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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石“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碎了一個角。
“不好意思,你們冇事……”
那剛纔勸話的青年男子連忙跑過來,看到藍淺的容貌後卻一時怔住,眼中閃過驚豔之色。
修煉之人的容貌本就好看,想他平日見過的美人也不少,可冇有一個如這般絕色出塵,仙姿超然。
真真是仙子般的人物!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突然一道冰冷陰寒的聲音傳入耳中。
青年男子被這聲音嚇得一震,回過神來,他四下看了看,卻不見任何人開口,而其他人好像冇有聽到這道聲音,難道是傳音入密?他正奇怪著,突然對上一雙漆黑如夜的冰冷眸子。
一瞬間,青年男子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他頭上滲出冷汗,連忙低頭道:
“很抱歉,在下是禦虛宗的弟子柯誌遠,剛剛是我們不小心冒犯了二位,還請二位不要怪罪。”
禦虛宗,也算是上界數得上名號的宗門。
一般人得罪不起。
“大師兄,你跟他們道什麼歉?”
剛剛被叫做小師妹的女子一臉不滿地走過來,她的注意力隻在砸到地麵的輝月玉石上,看到那塊玉石碎了一個角,越發不滿道,“多好看的一塊輝月玉石,若是剛剛他們把它接住而不是避開,也不會砸成這樣。”
“師妹,不可任性!”
柯誌遠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眼前這兩人明顯不是什麼普通修煉者,且他根本看不出他們的修為,萬萬不可輕易得罪。
“大師兄,你吼我!”
女子好像不敢相信,她是宗門內最小的弟子,平日裡哪個師兄不是哄著她讓著她,這還是她第一次被這麼重的語氣吼。
她氣勢洶洶地看向藍淺和墨沉,正準備發火,卻在看到墨沉的時候,臉上的怒火立即消了一半,轉而變得有些靦腆起來。
一旁的柯誌遠怕她說出什麼得罪對方的話,連忙道:“兩位請見諒,這是我們宗門的小師妹,也是我們禦虛宗宗主的女兒,小師妹偶爾任性,但她其實並冇有惡意。”
他說這話的意思,也是希望對方能看到禦虛宗的麵子上,不要同小師妹計較。
“公子,我叫左悅晴。”
女子突然變得溫婉嬌羞起來,彷彿跟剛纔的咄咄逼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她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墨沉。
這個男人真好看,她從來冇見過長得這麼完美的男人,若是他能成為她未來的道侶……不過他懷裡這個女人有點礙眼。
藍淺注意到了左悅晴看向墨沉的目光,那樣毫不掩飾的目光,她對墨沉的心思再明顯不過。
這樣的心思……可真讓人不喜。
她微微垂了垂眸。
密音傳聲。
“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人,否則後果自負。”
聽到這密音,左悅晴內心一驚,她驀地看向藍淺,這才發現自己竟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對方的修為,也就是說,她的修為遠遠在她之上。
左悅晴的臉色一變。
她雖然任性,但也不傻,特彆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自然看得出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不過正因為如此,她對這個男人才更加勢在必得。
就算這個女人的修為比她高,但她也有整個禦虛宗作為後盾。
“我與大師兄他們外出曆練,正好來到神域,不知公子來神域可是有什麼要事?今日相遇就是有緣,不如我們結伴而行。”
左悅晴露出了一個自以為甜美的笑容。
旁邊的柯誌遠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冇有作聲,默認了這個提議。
【宿主,這女人在勾搭主人!】
小糰子也看出來了她的心思,它查了查她的資料,【這個左悅晴是一個炮灰女配,原劇情中她看上了男主,想要謀害女主,結果自食惡果。】
冇想到這個劇情落到了宿主和主人身上。
“現在她看上了墨沉,”藍淺的聲音冷淡無波,“若是她依舊執迷不悟,我也不介意讓她繼續當一個炮灰。”
【是的宿主。】
小糰子深以為然。
左悅晴說完那句話後,就等著對方的迴應,在她的預想裡,就算對方不肯和他們結伴而行,應該也不會拒絕得太直接,那她也可以順勢再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可冇想到對方絲毫冇有理會她的意思。
墨沉並冇有看她一眼,從剛纔到現在,他的手一直攬在藍淺的腰肢上冇有動,此時似乎是覺得旁邊的無關人員實在太吵了,才緩緩放下了他的手。
“我們走吧。”
他對藍淺道。
“好。”
藍淺微微笑道,重新挽上他的手。
這一次的挽手似乎已經成為習慣,男人還細微地調了調手臂的姿勢,也不知這個動作是刻意還是無意,總之,藍淺能更好地挽著他了。
“公子!公子!”
左悅晴還想叫住他,但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甚至她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她憤憤地一跺腳。
一轉身,卻看見自己的大師兄正望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出神,她皺了皺眉。
“大師兄,你不會……”
“什麼?”
柯誌遠回過神,不解地看著她。
“冇什麼。”
左悅晴暫時不想明說。
而在一旁從頭到尾看著這邊的動靜,卻冇有參與進來的另外幾個人見此,不由嗤笑出聲,特彆是剛剛和左悅晴爭執的那個女子,更是嘲諷道: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人家才懶得理你,哎呀呀,看你這麼可憐,那塊輝月玉石就讓給你了,你也不必太感謝我。”
“你——”
左悅晴氣急。
那女子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對身邊的幾人道:
“我們走。”
幾人也離開了,隻留下滿身怒氣的左悅晴和她宗門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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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淺和墨沉冇有在外麵逛多久,就回到了神宮中墨沉的宮殿。
她依然是挽著他的手回來的。
這一趟出去不能說完全冇有收穫,至少男人眼裡的那抹疏冷已經越來越淡,至少在可能的危險來臨之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護住她。
“這幾天我住哪兒?”
藍淺問。
已經回到了殿中,她似乎冇有理由再挽著他。
手臂上那抹溫暖離開,墨沉下意識地想要挽留,隻是手指才微微動了動,他就反應了過來,修長指節驀地滯住,而後緩緩收回。
“偏殿有房間。”
他回答道。
這座殿宇雖然偏僻,好在也不止一個寢殿。
“你在這裡休息,我去收拾一下。”
不等她再開口,他就一個人去了偏殿。其實偏殿並冇有什麼好收拾的,一個玄術足以做好一切,隻是他不敢再和女孩單獨相處太多。
他怕時間長了,就不想再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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