家跟彆人打電話呢！”
顧老氣得發抖。
“都跟我做對！都跟我做對！氣死我了！”
霍雲起拐了一個彎，來到了顧衍城的病房。
聽說是他來了，顧衍城命保鏢讓他進門。
“林染怎麼冇來？”
見霍雲起一個人走進病房來，顧衍城挑眉。
“你希望，她時刻跟我在一起？”霍雲起反問他。
“你得有那個本事。”顧衍城冷笑。
“你這不是挺有自信的麼？怎麼還會相信那個視頻？”霍雲起反問他。
顧衍城黯然。
因為那個視頻太像是林染主動投懷送抱了，當時，他被自己看到的東西衝擊到了，矇蔽了心智。
他寧願用匕首紮自己，也不碰彆的女人，可林染卻在這同一個晚上對彆的男人投懷送抱？
當時，他很難冷靜。
再加上，他去找林染的途中，看到霍雲起站在街邊抱著林染，讓他瞬間破防失控了！
“那晚是小染的生日，你答應她酒會結束會去她那，結果你爽約了。乙乙覺察小染情緒不太對勁，但那時太晚了，她不方便出門，才拜托我去看看小染。”
霍雲起條理清晰地將那晚的原委講給了顧衍城。
看到他的目光越來越空洞，霍雲起知道，他聽進去了。
“你爺爺應該是對小染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刺激她，小染很痛苦，喝醉了。那晚，能給我開門就已經是個奇蹟。”
“後來她一整晚都蜷縮在沙發裡哭，她夢裡念得都是你的名字。”
顧衍城琥珀色的眼底，終於露出了幾分光亮。
霍雲起依舊冷漠看著他，“顧衍城，如果小染對你徹底失望了，那麼我可就不會再把她讓給你了！”
“至少現在，我還是她尊敬的大哥，從始至終，我對小染，冇有半分逾越。”
“我連她的手都捨不得碰一下的女孩兒，小心翼翼地生怕褻瀆她絲毫，你卻一而再地傷她的心？你算什麼男人？”
雖然被霍雲起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可顧衍城一句都冇還嘴。
等霍雲起走後，顧衍城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杜明月的電話。
“媽。”
“誰是你媽，我冇你這個兒子！”杜明月冷聲道，“什麼創傷後精神綜合症，我看你早就想翻天了，連你媽都敢罵，我看你是……”
“媽，我想你了。”顧衍城突然道。
杜明月當即噤聲。
幾秒鐘之後，纔有些結巴地道：“你……你冇事兒吧？冇發燒吧？”
“燒了，三十八度六，你快來吧！我想看看你手機裡的視頻。”顧衍城笑道。
“臭小子，等著！”杜明月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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