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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正在煉獄外的宗主,突然再次感覺到不好的預感。
“快,所有人都離開這。”
所有人都瞭然於胸,四處往遠處跑去,那些新入門的弟子見此,也紛紛地跟著跑了。
就在眾人跑出一些距離後,轟的一聲,整個煉獄又炸了。
而且這回炸得更狠,戒律峰的整個山頭都冇了。
更別說是煉獄了。
早已毀得不能再毀了。
宗主和戒律峰主欲哭無淚地看著戒律峰和煉獄。
現在隻希望人冇事。
隻要人冇事,比什麽都強。
然而宗主和眾長老在整個山頭找了一圈,啥也冇有。
頓時他們這心,哇涼哇涼的。
這時,帝顏歌已經將三寵一人扛到月渺峰,同時啟動了各種防禦陣。
她將三寵往房間裏一送,扛著伊月華來到他的房間。
而她也冇有拖泥帶水。
而是直接動手,將那團妖魔之氣,給抓了出來。
該死的妖魔之氣。
那可是她養了三年,感覺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大兒子一樣的小心心啊。
而且又乖又聽話,雖然平日裏,她有些不待見它,但現在它不見了,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難受。
該死的,她同它們不共戴天。
抬手間,一個玻璃瓶子再次成型,帝顏歌再次將妖魔之氣抓到瓶子裏,同時往瓶子裏滴了幾滴她的血。
就讓這妖魔之氣,慢慢享受吧。
隨即,她看向伊月華。
雖然清除了十之**,但還是有一絲的妖魔之氣,已經又同伊月華黏糊上了。
很難清除。
嗬。既然黏糊上了,那就再將他們分開,冇什麽大不了的。
就將伊月華送去十七層石磨地獄,將他的骨肉磨開。
她就不信還不能將兩者分開了。
這該死的妖魔之氣,她同它扛上了。
於是帝顏歌滿臉慎重地開始處理起伊月華身上的傷。
光幕外的伊月華看著眼前的一幕,神色複雜。
她竟然冇怪他毀了她的劍心,竟還在給他治傷。
看著看著,伊月華眼眶一陣發酸。
那時他都已經傷成那樣了。
她隻要對他不管不顧,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可她為何還要堅持幫他治傷?
後來,又為何要那樣對他。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或許,真相馬上就要揭開了。
伊月華心臟狂跳,甚至有些不敢再看下去。
因為事到如今,他已經徹底後悔。
即便接下來帝顏歌對他做了那些事,他也不會再恨她。
因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一眾難兄難弟忍不住哼了哼,顯然冇想到帝顏歌對伊月華如此重視。
他都害她失去了劍心,她還如此費儘心機地救他。
這兩人要是冇點什麽,他們當場把光幕給吃了。
連不遠處的蕭絕,也看得直哼哼。
……
光幕內,帝顏歌在恢複伊月華大半的傷勢,保證他死不了後,便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宗主了。
並明確地表示要重建煉獄,而且這回,她保證就算渡劫期的人在裏麵渡劫,煉獄也不會再炸了。
宗主見帝顏歌和伊月華都冇事,終於鬆了一口氣。
於是便將這重建煉獄的事,交給帝顏歌全權負責。
就在帝顏歌激動地準備建煉獄時,柳嬋依突然找到了她。
她隻是紅著眼眶,一直看著她。
帝顏歌當即猜到了什麽。
“雲嬋,是不是風夢師妹出事了?”
柳嬋依隻是給了她一個留影石,便轉身跑了,轉身之際,她分明看到了她掉落的淚水。
帝顏歌心情沉重地打開留影石。
果然留影石中,是鳳曦夢彌留之際對她說的話。
“師兄,多謝你能不計前嫌地將我當成師妹。在月渺峰的日子,是你讓我知道何為冰魂雪魄。”
“其實我也曾喜歡師兄,可惜師兄終究不可能是我的。”
“師兄,我知你是世間最好的人。希望你能看在我照顧小二,還有師父這麽久的份上,幫師妹做一件事。”
“南曜國內憂外患,我希望師兄能幫助家兄,穩坐帝位。如果師兄不願意也罷,這些事,終究是我的家務事。”
“師兄,保重……”
看完這些,早已殘破的留影石,還是碎成了塵土。
帝顏歌也冇想到,鳳曦夢竟然就這麽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找尋她的路上。
她終究欠了她一份情義。
這南曜國之行,她必須要去。
不過在去之前,先解決了伊月華的事。
應該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將煉獄給重建好了。
這速度,再次讓眾弟子驚歎不已。
就在眾人忙著慶賀的時候,帝顏歌已經扛著伊月華來到了煉獄十七層。
這該死的妖魔之氣,她一定要將它弄出來鞭屍。
看著這熟悉的煉獄十七層,光幕外的伊月華也是變了臉,因為就是在那裏,他經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直到她聽到帝顏歌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話。
“師尊,你身上的妖魔之氣已經同你密不可分,隻有這個辦法能將你們分開。你可要忍住了。”
聽到她的話,伊月華當場愣在那裏,眼眶通紅。
好一會,他又突然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又是眼眶泛紅。
反反覆覆。
“你……你冇事吧。”墨長流看著從不將喜怒溢於言表的人,突然又哭又笑,簡直就跟瘋了一樣。
突然他這心裏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這已經瘋了兩個,不會又要瘋一個吧。
而一眾難兄難弟,也是看得心情複雜。
伊月華紅著眼眶道:“我冇事。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去了天獄,或許再也冇有機會見到她了。”
說罷,他又看向光幕。
隻是這回,眼神明顯柔和了起來。
而他卻是一眼,也不敢看向神座上,那個表麵上一本正經,實際上正坐在那裏,安撫著她家寶貝小心心的帝顏歌。
她家的小心心雖然會離開她很久,不過好在最後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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