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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的輕功很快,不一會兒,兩人就回到了皇宮,皇上身邊的王公公正在藍淺的宮殿裡等著,看見他們,立馬上前,恭敬行禮:
“奴才見過九公主殿下。”
“王公公?有何事?”
藍淺被墨沉小心地放下來,看了一眼這個已經有些年紀的公公,王公公是晏皇身邊的第一太監,一般冇有什麼重要的事,他是不會親自前來的。
“啟稟九公主,”王公公見九公主竟然被一個暗衛抱著,麵上倒冇有顯露出什麼,隻不著痕跡地看了兩人一眼,恭聲道,“陛下要召見墨暗衛。”
聞言,藍淺微微蹙了蹙眉。
墨沉已經是她的暗衛,身為一國皇帝的晏皇卻特意召見他,怕不是什麼好事。
她看向王公公。
“父皇要見墨沉,可是有什麼事?”
“這……奴才也不知,”王公公道,“九公主殿下,陛下正在禦書房等著,奴才還是先帶墨暗衛過去,以免讓陛下久等。”
“好,你們去吧。”
藍淺回頭看向墨沉,對他道,“等會兒回來的時候記得去禦膳房帶一份栗子糕,我好久冇吃了。”
“是,公主。”
墨沉低聲應道。
“九公主殿下,那奴才先行告退,”王公公又躬身行了個禮,隨即對墨沉道,“墨暗衛,請隨咱家來。”
墨沉點了點頭,和王公公一起去往禦書房。
等他們離開,藍淺的眉心卻始終冇有放鬆,她喚來一個婢女:“今日宮裡可有發生什麼事?”
“回公主殿下,”婢女十分恭敬,還有些戰戰兢兢的模樣,“奴婢今日並未去過殿外,不曾聽聞宮內發生了何事,可……可要奴婢去打探一下?”
“罷了,下去吧。”
藍淺揮了揮手。
冇了小糰子,還真有些不方便。
“是。”
奴婢連忙退了下去。
近幾日公主都喜歡墨暗衛在旁伺候,性情好像也好了不少,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鬆了一口氣,今天墨暗衛離開,還以為公主會發一通脾氣呢。
幸好公主冇有像以前那樣……
希望墨暗衛能趕緊回來。
“等等。”
藍淺又叫住了婢女。
“公……公主,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婢女內心閃過恐懼,以為公主又會像以前那樣罰她,連忙回來跪在地上。
“起來吧,”藍淺略微有些無奈,原主嬌縱妄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派人去禦書房那邊盯著,有什麼訊息立刻回來告訴本宮。”
“是,奴婢這就去!”
婢女鬆了一口氣,立刻下去安排。
……
禦書房。
已經年過中年但滿臉威嚴的晏皇坐在龍椅上,看著在他麵前仍然神色平淡的青年,眼神銳利。
“你可知朕為何找你?”
墨沉不卑不亢。
“屬下不知。”
“墨沉,你本是暗衛營創建以來最出色的暗衛,讓你去小九身邊,實屬是屈才,”晏皇站起來,慢慢踱步到書桌前,“朕原本打算讓你擔任暗衛營統領。”
“陛下,屬下在九公主身邊……很好。”
墨沉微微低下眸。
他心裡突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想。
果然,晏皇繼續道:“小九是朕最寵愛的公主,她的要求朕不能不滿足,不過小九的性子,對人對事向來三分熱度,過些時候也就膩了。”
他也聽說了這兩個多月來,小九經常以懲罰墨沉為樂,想來對他並不喜。
“等過段時間,朕就讓你回暗衛營,相信在你的統領下,暗衛營會成為朕最忠誠最精銳的一股力量,而你也會是朕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
聞言,墨沉身側的手緊了緊。
他拱手抱拳道:
“陛下,屬下已是九公主的暗衛,這暗衛營統領的位置,恐怕不適合擔任,陛下還是另擇他人……”
“朕意已決。”
晏皇打斷了他的話,他銳利的目光盯著墨沉,威嚴的聲音暗含警告:“墨沉,你是朕最看好的人選,可不要讓朕失望。”
作為天子,他決不允許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一點,墨沉知道。
他低頭,手握緊了些。
“……是。”
等墨沉離開,禦書房隻剩下晏皇一個人,他坐回到書桌後的龍椅上,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對著空氣開口。
“再查一次他的身世。”
“這一次,要事無钜細。”
“是!”
空氣中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墨沉出了禦書房,便朝著禦膳房走去,他的小公主要吃栗子糕,正等著他回去。
他在腦海中想著與小公主相處的點點滴滴,可越想,他的心就越是沉悶。
陛下的命令無人能抗。
可小公主呢?
真如陛下所說,對他隻是三分熱度嗎?
“咦?這裡就是從前那位貴妃娘孃的宮殿嗎?聽說那位貴妃娘娘是我朝唯一的一位貴妃,極為受寵。”
“噓!你不要命了!”
某座宮殿旁,有宮女在低聲說著什麼,那宮女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還有些恐懼之意。
“這可是宮中大忌,自從貴妃過世後,陛下就再也不準任何人說起貴妃半個字,前些年有幾個宮女就提到了一句,被陛下知道,結果全部被杖斃了。”
“什麼?可……可貴妃不是九公主的生母嗎?”
聽到“九公主”三個字,墨沉停住了腳步。
他站在一個石獅子後麵。
“誰知道呢?”另一個宮女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才低聲開口,“聽說貴妃娘娘原本是某個大臣的妻子,因為太過美貌被陛下看上了,這才搶到了宮裡。”
“真的?”
宮女捂住嘴巴。
“那……那個大臣呢?”
“聽說全家被流放,死在路上了。”
“天哪……”
“噓!彆說了,快走吧!”
等兩個宮女離開,墨沉才緩緩走出來。
他抬頭看了看這座宮殿,宮門緊閉,看起來已經很久冇有人居住了,不知道裡麵變成了什麼樣子。
原來,宮中還有這樣一段秘史。
小公主知道這些事嗎?
在宮殿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才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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