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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李初元大喊：“大哥，我是崽，也很有福氣！”“也對，等崽長大了給他娶個有福氣的媳婦，也能有福氣。”李大寶嘀咕道。“名兒都冇取，就想著給他娶媳婦，你這個爹當得真行。”楊慧蓮憐惜地接過“哇哇”大哭的孩子。哭鬨的孩子被她抱過去，當即就不哭了。陳小滿探著小腦袋去看，寶寶還閉著眼，嘴巴一動一動的。楊慧蓮笑著問陳小滿：“好看不？”陳小滿隻見過福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對比了下，這個寶寶比福來好看。她點點頭：“好看。”楊慧蓮心裡更美了。她就覺得她孩子好看。窗外響起一個女聲的呼喊：“孩子抱出來給我們看看呐。”“我們都在院子裡等著，可算生出來了。”外麵傳來一聲聲歡快的起鬨聲。村裡能來的人都趕到老李家，外頭全是村裡人。這會兒也有不少替老李家高興的。陳小滿扭頭很認真跟外麵的人道：“他太小了，不能吹風。”楊慧蓮下意識捂緊懷裡的孩子。“等滿月大家再來家裡看孩子吧。”周大丫對著外頭喊了嗓子。迴應她的，卻是外麵的一聲驚呼：“好多土匪！”“快，男人們拿上傢夥什到前麵！”“孩子們呢，都進屋去！”院子裡瞬間亂起來。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李大寶臉色大變，他轉身就往外跑。楊慧蓮一雙眼驚慌地盯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可怎麼辦，他們哪兒打得過土匪啊！”她慌得手心全是汗。孩子纔出生，土匪就來了，大寶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你們好好在屋子裡待著，桂蘭，照顧好你嫂子和小滿。”周大丫幫著楊慧蓮掖了下被子，轉身就往外走。纔到門口，衣服被小滿抓住。“娘，我有毒藥，可以傷到壞土匪！”陳小滿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仰頭緊緊盯著她娘。周大丫想到小滿灑向那個被抓的土匪的毒藥，當即雙眼就是一亮。“在哪兒？”“就在咱們的屋子裡，我去拿。”陳小滿邁著小短腿跑出房間。趁著大家都冇注意時，她鑽進爹孃的屋子，四處看了下，就選定了床底下。小手伸進床底，從空間將跟她腰一般粗的罈子拿出來，抱在懷裡。罈子矮矮的。小滿不太滿意：“隻有這麼點嗎？”“一罈子還少？！”張半仙哼哧起來。“一罈子夠在你們院子外灑一圈的，土匪全都能放倒！”要不是為了救小滿，他可捨不得拿自己煉製的毒粉來毒幾個土匪。陳小滿高興地抱著罈子塞到跟著進屋子的周大丫懷裡，將張半仙說的話跟周大丫說了。周大丫不多話，轉身出了屋子。陳小滿跟著跑到門口，卻被湧進堂屋的孩子們給擋住了去路。她轉身又跑回楊慧蓮的屋子，將耳朵貼著窗戶，聽著外麵的動靜。外頭傳來她爹激動的聲音：“趁著土匪們還冇跑過來，趕緊圍著院外灑一圈！”“他們馬快得很，肯定來不及灑整個院外。”“我來！”李大寶把外衣脫了，往臉上一係，奪過罈子跑到籬笆院子門口一通倒。隨即跑出院子，將罈子傾斜著沿院子外跑。才跑了幾步，院子裡的人焦急呼喊他回來。李大寶扭頭看去，那些騎著大馬的土匪們越來越近。在瞧見院子裡的人後，領頭的土匪興奮地吹了聲口哨。院子裡的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站在最前麵的李富貴繃緊著後背，額頭的汗沿著臉頰往下滴落。他顧不上擦，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些越來越近的人，如同看著一群惡魔越來越近。“大寶爺快回來！”“我灑完。”李大寶應了一句，抱著罈子跑得更快。李富貴急得跳腳：“你會被他們抓住的！”土匪們離院子隻有一裡路了。“你不怕死嗎？！”李大寶臉繃得緊緊的，跑得也更快。罈子的毒藥圍著院子轉了一大半。對院子裡人的呼喊，他充耳不聞。毒藥的效果他見過了，隻要多灑一點，一會兒打起來村裡人就能輕鬆一點。土匪們停在院子外。領頭的人瞧見院子裡這麼多人，當即仰頭大笑：“老五乾得不錯啊，把他們都趕到一個院子裡了。”“二當家，他們不對勁，手裡都拿著傢夥。”第二排的一個土匪掃了眼村民們手裡的鋤頭之類的，提出疑問。領頭的二當家雙眼一瞪，刀在半空一揮：“給我圍起來！”身後的土匪們歡呼一聲，驅馬沿著院子外頭狂奔。院子裡的人後背全是汗。他們不自覺看向李大寶的方向。即便到這個時候，李大寶還在倒藥。李富貴急得大罵：“不要命了！”老李頭手心也全是汗。他想將大寶喊回來，又怕他一喊人就被土匪們發現，隻能乾著急。可惜，土匪還是發現了李大寶。“這兒還有個人。”“把他抓起來！”土匪們又是興奮的大呼，驅馬圍向李大寶。周大丫慌得扭頭去看，四五匹馬圍著李大寶轉圈。“大寶！”老李頭一張老臉上全是恐慌。屋子裡的楊慧蓮聽到動靜，扶著床就要下地。張桂蘭趕忙攔住她：“你出去也冇用，還添亂。”“大寶怎麼辦？他那個傻子非不進院子！”楊慧蓮急得大喊。陳小滿待不住了，扭頭往外衝。還冇跑出堂屋，就被李初元攔住了。“娘不讓你出去。”陳小滿著急：“我要去救大哥！”“你有辦法嗎？”陳小滿用力點了頭。李初元一把拽著陳小滿就往外跑，“我帶你去。”兩孩子從屋子裡擠出來，趁著院子裡的人冇留意到，兩孩子跑到李大寶那邊，扒拉著籬笆牆。他們看過去，李大寶已經被五個騎著馬的土匪圍住。那些土匪或拿刀或拿劍，對著李大寶一刺一劍，我砍一刀，好似在比賽。哪怕李大寶極力躲避，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多了不少傷口。李初元氣得抓緊籬笆欄杆：“大哥，小滿有辦法救你！”陳小滿大聲呼喊：“撒藥粉！大哥朝著他們撒藥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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