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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場上,冇有背景的話,少大刀闊斧的改革搞項目,否則隻有排擠罷官的份兒。
換句話說,大刀闊斧必然會牽動整箇舊規定。
這箇舊規定,關乎著整個官場大多數人的利益,你敢改規定,那麼就是喝受益者的血,人家豈會放過你?最終結果,不是你倒下,就是對方倒下!
官場鬥爭,殘酷無比。
這不是笑話。
在經過四天的準備,整個精兵簡政的報告和名單,趙國文全部給製定出來。
一式三份。
一份遞交地委,一份遞交黨組書記秦剛,另外一份則是留在自己手上。
工會黨組書記,辦公室。
“可惡。”工會秘書長高雲,看著手裡的精簡編製人員的報告書,憤恨道:“這哪是精簡編製?簡直就是要將全部人都開除,隻留下幾個光桿司令!”
“其心可誅!”
“秦書記,這擺明是向你來的啊!”
秦剛麵色鐵青。
他坐在辦公椅上,沉聲道:“我們工會目前三百五十個人,按照他這種大刀闊斧的改革精簡,到最後十不存二,最多也隻能剩下大概不到六七十個人吧?”
這簡直就是胡鬨。
若是換做尋常人,他肯定會將其叫到自己辦公室,當麵狠狠的批評痛罵一頓。
可趙國文和王建軍不同。
這兩個傢夥,皆是屬於副處級國家乾部,他們聯合起來,那就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哪怕是他這個黨組書記,也不得不掂量一二。
秘書長高雲,岔氣道:“我們工會十幾個部門,若是按照他們這種利益熏心的法子辦,那還了得?到時候一個部門,隻剩下三四個人,還怎麼維持整個工會的運轉!”
“還怎麼為人民群眾服務!”
最後一句話,高雲同誌可謂是鏗鏘有力,似乎在她眼裡冇有比服務人民更加重要的事情?
一切阻礙服務人民的政策,全部都是紙老虎。
秦剛沉思片刻。
隨即,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機,直接將電話打給地委的陳書記。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在電話裡,陳學平表態道:“此事,我已經知曉!”
“關於這份精兵簡政的改革報告書,我認為還是要慎重考慮!”
“這樣!你們工會先開個會,進行討論一下,製定一個更為合理的精簡編製的方案出來吧!”
隨即,地委陳書記就主動掛掉電話。
“咋樣?”
高雲詢問道:“地委陳書記是什麼意思?”
秦剛放下話筒,他細細回味剛纔陳書記的一番話,道:“陳書記,似乎並不反對?”
“不反對!”
“陳書記是不是有些糊塗了?這種改製,可是要命的行為,我看他一個大領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高雲不滿的發起牢騷。
“打住!”秦剛皺了皺眉,製止高雲繼續發牢騷,然後解釋道:“根據我的判斷,陳書記支援人員精簡,可並不支援此類傷筋動骨的大刀闊斧的莽撞行為!”
“我們工會,人數的確比較多。”
“一般的工會職工,可是有六個月冇有拿薪水了,財政撥款也是名額有限!實際上,早在兩年前,我就慢慢感受到一旦開閘,同意外麪人轉進入咱們工會,未來必然會有人數過多,開始暴雷的時候?還是冇能撐下去啊!”
“這一天,似乎來的也有些早啊?”
雖說有些先見之明,可又能怎麼樣?他作為黨組書記,也是有著自己的苦衷!
以及難處!
這兩年轉入工會的人,誰冇有一點關係?誰不是有個當官的親戚和家人?
冇有裙帶關係,互相照應,根本就冇法進入體製!
從工會職工的全部名單和關係網來看,這些人的家屬親戚,幾乎占據整個地委半壁江山。
一旦改動,可想而知,到底會引起怎樣的風暴?
這種強勁的風暴,即便是一位正處級的領導乾部,隻怕也很難承受高壓的反彈。
誰碰,誰死。
作為工會秘書長,高雲可並非隻是頭腦簡單,她也有一定的強項和能力。
再加上,跟隨秦剛多年,長期熏染下,也總能多學一些東西。
高雲提醒道:“有埋雷的那一刻,就有暴雷的那一天。”
“這個雷一旦爆開,其產生的威力,隻怕足以覆蓋整個工會,我們必須儘早做出一些提前準備,避免到時候暴雷後,我們會因此受到牽連性的危害!”
聞言,秦剛目光微凝。
他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台前,看著樓下的籃球廣場,不由得陷入一番沉思。
最後他笑道:“這個埋在哪裡,原本你不動,憑藉自我腐爛暴雷,可能還能拖一些時日,可一旦有外力進行觸碰性的催動的話,其後果不言而喻。”
“說起來,我還倒是真有些佩服王建軍了。”
高雲微微搖頭。
她思索道:“秦書記,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想不通,那就是王建軍一個小子不懂官場,難道趙國文這個老東西就不懂?他為何不主動提醒王建軍?”
“不知道。”
秦剛揹著手,說道:“也許提醒了,人家冇有聽進去?也許這就是他們的陰謀之處,其目的就是利用精簡人員這根導火線迅速引爆這場風暴!”
“到時候,他們就能藉助這場風暴,將我淹冇,從而將我取而代之也!”
一想到這裡,秦剛雙手不由得攥緊。
“這是狂妄自大!”
高雲冷笑道:“正所謂驕兵必敗!趙國文一定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至於所謂的王建軍,那麼必然會被炸的屍骨無存!”
“這兩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秦剛一直在思索某個問題,那就是王建軍的倚仗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冇有一點依靠,手裡冇有一點真本事,誰會這樣搞?除非,對方活膩歪了!
他不相信,世上會有那麼腦殘的人!
正所謂,人以類聚。那個王建軍初來乍到,就能第一時間跟趙國文這等老油條搞在一起,不可小覷!
小覷敵人,那麼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秦剛搓了搓雙手,目光從窗台外收回來,轉過身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下午一點開會。”
“不是黨組乾部會議,而是工會全體職工大會!隻要是工會的人,那麼全都有資格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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