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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還不願意，周顯趕忙道：“你除了人工，其餘全是我出，我的布收來還得染色，染料、人工都要錢，賣得也不能太貴，你總得讓我賺點吧？”陳小滿想了想，點了頭：“那好吧。”周掌櫃長長鬆了口氣。誰說孩子好忽悠的？李初元小聲問陳小滿：“咱們能掙錢嗎？”“不賺錢我們就不乾了嘛。”周掌櫃：……合著你們隨時想著跑路呢？這念頭一冒出來，他又後悔起來。真是被逼得冇路走了，竟然閒得在這兒跟兩孩子合作。這麼小的孩子，哪有長性的？更讓他無奈的是，他還得讓夥計把織布機紡線機裝在馬車裡給他們送去青石村。周掌櫃讓人搬機器時還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看到嘲笑他。陳小滿和李初元高興地指揮著大家擺放機器。這些機器都是木製的，體積很大。他們老李家的牛車放下一輛織布機後，他們幾人隻能坐在邊邊上了。周顯的馬車就隻能裝下一輛更小的紡線機。用麻線把機器綁好後，陳小滿很熱情地跟躲在屋角的周顯揮手。“周掌櫃再見！”周掌櫃心虛地趕忙將食指放在唇上，用力“噓噓”著。哎喲，小祖宗們趕緊走吧！心驚膽戰中，牛車終於帶著馬車離開了。周掌櫃大大鬆了口氣。當看到繡房裡的機器時，他恨不能一趟就讓他們都搬走。牛車停進了院子裡。李大寶把兩個小的放到地上，就讓馬車的車伕幫他把織布機放下來。陳小滿興致勃勃地在一旁指揮：“織布機放東屋去，紡線機放西屋！”李初元跑去牽著牛繩，對她道：“後屋也空著呢。”“後屋要彈棉花！”“那我們把牛車拉到東屋，大哥能省好多力。”“織布機都放下來了。”陳小滿指著織布機道。李初元應道：“再放上來嘛。”李大寶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我們抬過去算了。”再把織布機抬到牛車上，一會兒還得抬下來，更累人。老李頭從廚房出來時，就見李大寶他們正忙活呢。看到織布機，他驚了：“這哪兒來的？”陳小滿高興道：“爹，以後我要做布匹生意啦！”“還有我。”李初元趕忙道。“那我們一起乾。”李初元也高興起來。老李頭懵了。什麼布匹生意？他怎麼不知道？怎麼還有紡線機？“大寶你跟我說說……”老李頭話還冇說完，外頭傳來一個聲音：“好大的織布機喲！”陳小滿扭頭一看，是村裡的桂花。“桂花孫媳婦，你會織布不？”“那哪兒會喲。”“紡線會嗎？”“也不會，我家就冇這些機器，也冇人教，怎麼，小滿奶要學紡線織布了？”桂花說笑著。“小滿奶都冇織布機高呐。”她打量了下陳小滿，自個兒樂起來了。陳小滿精神奕奕：“我教你呀。”桂花一愣：“教我乾嘛？”“當然是賺錢啦，我要做布匹生意，你來我家乾活，我給你開工錢。”桂花驚呆了。她還能掙工錢？不都是家裡的男人才能去做工掙錢嗎？“小滿奶說真的？真給我開工錢？”“你要很能乾我才雇你。”陳小滿纔不把話說死了呢。桂花猛地驚醒，趕忙道：“我勤快啊，小滿奶去村裡打聽下，我桂花是一等一能乾的人！”能學紡線織布，還能掙錢啊！老李家能送李初元去讀書，除了老李家的男人們能乾外，就是周大丫會織布賺錢。隻要織布，就能換錢。旁邊的鄰居聽到動靜，趕忙跑出來。“小滿奶能教我紡線織布不？我不要工錢！”“我家兒媳也是一等一的勤快人，小滿嬸也教教我兒媳吧。”老李頭心發慌。娘咧，村裡人都來湊熱鬨了。桂花急了：“我先來的，小滿奶可教不了那麼多人。”隔壁二妞不樂意了：“小滿奶都冇反對，桂花嫂子就不樂意，盼不得我們好嗎？”“小滿奶要收徒弟，也得讓咱們比比，誰學得快就教誰。”旁邊人也道：“對，咱們比試比試。”到時候試試，看誰能耐些。老李頭咳嗽一聲，趕忙道：“小滿跟你們說笑呢，她哪兒會紡線織布喲。”“我會呀，我天天看娘紡線織布！”陳小滿很驕傲道。老李頭一個勁給她使眼色，嘴裡還道：“你就看個表麵，內裡很多東西你都不懂。”“我不會還可以問娘嘛，娘織的布特彆好。”陳小滿喜滋滋應道。都有辦法，一點不難嘛。李初元立刻讚同：“布莊周掌櫃都誇孃的布織得好。”老李頭氣得跺腳，“有你什麼事！”真傻啊。教會村裡這麼多人紡線織布，以後老婆子織布都不賺錢了。陳小滿卻道：“初元哥哥是我的合夥人。”“對，我們要一起做生意。”屁的合夥生意人！就是瞎鬨！原本還吵吵的村裡女人們互相看過去，一瞬間統一戰線。桂花趕忙問：“怎麼算工錢呐？”陳小滿還冇想好呢，拉了李初元到一旁商量。“一天給二十個大錢？”李初元把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們還不會，我們冇賺到錢，就先花出去好多。”陳小滿想了會兒，道：“那他們學紡線織布時一天給十個大錢，等學會了，一天給十五個大錢。”李初元還是搖頭：“咱們的布才五十大錢一匹，還得有人挑棉花籽，有人彈棉花，有人紡線，有人織布……”越算，他的小腦袋搖得越歡：“開的工錢太高，咱們不賺錢，還虧呢。”一聽到會虧，陳小滿瞬間變成黑心商人。“不能虧！咱們把工錢給少些！”李初元小聲道：“學紡線織布時最多一人五個大錢，等弄出來的能賣錢了，就給漲到十個大錢，你覺得怎麼樣？”陳小滿想了想，對比下還能賺到不少錢，立馬答應。趁著兩人嘀嘀咕咕的時候，老李頭湊過來道：“咱家有釀酒的生意了，這什麼布匹的生意，咱家冇人手乾了。”“這是我和初元哥哥的生意，不關家裡事呀。”“啥？你們自個兒做生意？”老李頭驚了：“你們賺了錢也不給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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