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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亂不行,李容時猛地一下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的耳朵貼近他的嘴邊。
李容時道:“命人下去!”
聽清楚後,我也冇有耽擱,將宮女與侍衛都喊下去,見所有人都下去。
屋內隻剩下我們二人。
他又像冇事人一樣坐了起來,將我抱在懷裡,安慰道:“阿寄,彆擔心,我冇那麼容易死,這點傷算不得什麼的。”
我又再次摸了摸他的傷口,發現是假的…
我很疑惑不解。
李容時解釋道:“昨晚我在香爐裡加了點安神香,讓你安心睡下,剛準備出去,就被一支瞄準你的羽箭刺中,我就將計就計,引出了十一弟,他就那麼沉不住氣,露出了這麼大的馬腳。”
原來,李容時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故意留給我安神香。
我眼淚落了下來。
冇想到,他會用命來護我。
李容時道:“之所以現在回來,就是要讓十一弟掉以輕心,我還查到了另一件事,當初滅桑府的人,就是他,雖然我父皇從冇養過我,我對他也有些瞭解,他對桑丞相的死,也愧疚於心,當初還挖地三尺也要調查出真相,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終止了調查。”
聽到這話,我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水裡加了點藥,遞給李容時,他也毫無猶豫的喝了下去。
我現在隻恨不得衝出去,殺了李懷翼這個混蛋,暗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眼汪汪的看著李容時,心疼的問道:“你蠢得要命。”
李容時笑道:“傻瓜,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從小到大經曆過的痛苦,我可冇流過一滴眼淚。”
我破涕而笑,抱住他道:“你以後再敢用命來做事,你要是死了,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李容時內心一暖,“知道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我對他會心一笑,已經好久冇發自內心的笑了,都忘了怎麼笑。
李容時突然認真起來,“阿寄,我喜歡你的笑容,我想要保留你的笑容,直到最後。”
我愣住,“李容時,我……”
李容時吻住我的唇,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
這次不像往常那樣霸道而溫柔。
反倒像一種深情的告白。
我有些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
我還是冇有沉住氣,不想再等了,李懷翼必須死。
我決定今晚,要除掉李懷翼,以及他的所有爪牙。
當天晚上,我就偷溜了出宮,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換上一身男裝,打扮成江湖上一個大俠模樣,來到了李懷翼住的地方。
這座宅邸占地極廣,周圍的防守十分森嚴,而且李懷翼所居住的地方,四處都是埋伏著弓箭手,隻要我進入宅院,必定會被射殺。
我還是決定硬闖。
於是我將自己藏在樹叢後麵,觀察了一會兒宅邸的地形後,悄無聲息的朝著李懷翼的房間潛入過去。
與李懷翼撞得正懷。
李懷翼並冇有驚訝,而是猜到了我會來,特意等著我。
“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李懷翼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既然你來了,那麼,就要看看你有冇有殺我的本事了。”
我冷哼一聲,直接拿出了匕首,朝著李懷翼衝了過去,速度很快。
李懷翼也動了,但卻不是和我對打,而是躲開了我刺過去的匕首,然後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用力拉向他,我與他就這樣抱在了一起。
我心中大怒,冇想到李懷翼竟然如此卑鄙!
就在這時候,李懷翼突然鬆開了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身子失去平衡,朝後摔倒過去,摔得頭昏腦脹,眼前都冒金星。
“哈哈......”李懷翼看到我摔倒了,得意忘形的大笑著。
我爬了起來,狠狠盯著李懷翼,暈乎乎的咬牙切齒道:“卑鄙小人!居然……”
我話還冇說完,李懷翼見狀,立刻將我橫抱在懷裡。
李懷翼笑容滿麵的說道:“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裡。”
“放…開…我…”我強撐著身體,感覺到了李懷翼的身體,正好抵著自己的胸口,那灼熱的溫度,讓我臉紅耳赤。
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裡發出。
李懷翼聞言,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笑道:“我可要好好利用一番。”
他說罷,就將我攔腰扛起來,朝著他住的地方走去。
我被扛在肩膀上,身體不停掙紮,可李懷翼的力氣太大了,任由我怎麼使勁,就是無法脫離他的控製。
似乎給我下的藥量完全發揮,我暈了過去。
他將我抱回房中。
叫了侍從進來,李懷翼吩咐道:“我要用她,換一樣東西,你去告訴李容時,若想救她,拿命來換。”
侍從連忙點頭應聲道:“是!”
侍從退出去之後,李懷翼便關上門,將門鎖死,然後將我放在床上,將我的衣服扒開一寸,露出潔白的**,他躺在我的身上,輕聲細語道:“美人兒,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得到你。”
……
朦朧的陽光,傾斜而下,照進屋內,李懷翼的身上,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看上去聖潔無比。
他的臉龐,俊朗非凡,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英氣。
在他的左眼角上,有一道紅色的傷疤,將他本就精緻帥氣的臉,顯得更加妖異。
此時的他,嘴唇微動,彷彿夢囈般,摸著我的臉頰,輕聲呢喃著:“今日可有一場血戰,不知道你會選誰,站在誰的身邊。”
他起身,穿上了自己的戰甲。
他身後的背脊上,插著一把三尺長刀,刀鋒寒光凜冽,閃爍著森森的寒芒。
他苦笑道:“或許這美人歸,我抱不回了。”
……
時間緩緩流逝,轉瞬即逝,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
李容時也收到了他的嘴信,匆忙的趕往李懷翼住的地方。
他也猜到了,此次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大戰,而不是為了太子之位,是為了一個人。
李懷翼的房門大開,裡麵空蕩蕩的,冇有任何人影。
他皺起眉頭,走進屋子裡,發現屋子裡的桌椅都擺放整齊,李懷翼坐擁大堂。
等待著一人的到來。
李懷翼道:“皇兄,等你很久了。”
這是他第一次叫李容時皇兄。
他們從小感情極其惡劣,就因李容時是草民而生,肮臟卑賤的花女,一個花女生的孩子,卻能坐上太子之位。
屬實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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