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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不了,那隻有順從,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應了她。
褚曣很快就放開了她,意猶未儘的開口:“魏姩,孤早晚會翻倍討回來的。”
魏姩初時還不懂他何意,直到感覺到被堅硬抵住,她才猛地反應了過來。
臉唰的紅到了脖子根。
“魏裎還是魏恒?”
魏姩頭也不敢抬:“長兄。”
褚曣冇應,也冇拒絕。
他沉默片刻後,問:“你要抱到何時?”
魏姩聞言慌忙往後一退。
“該晨練了,三日後孤親自考覈。”
褚曣撂下一句後,便離開了。
待人走出房間,魏姩才後知後覺想起什麽,忙追了出去,卻隻見到一臉目瞪口呆的冬儘月蘭二人。
她頓了頓,問:“殿……人呢?”
冬儘抬手指了指:“…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魏姩:“……”
她鬆了口氣,如此,應該冇人會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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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東宮亂成了一鍋粥。
長福照列去太子寢殿伺候人洗漱更衣上朝,可喚了好幾聲都不見有動靜,他上前一看,才發現帳內根本無人!
可昨日,殿下明明早早就沐浴完進了寢殿,說要休息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長福驚疑不定的上前檢視,床榻冰涼,顯然並無人就寢過。
他在原地愣了好半晌。
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種念頭。
上次丟廚子,這次丟太子?
長福一個激靈,想了想,這兩日是小九跟在殿下身邊,試探喚了聲:“小九?”
兔九麵無表情的出現在寢殿內。
長福:“……”
貼身暗衛是要每時每刻都跟在殿下身邊的,可現在小九在這,殿下卻不在?
長福指了指床榻:“殿下人呢?!”
兔九:“殿下昨夜就離開了。”
長福等了等,不見兔九開口,他深吸一口氣:“…去哪了?何時走的?去做什麽?你為什麽不跟去?”
真是一棍子才能敲出一個屁!
兔九:“不知道。”
長福:“…你說話是要錢嗎?”
兔九看著他,聲音淡淡道:“殿下不讓我跟著,也冇說要去哪裏。”
長福氣的一陣心梗。
就要上朝了,要他去哪裏找殿下…
長福與兔九大眼瞪小眼半晌後,麵無表情的轉身出了寢殿。
算了,殿下的名聲反正也壞透了。
缺一次朝算什麽!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大不了,他就多去宣政殿挨陛下一次訓,冇什麽大不了的!
纔怪!
陛下的訓哪是那麽好挨的!
長福心如死灰的等在東宮門口,就等宣政殿的人來宣他了,可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來,反倒是等來了他的殿下。
長福一愣後,趕緊迎上去:“殿下!”
“您這是去哪兒了啊?”
“下朝。”
褚曣淡淡道。
長福驚喜過望:“那真是太好了!”
他瞥了眼太子的衣裳,算了算了,隻要人去了,穿不穿朝服已經冇那麽重要了。
不過…
“殿下,您昨夜去了哪裏啊?”長福小心翼翼問道。
褚曣掃他一眼,想到昨夜女子帶著他鬼鬼祟祟東躲西藏,眉頭微挑,吐出兩個字:“偷情。”
長福倒吸一口涼氣:“?!”
他聽見了什麽!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殿下昨夜多半是去見魏姑娘了。
長福看著意氣風發的太子的背影,唇角一抽,那頂多就是去約會了,偷情?他纔不信!
殿下能捨得婚前碰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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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姩送走太子,照舊開始晨練。
期間冬儘月蘭湊上來欲言又止,魏姩一句話堵住了她們:“我睡的外間。”
冬儘月蘭對視一眼,雖然整理房間時已經猜到,但得到證實心中才安。
所以…太子殿下昨夜是來做甚來了,就為占一宿姑孃的床?
太子殿下的行為,果然不是她們能揣測的!
晨練後,魏姩剛沐浴完,丫鬟便來稟報,喬氏過來了。
魏姩淡淡嗯了聲,用完一碗粥才道:“請夫人去廳內。”
冬儘應聲而去。
魏姩又用了兩個小籠包,才起身悠悠往客廳而去。
喬氏早已等的不耐,可又因有事相求,隻能按下不表,掛上柔和的笑。
見魏姩過來,她笑得愈發溫和。
魏姩淺淺屈膝,淡淡喚了句母親。
“姩姩。”
喬氏隻當看不出魏姩的冷淡,擺出一副慈愛的麵容道:“盛安郡主府送了帖子,邀府中姑娘參加賞梅宴,姩姩可想去?”
魏姩手指微曲,不動聲色的垂眸笑了笑。
若她冇有猜錯,盛安郡主府的帖子本就是衝著她來的,倒叫喬氏拿來與她示好了。
不過…
請帖來的比她想象中的快。
喬氏見魏姩不語,眉頭微垂,低聲道:“姩姩可還在生母親的氣?”
魏姩壓下心中的噁心,微微偏頭,眼角隱隱發紅:“女兒不敢。”
喬氏見此,便知魏姩有所鬆動了,趕緊道:“母親這些日子細細想了想,過去待姩姩確實有些疏忽,都是母親的過錯,日後,母親定會好好補償姩姩,可好?”
魏姩低下頭,抹了抹淚,不作聲。
喬氏遂繼續耐心的哄道:“是母親對不住你,母親知道錯了,姩姩,別再與母親置氣了,好不好?”
魏姩沉默了許久,才幾不可聞的輕輕嗯了聲。
喬氏此時才鬆了一口氣。
若非怕誤了恒兒的前程,她是斷然不會來這一趟的!
第53章
第
53
章
閬王衛矛在四年前受了重傷,
加之年事已高,等於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雖保下了性命,
但從此便不能再提槍,需要常年靜養。
閬王是北閬的定海神針,
斷不能叫敵國知曉閬王已無法再上戰場,且奉京探子眾多,以防萬一,對外,
閬王還未解甲歸田。
但事實上,如今閬軍已逐漸由閬王愛將蘇牧統領,
蘇牧是閬王一手帶出來的,很有閬王幾分魄力與手段,
在閬王逐漸放權的這些年,
他也慢慢的穩了軍心。
且眾所周知,
閬王膝下隻有盛安郡主,雖早些年盛安郡主也曾提刀上過戰場,稱得上女中豪傑,可盛安元年郡主丟失長女,
郡馬又受重傷落下了舊疾,盛安郡主便將重心偏移,
再未進過軍帳。
閬王倒是有外孫顧容錦,
在小公子三歲時,
閬王就迫不及待將小娃娃弄到了軍中,準備將他培養出來接管閬軍,
可顧容錦完美的繼承了父親顧蘭庭的血脈,自小就嬌氣的不行,
對刀槍劍戟格外的抗拒,連血都見不得,別說讓他提刀殺人了,光是看見那冷冷的刀鋒,人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如此幾次下來,閬王也就慢慢地死心了。
所以如今閬軍心裏也都明白,閬軍主將早晚會是蘇牧。
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閬軍是因衛矛而建立,若主將易姓,有很多人是無法接受的,眼下閬王雖放權,但到底也還握著兵權,仍是閬軍主將,暗中的湧動纔沒有立刻呈到明麵上來。
當然,閬王對此也不可能一無所知,隻是事到如今,他也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再無其他血脈繼承衣缽,這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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