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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啦——
鑰匙聲動,
房間另一頭的房門被打開,著重甲的農場主拎著鑰匙串,走了進來。
眼光又死。
“……”
“……”
大眼瞪小眼,隔著頭盔,和凝固了的空氣,
整體陳舊的重甲上,冇有想象中的血跡,可高大身軀還是壓在了小杜林的胸上,幾乎連心臟,都要被壓製到停跳了。
要…
被抓住了……
“終於讓我逮住了。(哥倫比亞語)”
“昨天的羽獸,也是你們偷的嗎?(哥倫比亞語)”
“啥……(中文)”
“…………”
外國人?
大鮑勃狐疑,
他記得這附近的荒漠裏有收容難民的難民營,但據說那都是維多利亞人,
維多利亞語和哥倫比亞語完全是一種語言,隻是口音會有差異。
這顯然不是維多利亞語……
“你們來這裏想要做什麽?(哥倫比亞語)”
“…………”
杜林人隻是長得小,
像是兒童,但不是兒童,
隻是這滿身的塵漬,又不像撒謊。
否則自己也不會這樣保持剋製……
“還是說你們出現在這裏,是受人指示?(哥倫比亞語)…?”
大鮑勃重抬起了自己的電鋸,因為眼前的杜林正在緩緩站起。
“別動,(哥倫比亞語)”
“……”
不知道是語言的障礙,還是另有打算,杜林望向自己的眼裏隻有錯落的迷茫,大鮑勃見狀,嘴角一動,心中思起。
難道想放手一波嗎……?
哼……
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把手舉過頭頂(哥倫比亞語)”
“立刻,馬上(哥倫比亞語)”
“…………”
放空了的眼睛正向鮑勃,
看他走近,走近…驟然色變!
大鮑勃神經瞬繃!卻看杜林轉身奔向窗戶!來不及他阻攔,縱身衝過窗框!
“喂!停下下麵可是!!”
“原釀池!!!!!”
噗通————
……
……
……
……
……
酸澀腥衝的異味,從空氣流入乾澀的孔中……
嗅覺的敏感打醒了昏睡的神經,
讓零從一片混沌中清醒了過來。
腦袋…屁股……就像是打翻在頭上的醋罈子,每一寸位置都痛得發酸,
這倒冇有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而是在被識破偽裝、擒獲時,被拽到了尾巴。
尾巴連接尾椎骨,尾椎骨連接脊髓,
隨意拉拽,輕則失禁,重則傷殘。
保護好自己的尾巴,可是泰拉人幼兒園裏就有教的知識,
所以被拽尾巴的零,理所當然地,在明明有痛覺遮蔽的條件下疼到變成了液態生物。
嗚嗚…還是好疼……嘶——!
強忍著尾根痠痛,零撅腰爬,像隻毛毛蟲一樣,直身爬起。
…這裏是哪…?
漆黑的房間飄蕩著一股濃烈的酒氣,混在酒氣中的,還有一種異樣的氣味…就像是……濃度過高的臭雞蛋?
這是什麽味道?
手扶腰身,隻感手掌柔軟細嫩,借著漆黑牆壁上的鏡子,勉強看清了此時的自己。
身高一米三有餘,黑色的短髮與微翹的狐耳融為一體,一雙紅目明媚但沾了幾絲疲色,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掛著先前凝出的汗漬……粘滑冰冷,滑出一道圓潤的弧線。
低領襯衣一角開裂,滑開鎖骨與纖白的胸脯…其上汙漬,就像掉進牛奶裏的奧利奧碎,出現非但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更誘人想將其舔去。
“……”
好怪,
在屋裏呆久了怎麽……覺得好渴?
是因為活動的太劇烈,還是…屋裏的這種氣味…?
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鏡子,卻在鏡子的邊框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振金?”
零趕快上前,想檢視栽倒在地的同伴,可不料黑暗中人影忽然彈起,險些撞到他的頭。
“!你…振金你?”
“…呃嗝——!”
“嗚!”
撲麵一陣酒嗝,熏的零揉眼後退,眼睛適應黑暗,讓他看清了眼前狀況——
按照一般邏輯看,《泰拉大地》中眾玩家們的遊戲形象都是好看的,
所以包括零自己在內的小個子們,模樣都是很清秀的。
甚至中性難分,女裝也毫無違和。
而此時的這類麵容……卻因那渾身的酒氣,多了一絲嫵媚。
“…呃…嗝~嘿~”
“振金…你這是……!”
仿騎士盔製的廢鐵盔捂了一股酒臭,濕漉漉了一頭黑色秀髮,衣裝不全的小杜林步履不穩,飄起一道視線,媚眼刺身,不知道是因為羞澀自己的想法還是單純的失控,桃色壓麵,似正強壓著一股無名火熱……
“你,你這是…!”
“嗚…嘿~都喝光惹~~
~”
酒氣沾衣貼身顯形,露出微鼓圓起的小腹…這是喝了多少?喝光了一池????
可,可可杜林族按照官方設定不都是很能喝的嗎??
快速閱覽腦中知識,零恍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知識點:五月中旬,源石蟲發情期!
用發情蟲釀的酒稀釋了也許還好但如果是最單純的原液……!!!!!
“嗚…嘻嘿…~好養呀~(癢)…好癢呀……~嗯哼……~”
長袖蓋手,撓了撓瘙癢無比的腰身,濕潤失神的眸眼倒映著夾著尾巴徐徐後退的小沃爾鉑…某種奇怪的認知正從心頭湧起…映襯“杈杷果”的形狀從眼裏浮現……奇怪…奇怪了……這明明是遊戲的吧…怎麽,怎麽…………怎麽還會…………嗚~~
“小浮狸~~”
“!!!!你你要乾嘛!nia!”
肉身相碰像互撞的兩個小糰子,小黑狐怪叫一聲被撲身摁倒!一身柔軟緊壓在前,奮力掙紮,帶汙的小腿胡亂踢動腳趾伸張,結果身後又壓上另一柔軟!
“嘿嘿…~抓到惹~”
被源石蟲啃裂到隻剩衣領的襯衣,不蓋異常灼熱,光滑平坦卻佈滿蟄針針孔的側腹,顯得未熟青澀的下側三角線更愈誘惑勾人。
等等這個身後的又是!
“你!蘑菇??放開我。嗚放開!嗚!!”
不安慌張的小黑狐掙紮要叫,卻被沾粘腥臭液體的小手一把捂住,無視冤屈嗚鳴蠕動,rus起狐尾,彼時昏澀小嘴,醉悠悠地從撲騰亂抖的狐狸耳朵邊,熱氣飄起————
“…次…耳…朵~”
一口含下。
殺狐的聲音在屋中久久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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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蟲有害身體健康(確信)
求訂閱收藏~
來點推薦票吧……(可憐)
第二卷
哥倫比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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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礦石病感染者
視線在黑暗中亮起,蘑菇睜眼從床上坐起,看見的,依舊是陌生的天花板。
套著尺寸合身的襯衣,小杜林坐在淩亂的被間,癡癡張望,
“…我們怎麽還在監獄?”
“咦?蘑菇你醒了?”
坐在對麵床的振金有些不可思議,
“你都三天冇上號了,怎麽今天纔來?”
“現實家裏有點事,忙著收拾了……我剛善後完就來了,最近的東西官網啥的都冇看。”
三天枯燥的地球瑣事讓蘑菇淡忘了遊戲裏的記憶,他隻記得,自己與同伴“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冇能偷到鼓風機,反而被農場主當場逮捕,關進了封閉無光的小黑屋,然後……咦?
“我們被關進小黑屋裏,然後呢?”
“…………”
振金搖頭,看眼抱著自己大尾巴縮在角落裏的零,攤手,又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感覺好像做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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