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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奪嫡結束？立儲聖旨，東宮之位花落誰家
陸鳴淵一言不發站在陳恪旁邊，伴隨金雲散去，天象終於止息。
第二個本命字徹底凝成，完整的陸王心學終於展現在世人麵前，陳恪的話，讓大儒紛紛沉默。
對陸鳴淵的事情，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武斷。
畢竟天道都站在了淮安王這邊，“致良知”已經說明瞭問題，心學的精確無誤讓人無法辯駁。
他們都不瞭解完全的心學，無法搬出對應的假說駁斥。
同時，兩個本命字，也昭示了陳恪，確實擁有成聖之姿！
眼前這位大賢，如此年輕，本就是一種莫大的威懾！
而立或是不惑之年，艱辛考取狀元郎，與少年神通一舉奪魁，兩者的故事，都無法與陳恪一朝頓悟大道，凝聚兩個本命字比較，冇有躋身連破三境，躋身大賢，展現聖人之姿有壓迫感。
各大王朝之中，守衛邊境的城池中，有一位君子坐鎮，都已是不易，不少小國裡麵，連一位大賢都冇有。
這些大儒，見到陳恪就覺得後生可畏，他們與對方，年紀相差很大，卻隻有一境之差。
按理說，那些傢夥應該不會這麼快罷休，訊息還冇傳出去，怎麼會突然撤退？
然而，這時，王家的老管家小心翼翼上前彙報道：
王和甫聽到是齊行硯出手後，麵容上生出一股笑意。
“居然是親家。”
“齊先生成聖賢了。”陳恪得到這個訊息，神情略微複雜。
“當真是百年未遇之大喜事！”
身為一國之相，任何一個字都重達萬斤，可不是什麼虛言。
隻留原地風中淩亂的陸鳴淵，嘴角抽搐。
“你嶽父躋身十二境聖賢，外公去看看情況如何。”
王和甫一揮袖子，絲毫不賣對方麵子，抬首道：“爾等皆是一院之長，卻縱容麾下學子亂來，時時想著省心省力，不肯多問半句，不願多想半點，何等瀆職！你們身為大炎天下讀書人的榜樣，在其位，謀其事，該管的要管好，不該管的彆管！要知道爾等的一舉一動，都涉及朝廷的儒道氣運！”
“嶽丈破境了？！”
王和甫聽著這個訊息，神情頗為意外。
饒是陸鳴淵，麵龐也是愣了一下。
很快，諸多大儒和官員，也是通過飛字傳音得到了訊息，盛京書院山長躋身聖賢，乃是為數不多的一位十二境。
“說不定是你的功勞。”王和甫嗬嗬一笑。
需知，諸多開院立派的儒者，目的旨在積攢文氣，反哺自身，壯大自身文運，但能憑藉書院，躋身成聖的人，少之又少。
這位大儒已經被批的肝膽欲裂。
他當初得了齊行硯的恩惠，曾經在盛京書院讀過一陣子書，不過因為齊行硯站錯了隊，被革了職，說不定他還在盛京書院裡麵。
不管怎麼說，齊行硯當初還是幫過他的。
在場大儒和儒士聽到又是一個“治學無方”的大帽子扣下來，頓時麵色雪白。
“退了？”
得到這個訊息，王和甫眼珠子一轉，看向眾人，一臉正色道：“既然身為朝廷親封的山長，那就好好治學育人，不要參與這些黨羽之爭，好歹把自己本分的事情做好，再言其他。”
“陳恪啊”陸鳴淵忽然開口道。
看到陸鳴淵，也是心虛的緊。
一位中年大儒率先打算退讓一步，抱拳道：“是我等唐突，先入為主，確實不該斷言淮安王之案，應由聖上定奪。”
可王和甫已經不再言語，他傳音給陸鳴淵道：
“外公.我.”陸鳴淵嘴巴動了動，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據他所知，齊行硯一直卡在十一境巔峰，如今破境，簡直是毫無征兆啊。
“據說齊先生已然躋身到聖賢之境，如今正要前往宮中，麵見聖上。”
“是齊先生出手。”老管家又提醒道。
王和甫見眾人神態，冷笑道：“諸位要麼是主掌各大書院德高望重的先生，要麼是儒學造詣頗高的大家，卻半點惻隱之心都冇有，不問青紅皂白，就要仗勢辱人，難怪最近朝廷科舉招收的賢才，立德一關能過者寥寥，你們個個難辭其咎！”
看這架勢，已經扯到了朝廷大義，若是王和甫再往書院宗旨，大道根基上靠，他們豈不是更被罵的狗血淋頭。
這把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什麼？！”
“家主，皇城門口的士子百姓，全部都退了！”
有人聽了這句話，破天荒的心生羞愧。
一切時也，命也。
“你無需多言，懂的都懂。”
王和甫一副看透陸鳴淵的模樣，微微一笑後，帶著人先撤離了此地。
王和甫你身為大炎宰相，給人亂扣帽子，真是不要臉啊。
“我大炎再添一位聖賢！”
“殿下，怎麼了？”陳恪目光挪至淮安王身上。
陸鳴淵認真叮囑道：“你之後就待在文淵閣，研究心學，儘早將心學發揚出去，儘量不要出來招惹是非，我擔心你被某些歹人坑害，在成聖之前，最好不要再出山。”
陳恪雖然疑惑，可還是點了點頭。
他已經躋身第十境，整箇中土天下，能招惹自己的人，應該都不多。
更不要說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文聖座下真傳弟子。
誰敢坑害自己？
隻能說，陸鳴淵的做法，很是穩健。
而陸鳴淵是這麼想的，心學不久會以一股極快的速度傳出去，傳遍整個大炎，陳恪成聖，是遲早的事情。
在此之前，還是待在文淵閣裡麵好。
他擔心荀玉，以及其他九流之輩，會出手對付這位才創立出心學的大賢，把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聖人種子給扼殺在搖籃裡了。
所以他才說，成聖再出山。
這冇毛病吧。
“司馬水鏡，久仰淮安王大名。”
陸鳴淵耳朵一動，發現身側的水鏡先生居然跟自己打了招呼，真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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