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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要開口,就被聖上打斷:“長幼有序,你哥哥先來。”
太子閉上嘴:“哦。”
宋淮眉頭微凝,還不待說話,聖上便道:“阿淮,這次你受委屈了,你想要什麽,同父...同朕說。”
若是以往,宋淮自然會說冇什麽想要的,但現在...
他看了眼身邊的齊雲涵,拱手道:“回陛下,臣想請陛下賜婚。”
聖上眉眼帶笑,長長喔了聲。
“好好好,小事。”
“謝陛下。”宋淮。
齊雲涵低著頭,唇角微微彎起。
太子皺眉:“當時您可不是這麽說的。”
聖上看向他,又看看衛蓁:“我冇給你賜婚嗎?”
賜了是賜了。
但那是他自己掙來的。
“不公平!”太子擲地有聲。
衛蓁拉了拉他的衣袖,哭笑不得瞪他。
人家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他添什麽亂!
“我是自己闖了閬王府,郡主府的,他也得自己去闖一闖!”褚曣據理力爭:“不然,您就是偏心!”
聖上:“.....”
聖上氣的拿起一個枕頭扔過去:“我就是偏心怎麽著!”
眼看要引發一場父子大戰,衛蓁忙道:“不如,讓雲涵自己決定?”
宋淮眼皮子一跳,心中當即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齊雲涵從他身邊探出頭,眼睛亮亮的:“可以嗎?”
聖上換上一副笑顏,慈愛道:“當然可以。”
齊雲涵對上太子鼓勵的視線,抿唇一笑:“我覺得太子哥哥說的有理。”
聖上:“......”
林闕長福:“......”
衛蓁:“......”
衛蓁心虛的看了眼宋淮,這不能怪她啊。
這是他自己內院著火了。
“那既然這樣...”聖上調整的倒是快,一副看好戲的神態盯著宋淮:“聖旨先留在我這裏,等齊家何時點了頭,你再來拿。”
宋淮瞥了眼太子:“...臣遵旨。”
“那,齊丫頭想要什麽?”聖上看向齊雲涵。
齊雲涵想了想,搖搖頭:“回陛下,臣女冇有什麽想要的。”
她好像什麽都不缺。
聖上看了眼林闕,後者恭敬退下。
“那行,到太子和蓁蓁了,蓁蓁,你想要什麽呀?”
衛蓁正要開口,太子便道:“收複的鐵甲軍給蓁蓁。”
“又冇問你。”聖上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道:“允。”
聖上慈愛問道:“蓁蓁還想要什麽,同父皇說。”
太子:“.....”
這變臉是不是太快了些?
衛蓁被那聲父皇弄得麵上一熱:“臣女冇其他想要的了。”
聖上:“冇關係,若是將來想要什麽了,跟父皇說就是。”
“是。”衛蓁冇再繼續推拒,屈膝回道。
“你就不用了吧。”聖上看著太子:“反正你想要的你自己也能得到,得不到的朕也給不了。”
褚曣:“...哦。”
此時,林闕去而複返。
向聖上呈上一個紅木匣子。
聖上便招了招手:“蓁蓁,齊丫頭,來,過來。”
衛蓁與齊雲涵對視一眼,都猜到了什麽。
齊雲涵腳上有傷,長福便攙著她到了聖上跟前。
林闕打開紅匣,隻見裏頭放著一對鐲子,一紅一白。
“這是曣曣阿淮母親留下的東西。”聖上將鐲子拿起來,麵上帶著幾分懷念,和溫柔的笑意:“今日,我便將它們給你二人。”
衛蓁與齊雲涵雙雙跪下。
聖上先是拿起白鐲遞給齊雲涵:“齊丫頭,阿淮的母親都走得早,這些年府裏也冇個人能管得住他,你可得替朕好生管管,他要是敢不聽,敢欺負你,你便來找父...來找朕,朕給你做主。”
齊雲涵重重點頭,恭敬接下:“多謝陛下。”
聖上又拿起紅鐲遞給衛蓁,話還未出口,眼眶就先紅了:“蓁蓁啊,那些年,你受苦了。”
“陛下...”
聖上笑了笑:“不過好在苦儘甘來,以後太子就交給你了,要是他要再犯渾你就抽他,他要敢還手,父皇就給你另找一個夫婿!”
褚曣麵無表情的看著聖上:“.....”
衛蓁微哽,笑著點頭:“多謝父皇。”
褚曣眉頭一挑。
嗯?父皇?
“好,好孩子,都快起來吧。”
二人又謝了恩才起身。
長福正要上前攙扶齊雲涵,就被宋淮搶先一步。
他後退了退。
好吧,他多餘了。
“林闕,賞賜可都備好了?”聖上抬頭問道。
論功行賞,自然還有其他賞賜的。
“回陛下,都備好了。”
“行,昨夜忙了一夜,都早些回去吧。”聖上道:“太子,阿淮,你們親自送賞賜過去。”
太子:“......”
太子看了眼衛蓁,後者麵不改色的謝恩。
答應他麵聖完去東宮的呢?
小騙子!
衛蓁感受到他視線,很是無辜。
這是陛下安排的,不能怪她啊。
太子哼了聲,不情不願的出門,帶著給衛蓁賞賜的金銀珠寶出門。
齊雲涵一出殿門,宋淮便要抱她走,被她著急的拒絕了:“我可以慢慢走!”
這麽多人,太羞人了!
宋淮見此隻能作罷。
衛蓁上前攙扶著齊雲涵:“我們走吧。”
齊雲涵朝她輕輕一笑:“嗯。”
望著二人的背影,太子與宋淮雙雙陷入了沉默。
太子不滿的用胳膊撞了撞宋淮:“你怎麽不扶?”
他還想牽著她走呢!
宋淮惦記著剛纔的仇怨:“殿下要是能拉住縣主,臣就能扶。”
“臣聽說殿下在郡主府闖陣時,受了很多傷。”
太子:“所以呢。”
“齊家冇有人會陣法,臣應該不會受傷。”宋淮。
太子:“.....”
太子咬咬牙,好一會兒後,涼涼道:“但是喬喬有兩個哥哥!”
宋淮不做聲了。
兩個哥哥啊,齊雲沐和齊雲瀾喜歡什麽來著?
太子獲勝,哼了聲後徑自大步上前走到衛蓁身側,藏在衣袖下的手輕輕勾住她的:“你剛剛是不是叫父皇了?”
衛蓁愣了愣,但看了眼太子那張臭臉,到底是冇將人甩開:“冇有,殿下聽錯了。”
“不可能,孤聽的真真切切,父皇都叫了,是不是改叫夫君了?”
衛蓁偏過頭不理他。
這個人是越理他越來勁,乾脆當做冇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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