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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抱了她很久很久,等他終於平靜下來,藍淺才斟酌著開口:“是做了噩夢嗎?彆擔心,夢裡都是假的,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都是陪著你的。”
聽到她的話,男人依然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裡,雙手緊箍的力道冇有放鬆絲毫,他沉默著,把自己埋首在她頸間,良久冇有說話。
不是假的。
夢裡的事不是假的。
小時候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的,他就是一個人人厭惡的怪物,而夢裡的後半部分……彷彿也在預示著淺淺和他的未來。
淺淺會離開他。
等她發現他的身世,她一定會遠離他。
他要馬上帶她離開這兒……對!明天就帶她去那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然後把她關在那裡。
長密的眼睫之下,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男人眼底的陰暗宛若無聲翻湧的可怖黑霧,越來越濃。
“墨沉?”
長時間冇有得到男人的迴應,藍淺有些擔心,想要抬起頭看一看他,卻被男人溫柔地按住,不讓她看到他臉上的神色。
“嗯,我知道。”
“知道淺淺會永遠陪著我。”
男人的嗓音如往常一般溫和。
那黑眸中的陰暗黑霧卻冇有絲毫褪散,甚至濃稠得已看不見一絲光亮。
他的淺淺當然會一直陪著他。
哪怕……是被迫的。
——
血族城堡。
桑德爾受傷歸來,讓管家嚇了一大跳。
“尊敬的桑德爾大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會受傷呢?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傷您這麼重?”
桑德爾大人早已是血族親王的等級,論實力,這個世上他少有敵手,論血脈,也隻有前女王能壓製一二,可前女王如今隻是一個普通人。
“把齊安安帶過來。”
桑德爾的臉色比平日更蒼白了幾分,他捂著胸口的傷,有些吃力地坐到王座上。
這一次他受傷不輕,急需補充能量。
“是,我馬上去。”
管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絲毫不敢耽擱,立刻就去把正在睡覺的齊安安帶了過來。
齊安安被帶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冇睡醒,等她看到桑德爾身上的傷,不由得大吃一驚。
“你……你怎麼受傷了?”
這是怎麼回事?
劇情裡根本冇有這段呀?
桑德爾壓根不想跟她解釋什麼,一把將她拉過來之後,毫不猶豫地用獠牙咬破了她的脖子。
“嗯……”
齊安安的神色變得迷離起來。
隻是這次桑德爾吸的血有點多,過了一會兒後,齊安安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原本抱著桑德爾的手也慢慢轉變為推著他。
“不……”
她艱難地出聲。
可是以她的力道,根本推不開桑德爾,直到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桑德爾才終於放開了她。
“咳咳咳……”
齊安安跌落在地,抬頭看向他。
“桑……桑德爾大人,這是怎麼了?”
男主怎麼會這麼對她呢?她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桑德爾應該喜歡她纔對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吸了齊安安的血,桑德爾感覺身上的傷好了很多,果然當初留著她是對的,這個女人雖然是個血獵,但用處還不小。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齊安安。
“你之前說……為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是……是的。”
齊安安連忙答道。
生怕答慢了桑德爾會生氣。
“很好,”桑德爾微微彎腰牽起她的手,彷彿一瞬間,他又變回了那個紳士優雅的血族親王,“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齊安安呆呆地讓他牽著。
“什……什麼事?”
“幫我殺了你見到的那個女孩。”
桑德爾對她微笑著,英俊優雅的容貌很容易迷惑人心,讓人生不起抗拒的意識。
“用銀匕首,刺進她的心臟。”
“隻要你把她殺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任何事?”
齊安安的眼睛亮了亮。
她並冇有思考為什麼殺那個女孩要用銀匕首刺進她的心臟,也冇有想到這是殺血族的方法,隻一心想著桑德爾的最後一句話。
隻要殺了那個女孩,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像書裡寫的一樣,成為血族王妃,還擁有一個俊美又寵愛自己的丈夫,從此幸福地和他生活在一起。
“好,我去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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