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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寶,你和阮肖卿還有笛飛聲睡二樓,我和白睡一樓。”
“絕無可能!”
這是方多病和笛飛聲的異口同聲。
然後兩位就開始大打出手了,眼看著就要波及到蓮花樓了。
白湍皺了皺眉,一拳頭擊退了笛飛聲,然後一腳撂倒的方多病,麵色不善的瞥了眼捂著胸口的笛飛聲。
“再打就滾出蓮花樓!”
方多病和笛飛聲同時冷哼一聲,雙雙離開現場。
阮肖卿微微抿唇笑了笑,清漣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著白湍,語氣中帶著甜膩的味道。
“我也不想同他們睡在一起。”
李蓮花看熱鬨的心驟然一緊,孔瞳一震。
啊……這叫什麼啊?!!這附近可有客棧?
白湍瞭然的點了點頭,李蓮花愣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白湍翻箱倒櫃的抽出條繩索來,然後遞給了阮肖卿,阮肖卿愣了好一會,不可置信的瞪著眼,臉上滿滿的不可置信。
噗!
李蓮花極力的抿唇,還是在嘴角翻出了笑意,阮肖卿看見了,握著繩索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然後李蓮花就見著阮肖卿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接過繩索走了……
那背影瞧著就像著了火似的。
就是不知道白湍和他這加了密的交流什麼意思?
人都走光了,白湍才把視窗明明滅滅的燭火挪回蓮花樓。
蓮花樓外,狐狸精正趕著踩著歪歪扭扭步子的小鴨子們回到小籠子裡。
關上窗門,白湍把床邊的摺疊風屏一拉,就成了個小小的隔間。
“你要把他留在蓮花樓?很麻煩。”
李蓮花知道他說的是笛飛聲。
“放心,我還是有分寸的。”
你確定?什麼給你這種錯覺?狐狸精?
白湍的視線平平淡淡的在李蓮花的胸膛停留了一會,李蓮花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一下。
懷裡的小狗木雕突然咯的他心裡發慌。
大概?
白湍也冇說話,隻是抬手解去了李蓮花的發冠。
長髮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尋常青年男子披頭散髮,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李蓮花這樣反而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亂。
李蓮花嘴角含笑,眸光清漣,落在白湍身上也儘是溫柔。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月色溫柔,卻也比不過眼前人嘴角蓄起的笑意。
白湍突然想起來阮肖卿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第三種絕色?
指尖一顫,白湍自然而然的摩挲了一下他一手刻下的蓮花紋印,平靜的放下發冠。
“睡覺!”
“哦~”乖巧!
二人的穿著素來簡單,白湍在蓮花樓的衣著更是簡單到了極點,發冠一取,外袍一脫,木屐一踢,完事!
簡便至上,不過白湍是在李蓮花臥床之後纔開始解發冠的,等李蓮花睡到裡側後白湍揮袖便滅了燭火。
與此同時,二樓接連兩聲什麼重重的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咚!咚!
李蓮花往被子裡拱了拱,隻露出了了半個腦袋。
二樓在這兩道聲音後突然就消停了,剛剛明明還敲鑼打鼓的熱鬨著。
李蓮花還以為方小寶和笛飛聲要再鬨上一會呢!
不過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莫名的念頭一閃而過,又被白湍強製截斷了!
“睡覺!”
白湍壓好被角,便看見了李蓮花還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咬了咬舌尖,平淡的語氣落在李蓮花耳朵裡就帶著點危險的意味了。
乖巧閉眼。
星空下的一片寧靜,在這寂靜的夜晚,思緒如同湖麵上的波紋,緩緩盪漾。
獨自享受這片刻的寧謐,彷彿時間也停滯不前。
個鬼。
阮肖卿翻了個白眼,冷冷的瞥著地板上倒的歪歪扭扭的兩人冷哼一聲。
搶搶搶!搶個毛線,都給老子睡地板去!
回到一刻鐘前,阮肖卿扯著繩子回到二樓就看見方多病不由分說的霸占了一整張床,而笛飛聲站在床邊散發著瘮人的煞氣。
大少爺巋然不動,瞪著笛飛聲死磕到底,看見阮肖卿的到來上還熱情的招呼起來了。
“阮肖卿,你上來了,我們一張床!”
這一句話像是打破了什麼平衡,然後他們又打起來了!
打起來倒冇什麼,關鍵是不是知道哪個倒黴玩意把枕頭砸到他的臉上了。
怒氣值的指針一跳,從岌岌可危的橙黃色跳到的代表暴怒的紅色。
所以這兩個人現在趴了。
怎麼,打不過,還藥不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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