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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黃老冇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同誌，更加慚愧，更加無地自容。
他渴望黃老批評自己幾句。
那樣的話，他心裡纔會好受一些，纔不會太羞愧，太過自責，太過難受不舒服。
罵兩句舒坦！安心！
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理屈詞窮，無言以對道：“黃老，我……”
“嗬嗬。”
黃老抬起手，笑道：“好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麵性，你不要隻看單方麵！”
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冇有聽懂？
看他一副冇懂的樣子，黃老態度溫和道：“你如何評價剛纔發生的事情？”
“還有你們！”
黃老看向杜司令和徐兆鵬人，鼓舞道：“大馬路上，也不是什麼國務院開會，你們想要說什麼就說什麼，暢所欲言，不過有一條要求，那就是要說實話！”
“敢講真話！”
黃老向來生性灑脫，不拘一格降人才，不以統一的規定選擇人才，他常講天生我材必有用。在我黨曆史進程當中，是一位德高望重，深受大家愛戴的老革命。
為國家各方麵建設，發掘眾多可造人才，乃千裡馬的伯樂也。
比如原江南省委書記徐兆鵬，以及原平原省軍區司令員杜青中將，兩人就是最好的代表之一。
“譴責！”
杜司令，率先表態：“強力譴責！”
徐兆鵬：“性質惡劣，嚴肅處理！”
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了想附和一句說道：“我們省委，一定檢討，及時調整計劃生育方麵的政策和方式，從此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
聽到這裡，黃老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糾正道：“我是說，你們如何看待和評價人家小夥子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方式？”
幾人麵麵相覷，這才反應過來。
敢情不是說事兒，是說人啊？黃老就是黃老，他們看外表，黃老看內在，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不服不行啊！
杜司令：“那個小夥子，真是太棒了！尤其是他施展正義之拳，撂倒幾個流氓地痞的動作，真是帥呆了！總之一句話，這個小夥子非常好，非常對我老杜的胃口！”
徐兆鵬笑了，這個傢夥不愧是打仗的出身，說話就是那麼粗獷直接，不失人生豪邁。
他迅速道：“小夥子，能力突出，不侷限自身工作範圍，解決事情的方式，根據形勢變化而變化，可以說的上是非常優秀，更重要的他有一顆敢於為人民服務的心！”
“嗯。”黃老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落在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身上，想要看對方如何評價。
潘立煌嚥了嚥唾沫，迅速組織語言：“前麵，我聽人家說，他叫王建軍，是莒縣農業局的一名專門負責紀律的紀委副書記！若是換做一般人，隻怕不會多管閒事，畢竟不是一個係統，這樣做就屬於越權，人家要往上告，他就得挨批評！”
“可，人家真的為群眾解決了難題，同時贏得群眾的支援，這不是好乾部，那誰還是好乾部？難道是那群砸水缸的專業戶嗎？”
杜司令詫異道：“砸水缸專業戶？”
徐兆鵬笑道：“前麵你冇聽到麼？好多人罵，說計生辦的扒人房子，砸人水缸！”
“這不是砸水缸專業戶，那是什麼？”
杜司令豪氣萬丈道：“他奶奶滴，還真是砸水缸專業戶，這群人渣，必須得從人民公仆的集體清除掉，砸水缸都乾的出來，難怪老百姓罵他們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三人的評價，黃老有數了。
黃老笑道：“看的出來，你們非常認可人家，那我們就不能吝嗇和小氣了！”
“我們人民群眾，需要更多像王建軍這樣敢做敢為的年輕乾部！”
黃老定調了。
無論是杜司令，還是徐兆鵬，以及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此刻大家全都整明白了。
黃老似乎有意栽培王建軍？
一些話，黃老冇有直接說透，可大家一點就透，大家心知肚明，接下來委婉表達就行了。
杜司令：“黃老，您真是慧眼識珠！剛纔我就說了，那個王建軍非常對我的胃口！我鬥膽向黃老說句大話，那小子必須得到我們平原省軍區部隊，他屬於部隊人才！”
“給我十年時間，我必然將其培養為師長！”
“老杜，你這樣說可就冇意思了！”
徐兆鵬不服氣道：“你現在隻是一個鍊鋼廠的廠長，你憑什麼調人家到部隊裡頭啊？另外，人家文質彬彬，根本就不適合打打殺殺，更適合到我們江南省政府搞文職工作！”
“嗨！”
“我是鋼材廠廠長咋了？你現在不也是一個兵工廠，跟鐵打交道的廠長嗎？你們兵工廠，好多鋼材都是我們廠提供，你敢跟我搶人才，我就斷你們的生產原料！”
“你敢！”
“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給我十年，不，給我五年，我就能讓他成為不遜色師長的廳級乾部！發揮更多的作用！”
兩人鬥嘴，就差要動手了。
黃老沉聲道：“好了！在人家地界上，你們鬨鬨騰騰，成何體統！”
杜司令和徐兆鵬，這才停止爭論。
淮北省委書記潘立煌，剛纔見兩人爭奪那麼激烈，他想要插嘴都是有些插不上。
同時，他算是聽明白了。
這兩人，一個是平原省軍區的，一個是江南省政府的，什麼鋼廠和兵工廠的廠長，應該隻是托詞藉口，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兼任，真實身份，呼之慾出，不言而喻。
此刻有機會了，他趕緊說道：“黃老！請給我一個機會！”
“我知道，我們淮北省不如江南省和平原省，可王建軍畢竟屬於我們淮北省的人才！若是，我就這樣放任離去，那麼我對不住淮北省，對不住淮北省的一眾領導班子，更對不住幾千萬的淮北省群眾！我們淮北省，特彆需要像王建軍這種人才，他是我們淮北省未來最好的省長，以及省委書記的候選接班人！
黃老冇有正麵回答。
他先是引用一句古話：“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
隨即，黃老又說了句：“高層的官員，一定要從有基層實際工作經驗的人中選拔。否則處理政務，領兵作戰就可能是紙上談兵，耽誤國家大事，知道老百姓需要什麼，才能更好的服務人民群眾。”
黃老說完，轉身就走向第二代考斯特商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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