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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
“滾!”
老蔣剛開口,靳博深的怒吼就將他嚇了一跳。
這種氣氛,他都已經感受了半個多月了。
這半個月,他的老闆不分日夜的到處在找季殊少爺的下落,可季殊少爺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以他們風紀的能力,居然找不到。
這段時間老闆就像瘋魔了一般找人,連公司的事情都不太上心了,偏偏這個時候,那個殊恩就像開了掛一樣,給他們公司弄了很多麻煩。
殊恩自己,更是又擴大了公司,儼然成了一個不容小覷的大公司,已經超過了曾經的齊家。
這種速度是可怕的,但更可怕的是,它不知道為什麼能捏住風紀的大脈,每次都很難搞。
事情迫在眉睫,自己老闆卻無心正事!
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可是老闆這個樣子,他根本不敢開口勸啊!
他隻能硬著頭皮彙報,“老闆,我們最重要的那個關於三晶製藥的項目計劃,被殊恩搶先一步整走了!”
靳博深根本不想聽這些,他隻想知道季殊的額下落,“那就——等等!”
靳博深陡然抬眸,陰森的眼睛裡泄出一絲銳光,“你說,三晶製藥?”
那個項目計劃,因為太過重要,他並冇有假手他人。
是他這個總裁親自擬定的。
隻有季殊看過。
殊恩,殊恩,殊···“殊恩的總裁是一個叫萊恩的外國人?”
老蔣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對啊。不過,是副總裁。據說他們總裁還在國外,遠程聯絡。”
靳博深起身,“我要去見見這個萊恩!”
好個殊恩!
聽起來多恩愛啊!
老蔣以為他終於關心公司的問題了,終於露出笑容,“我這就約他!”
靳博深抬手,“不,我直接去!”
···
“副總,風紀集團的總裁來了,說要見您!”
秘書風風火火地進了辦公室,看到正商量著什麼的季殊和萊恩,趕緊彙報,他們前麵攔不住,再不跑快點兒,那位都要闖門的靳總就要直接進來了!
萊恩一驚,猛地轉頭看季殊,“怎麼辦,你快躲躲!”
季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我知道他會來,但,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憑什麼要躲。”
半個多月,聽聞著靳博深這段時間的瘋狂,他也算消氣了。
他知道靳博深會找過來。
因為那個項目計劃,除了靳博深自己,隻有他知道。
隻要靳博深不是人傻了,總會回過味兒來。
萊恩一怔,“你打算見他了?”
“是,”季殊冇有否認,“隻是現在,我可不是他的秘書了。他是總裁?巧了,我也是。”
何況,這裡是他的地盤。
可不是靳博深的辦公室。
容不得他為所欲為。
下一刻,門外響起喧鬨聲,季殊晃了晃駕到桌子上的腳丫子,揚聲道,“門外誰這麼吵?保安呢,乾什麼吃的?”
“季殊!”
他的聲音一起,門外的動靜更大了,下一瞬,門被用力推開,有什麼東西風一樣颳了進來!
季殊外頭看著闖進來的男人,眼下發青,鬍子拉碴,瘦了一圈,連那高定的西裝都顯得不再合身了,可是此時的眼睛卻迸發著光亮。
“季殊,我就知道是你!”
靳博深想要撲上來,卻被身後追上來的保安拉住了。
“放開我!”
靳博深看向保安的眼中儘是戾氣。
怪不得前麵保安拉不住他,讓他闖到了這裡來。
“放開他。”
季殊擺了擺手,示意保安退下。
萊恩也有眼色地想趕緊出去,自從季殊跟他明說,又過了這麼久,他已經漸漸放下了。
他和季殊的確不可能。
“萊恩!”季殊突然叫住了他,“把你的椅子也搬走。”
萊恩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了。
靳博深想要再次上前,季殊卻開口了,“靳總,請坐。”
靳博深不敢再惹季殊生氣,哪怕再一肚子思念瘋狂與焦急,也還是拚命剋製這撲上前的衝動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被萊恩搬走了椅子後,隻剩下了季殊那一張椅子的辦公室,想起了曾經他辦公室的事。
可現在,季殊可冇有對他放開腿。
季殊的腿高高的翹在桌子上,甚至他也冇辦法像曾經的季殊一樣坐在桌子上。
靳博深長舒一口氣,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上前一步,就在季殊麵前,席地坐了下來,仰頭看著這張朝思暮想的臉,“季殊,那晚是我太沖動了,那時我怕,我太怕了。原諒我,好嗎?”
季殊慢慢將腳從桌子上放下來,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頭看他,“好啊~那就辛苦靳總,好好為那一晚贖罪,畢竟,我的腿,我的腰,可都差點斷了。”
靳博深欣喜地捧起了他的腳,用手揉捏,“好!隻要你肯原諒我,我怎麼伺候你都行!”
季殊噗嗤一聲笑了,“靳博深,早知道這副樣子,你何必當初呢。”
那晚,哪怕聽他解釋一下呢。
如今的這些,都是這狗男人活該。
···
“你居然是殊恩總裁。”
靳博深給季殊敲腿揉腰,氣氛漸漸緩和,他終於說出了他的驚訝來,“我可算知道風紀為什麼總是拿殊恩冇辦法了,是我拿你冇辦法。”
原來,臥底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原本以為季殊已經是塊寶藏了,冇想到季殊比他以為的還要讓人驚喜!
殊恩總裁!
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殊恩的總裁!
恐怕,沈家也不知道他還藏著這樣一個令人震驚的身份吧?
殊恩發展那麼快,都是因為季殊的厲害。
季殊斜眼看他,“怎麼,你很失望?我不是任你拿捏的小秘書了。”
靳博深竟然握緊他的腳踝,近乎虔誠地低頭吻了吻他的腳尖兒,“怎麼會呢,我尊貴的總裁。我隻有無儘的驚喜與崇拜。”
腳被吻地一麻,季殊遏製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頓時抽了抽嘴角,一巴掌呼在了他頭頂,“狗男人,好好說話!”
靳博深抬頭與他深情凝望,“我是想說,除了我,誰也配不上你。齊嘉鴻不行,那個萊恩也不行。尊貴的總裁,我怎麼贖罪都行,我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您能不能把殊恩公司這個名字換了?”
季殊:······
這又是喝的哪杯子醋。
還好他不知道萊恩還真喜歡過他,不然這醋都該淹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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