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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也是,他們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挑起衛齊兩家的矛盾,她和齊雲涵是最好的突破點,也是最好的選擇。
想要她們的命,方法總歸是百變不離其宗。
魏姩看著魏凝一臉期待的模樣,笑了笑:“好啊。”
“三妹妹想何時見她?”
魏凝忙道:“我想今日。”
“我昨日給她遞了貼子,她不理我,我心裏很有些慌,二姐姐,拜托了。”
魏姩便明白了。
時間,今日;地點,魏家。
但,他們想怎麽動手呢?
“嗯,我這就讓人送貼子。”魏姩溫聲道。
魏凝得到想要的,冇聊幾句便離開了。
魏姩便喚來兔十八,兔十九:“今日要出事,麻煩你二人了。”
二人自是鄭重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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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涵是在一個時辰後到的魏家。
魏姩早有準備,帶著兔十八在門口接人,暗中還有兔十九盯著,以防他們在人一進門就下手。
“姩姩!”
齊雲涵見著魏姩,便飛快朝她走來:“姩姩怎出來迎我了,我自己能進去的。”
魏姩迎上去,將人拉在身側,邊說邊往府中走:“我估摸著你就快到了,左右無事,便出來等等。”
齊雲涵笑著挽著她的胳膊,道:“姩姩這麽著急見我,是有什麽要事?”
魏姩聞言麵色略有為難,但還是如實道:“是三妹妹央求我邀請雲涵過來,說想同雲涵致歉。”
齊雲涵一聽笑容淡了幾分。
魏姩便輕聲在她耳邊道:“若是雲涵不想見她,便去我的院子。”
齊雲涵眼睛一亮:“好啊。”
她現在可不想見魏凝。
於是,二人便攜手往杏和院去。
兔十八找著空隙,輕聲同魏姩道:“她方纔在暗中看著。”
‘她’是誰,魏姩自然是明白的。
隻是她很好奇,為情殺人那招已經不能用了,魏凝這一次用的是什麽樣的理由陷害她。
這一次,魏姩想錯了。
他們陷害的不是她,而是齊家。
齊雲涵到杏和院不久,兔十八就發現了不對勁,彼時齊雲涵正驚訝於魏姩空蕩蕩的寢房:“天哪,魏家也太過分了!”
這哪是嫡長女的寢房,便是庶女也比這好吧?
魏姩正要開口,便收到兔十八的暗示,她當即便拉住齊雲涵,快步走向寢房,同時問:“雲涵,如今你身邊可有暗衛?”
齊雲涵見她麵色凝重,經曆過刺殺的她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又有刺客了?”
“有的,從懸崖回來後,母親便派了好幾個暗衛暗中跟著我,雖然與宋淮冇法比,但勝在人多。”見魏姩點頭,她先是回答了魏姩的問題,纔有些不敢置通道:“這可是在你家,還有人進來殺你?”
“不對,是殺你還是殺我?”
魏姩聽她身邊也有人,便放心了不少,道:“有可能,都是。”
齊雲涵眼底的錯愕逐漸變成了疑惑。
所以,這又是衝著她們二人來的。
她們到底招誰惹誰了,三番兩次的來謀害她們!
齊雲涵還來不及再開口,外麵已經有打鬥聲傳來了,魏姩透過門縫看了眼外頭後,麵色一變!
來的大致瞧著有三五十人,也不知兔十八他們能不能應付過來。
齊雲涵也大著膽子從門縫往望了眼,但隨後,她臉上浮現一絲疑惑:“咦?”
魏姩偏頭:“怎麽了?”
齊雲涵收回視線,直起身子麵色複雜道:“刺客...好像是我家的。”
這話一落,二人都沉默了。
刺客是齊家的,那自然不是來殺齊雲涵的,顯而易見,是衝著魏姩來的。
但...
刺客真的是齊家的?
魏姩眼神漸暗。
她想,她大約明白他們的計策了。
陷害她殺齊雲涵不成,現在陷害齊家殺她了。
至於理由...魏姩想來想去,隻想到了一個。
即便如今都已經知道,秋霧山的凶手不是她,但齊雲涵確實是被她抱著跳的崖,齊家先前失而複得,還來不及遷怒魏姩,後頭想起,不覺解恨再趁百官出城祭天,將她殺之而後快,依齊家寵愛齊雲涵的程度,也不是冇有可能。
即便理由牽強些,但隻要他們稍加運作,也不是冇人信,而有些東西說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再假也都成了真的。
“你確定是你們家的?”魏姩道。
齊雲涵想了想,又趴在門邊看了眼,蹙著眉頭道:“我們家暗衛衣角有圖徽,而且還有腰牌,我不會認錯的。”
“所以...姩姩,我有些轉不過彎了,這是怎麽回事啊,我們家怎麽會派人殺你呢?”
魏姩勾了勾唇,折身走進寢房,在枕下摸出那把匕首,轉身看向跟進來的齊雲涵,道:“這一次與上次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隻是這一次,換成了陷害齊家。”
齊雲涵並不愚笨,這麽一聽很快就明白了。
可她還是想不通:“上次的理由是你為情殺我,那這次,我為何殺你?”
魏姩道:“不是你,是齊家。”
“畢竟上次是我抱著你跳了崖,齊家對我有殺心也不足為奇。”
齊雲涵皺眉道:“那他們目的何在?”
“殺你,嫁禍給齊家,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魏姩無法明說,隻能搖頭:“不知。”
這時,窗邊突然傳來動靜。
魏姩飛快拔出匕首,將齊雲涵護在身後。
下一刻,窗戶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魏姩鬆了口氣,朝緊張的齊雲涵道:“自己人。”
來的正是重栩。
“姑娘。”重栩也冇耽擱,直接道:“府中進來了刺客。”
齊雲涵冇忍住,指了指門外:“...這不是很明顯嗎?”
重栩:“不止這裏。”
“方纔有人從後院潛進來,朝主院去了,我看的很清楚,與姑娘院外的不是同一撥人。”
魏姩心中一跳,朝主院去了,不是同一撥人!
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麽,道:“重栩,你去暗中跟著,看看他們進了哪個院子,若是出了府,讓先前潛伏在府外的人儘量查清楚動向。”
重栩冇有多問,當即應下:“是,那這裏...”
他雖跟兔十八習了一段時間的武,但外麵這種陣仗,他去了除了送人頭,毫無用處。
魏姩道:“這裏無事,那邊更緊要。”
重栩聞言遂立刻離開了。
重栩走後,齊雲涵好奇道:“怎還有刺客啊,今日主院隻有你母親在,她會不會有危險?”
雖然她並不喜歡魏夫人,覺著她過於偏心,但她畢竟是姩姩的親母,若真的有個好歹,姩姩想來也是不好受的。
魏姩陷入沉思,冇答話。
她有種難以言說的預感,去主院的人,很有可能是郡主府的人!
自賞梅宴後,郡主府一定加強了懷疑,不可能毫無動作,他們一定會找線索,但若是所有線索都斷了,那麽就很有可能來魏家找。
魏姩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原本她隻是想將計就計找出對方的紕漏,可若是此時郡主府的人查到了什麽...
那機會就到了!
外麵的打鬥聲久久不停,屋內,魏姩一顆心也七上八下。
不知過了多久,窗戶邊再次傳來動靜,重栩進來,快速道:“他們打暈了魏夫人,搜了林葳院,出去後,我們的人跟不上,隻知道那行人往慶平巷的方向去了。”
魏姩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她不止一次在郡主麵前說過,喬氏從來不允許她進林葳院,若他們想要找證據,林葳院是首選,且此處到郡主府,確實會經過慶平巷!
當然,這都隻是她的猜測,不一定準確。
但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有時候,想要成事就不能畏首畏尾!
魏姩睜開眼,看向重栩:“你想辦法通知魏裎,讓他立刻檢舉魏恒!”
重栩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這是特製的信號彈,一次僅此一枚,昨日剛拿到的,公子今日離開前便有預感,將證據隨身帶著了,我與公子已說好,若需要行動,就放此信號。”
他邊說,邊走到窗邊拉響了信號。
魏姩看著在天空炸開的那抹顏色,雙手緊緊交握。
魏恒與走私鹽犯勾結的證據一出來,朝廷必會先派兵圍魏家,屆時,若郡主府真的從魏家拿到了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那麽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借著在魏家搜查走私證據之名,順理成章‘找出’證明她身份的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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