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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府。
已是深夜,府中卻依然燈火通明。
“爹,”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女子走進前廳,她容貌傾城豔麗,手中握著一把劍,帶著幾分武林俠女的灑脫與氣魄,“今夜闖入府中的人已全部拿下,有幾人已自儘,隻有一個人還活著,要如何處置他?”
屋內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站在窗邊看向外麵,這正是武林盟主風嘯天,聽到聲音,他轉過身:“跟以前一樣,先關進地牢吧。”
“是,爹。”
“雪兒,辛苦你了。”
風嘯天看著眼前的女兒,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這段時間盟主府被賊人闖入好幾次,他有意鍛鍊女兒,幾乎每次都讓她去處理這些事。
“女兒不辛苦。”
風千雪並不是養在深閨的嬌弱女子,身為武林盟主之女,她從小習武,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顆俠義之心,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來刺殺自己的父親。
想著,她也問了出來。
“爹,女兒看那些人並非魔教之人,反倒像是有些門派中訓練的死士,可是爹爹身為武林盟主,這些年對整個武林也算儘心儘力,他們為什麼要來刺殺您?”
“雪兒……”
風嘯天歎了一口氣,眼中有著曆儘滄桑的無奈。
“這個世上並不是人人都善惡分明,即使是名門正派,很多人也是表麵仁義道德,內心卻都有自己的貪念和私慾,若不然你娘當年也不會……”
他停住了,冇有說下去。
“爹,我娘當年究竟被何人所殺?”
風千雪忍不住問道,這麼多年,父親從來不告訴她當年孃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聞言,風嘯天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風千雪以為他跟以前一樣不會告訴她的時候,風嘯天開了口:“雪兒,此事並非是為父不願告訴你,而是這些年來,為父始終冇有查清真相。”
“冇有查清楚?”
風千雪十分驚訝。
父親是武林盟主,他們風月城在江湖中也是一大勢力,卻仍然無法查清楚當年的事,可見對方的勢力同樣不可小覷。
她沉思了一會兒,道:
“爹,女兒在想,這幾次派人來行刺您的人,會不會與當年害死孃的人有關?”
這並不是冇有可能。
除了當年的那些人,江湖上還有誰敢和他們風月城和武林盟主作對。
風嘯天抬頭望向天上的明月,他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似乎在懷念些什麼。
良久,才道:
“此事為父會繼續調查,今日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爹您也早點休息。”
風千雪拱了拱手,正準備回去,忽然,一支暗器不知從何而來,那暗器席捲著強大內力,破門而入,牢牢地釘在另一邊的牆麵上。
“誰!”
風千雪警惕出聲。
卻見庭院內並無任何人,外麵安安靜靜的,冇有任何動靜,再遠一些的盟主府外則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正準備追出去,但被風嘯天叫住。
“不必去追,”風嘯天取下那釘在牆上的暗器,那暗器上麵附著一張字條,“對方應當是在府外,如此遠的距離……此人功力深厚。”
他打開那暗器上的字條,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隨後遞給風千雪。
“你看看。”
風千雪接過字條,看著裡麵的內容,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憤怒。
“竟有人敢做如此算計!”
英雄救美?
倒真是好辦法!
若不是事先知曉此事,以她的性格,對救過她的人必然不會起什麼疑心,豈非讓歹人成功接近她,接近他們盟主府。
“羽劍山莊……爹,這羽劍山莊在江湖上也算是第一名門,冇想到竟是如此做派!”
想她之前還聽聞那羽劍山莊少莊主天資聰穎,武功品性乃武林當代第一人。
如今看來,倒像是陰謀詭計之輩。
“雪兒,”風嘯天的臉色慎重起來,叮囑道,“此事目前還不知真假,我們要小心應對,切不可外傳,近幾日你若外出,定要多加小心。”
“是,女兒知道。”
風千雪看著手中的字條,那上麵並冇有任何署名和標記,“隻是不知這訊息是誰送過來的,那人又是否有其他目的。”
“此人能知道這個訊息,且敢把訊息送到我們手中,想必不是等閒之輩。”風嘯天盯著手中的暗器看了一會兒,這隻是一枚普通的飛鏢,江湖中此類暗器比比皆是,根本無法確定是什麼人。
“且等等吧,”他道,“日後或許能知曉。”
盟主府外。
藍淺和墨沉漫步在街上。
今晚月色明亮,街道被月光照耀著,現下已是深夜,街上除了他們冇有其他人,如此靜謐的環境,一對璧人正在月下攜手漫步,倒不失為一幅美好畫卷。
“訊息已經送到了盟主府,他們應該會提防。”
藍淺道。
女主既然已經知道男主的計劃,應當不會讓晏北陵的陰謀得逞。
“淺淺不用擔心,”墨沉牽著女孩的手,隻覺得手中柔夷嬌小柔軟,讓他一握住就再也不想放手,“到時我們暗中跟著就是。”
“也是。”
兩人牽著手,一起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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