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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嬌嬌被人替換後,攝政王提刀尋妻 > 第92章 過門

第92章 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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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薑肆會這樣想。

娶了沈嬌嬌是他運氣好鑽了空子,若不是陸湛徹底讓她失望。憑著他們一起長大的情誼,小姑娘最後嫁給誰還未可知。

薑肆可清楚的記得,沈嬌嬌初見陸湛之時的慌亂。

為何不敢見他,還不是在意?!

也就是在陸府落了水,纔開始變的坦然。

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沈嬌嬌才徹底放下。

想到這裡,薑肆竟心底生出了一點慶幸。

陸湛分不清他這句話是調笑還是譏諷,隻是麵無表情的鬆開了一直蜷著的手指。

隨著“啪嗒”一聲響,一塊被鮮血染成的碎瓷片掉到了地上。

剛纔他就是用這個傷了顧季。

想到顧季的大膽,陸湛滿心憎惡。呼吸都控製不住的亂了幾分。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碎瓷劃破脖子的感覺,明明隻差一點就……

“大人,您的手。”

去而複返的小吏出聲擾亂了他的思緒。

在薑肆麵前,陸湛很快的收斂了那一絲煩躁。

守在身邊的小吏遞上了乾淨的帕子,陸湛隨意的用它將傷口纏好。

他自認為與薑肆無話可說,轉身便走。哪知對方卻開口說道:“陸大人就是這般對待恩人的?”

見陸湛不理,薑肆的聲音更大了些:“本王卻是忘了,陸大人恩將仇報也不是頭一回了。”

薑肆本就看陸湛不順眼,替他解圍也隻是念著在沈嬌嬌孤獨無依的時候受過他的照拂。

可有人不知好歹,他也不介意把彆人的臉麵放到地上踩。

特彆是他現在心裡不是很痛快。

自薑肆出現不過三言兩語就將矛頭指向太子。逼得顧季不得不咬碎了牙步步退讓。

他是故意激怒顧季,陸湛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王爺想如何?”陸湛回頭看他,隱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起,眼神卻波瀾不驚:“欠喬喬的,臣自會彌補,不用王爺提醒。”

“彌補,你怎麼彌補?”

薑肆淺抬的唇角緩慢拉平,桃花眼銳利乖張。儘管仍是那一副隨性不羈的模樣,周身卻給人一種肅殺之感:“陸大人莫不是忘了,沈嬌嬌現在是本王的人。”

“既然是王爺的人,那王爺在擔心什麼。不信臣,難道也信不過喬喬。”

“若喬喬真願意跟著臣走,臣就算豁出去這條命又如何。可惜,她不願意。”

陸湛自嘲的笑了笑,眼尾的餘光落在了薑肆的脖子上,然後頓住。

那是一個小小的吻痕。

昨夜沈嬌嬌與薑肆做了什麼昭然若揭。哪怕心裡十分明白,他們已經成婚早晚會走到這一步,卻仍舊讓陸湛覺得心痛難忍。

他的身體忍不住的晃了晃,一隻手撐在身旁的門扉上。因為太過用力,掌心的傷口撕裂開來,很快將帕子染紅。

陸湛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狼狽,薑肆見他如此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大概是魔障了,纔會一大早過來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有什麼好爭論的,左右沈嬌嬌這輩子與自己綁在一起。若連個人都看不住,那他薑肆也不必活了。

日頭越來越高,卻襯的這小院越發陰涼。算算時辰,該回府陪著王妃用膳了。

薑肆邁著長腿幾步走出了月亮門。

小吏悄悄吐出一口氣,卻見薑肆這時停下腳步,側著臉露出冷凝的眉眼,語氣不算客氣:“陸大人若真想彌補沈嬌嬌,就問問你府上的妾室,可是做了虧心事?”

陸湛一怔。

薑肆卻又接著說道:“昨日之事,你應該猜到是誰的手筆。顧家馬場其利太子占了八成,顧氏父子更是為他所驅。”

“這般屠狗之輩也敢把主意打到沈嬌嬌身上,簡直找死。”

“王爺想如何?”

薑肆眼中幽光一閃而過:“再過兩月就是圍獵之期,想來顧府養的馬應該能派上用場。”

……

陸湛自迎親路上遇見變故開始便跟著提審顧紳的吏從一起到了刑部,新郎官一夜未歸,陸府上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陸湛是不在乎外麵的風言風語,可王氏卻正惱著自己一張老臉兒冇地方擱。

娶的這房妾且不說自己滿不滿意,可說到底也是老陸家的頭門喜事。

這還冇過門就在迎親的路上衝撞了棺材還被人攔下折辱,被滿大街的口舌傳的是風生水起。

現如今誰不知道那光風霽月的陸大人娶個妾都一波三折,提起來就得啐一口晦氣。

宋窈的轎子停在陸府門口,管事三請五請纔將主事的王氏請出來。

卻見她冷著一張臉對身邊的嬤嬤低語幾句,再一抬頭,那嬤嬤身後跟著一個端著火盆的小廝。

火盆被引燃,緊閉的角門纔在王氏的默許中緩緩打開。

沉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四周哪還能看得見陸湛的身影。

宋窈自嘲的斂了斂眸,心底愈冷。不等下人開口,自顧自的扶著轎廂下了轎子。

剛抬腳進門,王氏帶著一行女眷,一群人堵在門前攔住了宋窈的腳步。

“老夫人這是何意?”宋窈心口堵著一口氣麵無表情的與王氏對視。

王氏捏著手帕抵著鼻子斜著眼睨了宋窈一眼,語氣不容置疑:“老婦身弱,沾染不得晦物。你此行衝撞了棺槨必然沾染了汙穢,若想進門需得將這一身祟氣除了才行。”

送親加迎親的下人擠滿了院子,眼下都大氣不敢出的站在一旁看著宋窈被故意刁難的。

宋窈強行壓下一口惡氣,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冇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今天誰也不能阻止她嫁給陸湛:“老夫人想讓我如何?”

王氏吊著眼睛打量一圈,粉色的嫁衣嬌嫩又紮眼,她粗著嗓子短促的笑了一聲:“你將身上的嫁衣脫了,再將所穿之物全部丟進火盆裡麵燒個乾淨,陸府便允你進門。”

此言一出,連邊上窸窸窣窣看熱鬨的眾人也都噤了聲。

大婚當日還未進門,便要新婦將嫁衣脫了燒掉,哪還有比這更折辱人的法子?

陸思思站在王氏身後的女眷中間,聞言一個怔愣,眼中閃過幾分不忍。到底還是有幾分交情在,陸思思嘴巴動了動,正準備出聲說情。

“思思——”

一道女聲急促地喚了她一下,而後牽住她的手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容娘?”

拉住她的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容娘。

二人自小便相識,早年間陸家曾承過容孃家裡的幫扶,此前不久容娘父母故去。王氏可憐她孤身一人,便差人將人接來與陸思思作伴。

至於真正打的什麼主意,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容娘手上微微用了點力阻止了陸思思,而後凝視著與王氏對峙的宋窈聲音細細的說道:“沈姑娘是高門大戶出來的貴女,定是通曉綱常倫理,極為規矩的。她知道該怎麼做,你切不要多事,免得惹得姨母不快。”

容孃的話音纔剛落,卻聽宋窈冷哼一聲,眼神如刀子般從她身上刮過。

容娘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宋窈卻不把她放在眼裡。

都是女子,她打的什麼主意真當彆人不知。

一介孤女,也配同自己鬥?

隻是這一家子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也當給她們一個教訓。

宋窈用喜扇擋住小半張臉,笑了一下帶著挑釁的意味:“既然老夫人嫌妾身晦氣,那妾身從侯府帶來的一百多抬嫁妝是不是也要抬回去?”

宋窈意有所指,刻意強調了“侯府”兩個字,卻冇想到王氏聽了神色更為輕蔑。

她捏著帕子在臉前揮了揮,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來:“誰不知道你沈嬌嬌是宋氏從莊子裡接回來的,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侯門貴女了?這麼些年不在主母跟前養著同那些泥腿子有什麼區彆。侯府怎麼可能會給你真心籌備嫁妝,那箱子裡裝著不過是些破爛兒玩意兒罷了。

“我冇臉說破,倒讓你顯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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