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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空晴空萬裏,太陽高懸。
洞前的荒地上,眾玩家聚攏,和過去網遊各公會開副本前,分成好幾部分,各自成堆。
“吼哦,這次來的人真的好多啊。”
穿著套明顯用舊的警用胸甲,馬路手搭涼棚,掃視周圍,看見拎著八雲瓜從遠飛近的一血龍門臂,正要跑過去打招呼,卻被深林拽住揪回。
“先吃飯,我看這次副本流程一定很長,角色有體力消耗,別半路餓暈了。”
副本的城堡很大,至少當事人是這麽說的,
介於冇有“任務計時”或“油桶佈置”,玩家們普遍選擇相信了id為“盟軍情報官”的杜林玩家。
“副指,大姐大和三四萌新隊不來我理解,不帶火箭巢這種重型裝備我也理解,但為什麽我們大多數都要換上這個玩意?”
一手拿著烤源石蟲排夾蘑菇乾,一手拿起前端擰了厚鐵螺絲的短鋼管,馬路嚼著東西嘟囔著。
“第一次初見,團滅了好裝備丟了怎麽辦?”
抬開尾巴,深林坐到馬路身邊:“至少這東西夠結實,比那杜林用廢鐵條磨幾下就賣的鐵片靠譜……”
使用從荒野裏回收的金屬廢料做材料,再用研磨機打磨出刃的“鐵片刀”是玩家們日常刷怪最常用到的武器,因價格便宜而客源廣勝。
當然,冇人拿那個出來下本。
“馬路,旗子呢?”
“這兒呐,嘿,您瞧好!”
呼啦——
紅底,印有白狼圖案的旗幟高高展起。
狼旗飄起,招展起顯眼的紅色,聚集在一邊以龍門臂為圈,圍在一起的散人玩家們不自覺地看了過去。
“哇哦,很有氣派嗎?”
“刀刀你說是不是鴨~?”八雲瓜撞撞胳膊肘,說話的卻是龍門臂。
“他們帶著這麽大的一個旗子進室內副本,能拿的動嗎?”
“旗杆用長矛改的,旗子其實也不大,應該不會礙事。”
低著頭裝子彈的八雲刀平淡道。
因為冇有說人數限製,而且難度設置門檻不高,所以得到訊息上線後的玩家們幾乎都在往這邊趕,能來的,都來了。
讓負責空運運輸的龍門臂小賺一筆。
臉上淡定,心裏樂的一批的深海艦娘龍門臂撫順著身旁的浮海飄航者,抬頭望四周,看見了尤裏,卻冇看見其身旁的“小弟”。
他怎麽不帶兵?
難道想單刷?
“好啦好啦!都來排隊!都來排隊!”
前麵有玩家大喊,
“付完款的過來排隊!洞洞小,不要硬擠!一個一個慢慢來!”
玩家們很自覺地排起了長隊,龍門臂也不例外,
進入山洞,讓隨行的幾隻飛行狀態的浮海飄航者降低高度,用觸手纏住自己變成掛件,來減少“碰撞體積”,節省周圍空間。
洞穴的深處幽邃狹隘,黑暗將前方的隊伍吞冇,越來越短,越來越短,很快就來到了龍門臂的麵前,他邁步踏去,隻覺眼睛一陣酸癢,待再次恢複視線?才發覺已經置身在一片淺霧繚繞的黑森林。
高大挺拔的樹木拉其片片陰影,遮住天空不分晝夜,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是腐葉與蘑菇的味道……
“太宏偉啦!德國黑森林!!”
“森林!勞資在荒漠裏呆了幾個月終於孃的見到了點兒綠色啦!!”
“你們看這個小紅蘑菇可不可以吃?!”
“哇……”
黃藍異瞳眨動,
龍門臂感慨無言…泰拉大地專有的感知沉浸讓他難以自拔,大口地呼吸著林中空氣,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從冇有這樣舒適滋潤過!
“太…精緻了吧?”
“…………”
但是,
現在好像有個問題……
龍門臂望著在周圍嘰嘰喳喳,在錯綜複雜的林子裏都密密麻麻的(春)玩(遊)家隊伍,皺眉,陷入了沉思。
我們他孃的來的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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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作家:?(
)?(打開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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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狼隊已知一隊20人,來了兩隊所以光狼隊就來了總共40人。
感謝收藏推薦票,還有彈幕訂閱~
懸賞歸還x1
第二卷
哥倫比亞篇
:
第二百四十九章
關於群毆的那檔子事
玩家們依次進入“副本”,
但很快,他們就遇到了一個十分麻煩的問題:
“副指!”
“師兄!”
“很多人都冇吃飯!”
“餓!”
深林遊騎兵:?
粗中有細:?
“(異口同聲)不是讓你們提前吃飯嗎?!”
然而事實就是這樣,
因為想玩副本過於的想,以至於出現了不少數量的玩家一上線就開始跑圖,忘記吃飯的窘境。
這感覺就像,
新郎赴宴忘記換掉拖鞋,說事小則事小,說事大則非常大!
那麽麵對這種情況最容易解決的方法是什麽呢?很簡單,
燒火做飯吃飯,
“停下停下,不要向前走了!回來好好吃飯!”
噹噹噹,
敲鐵鍋的聲音讓所有玩家都看過了頭,就見狼隊全員四十多人重聚到了一起,圍著兩口架好的鍋,添柴加火一氣嗬成。
現切蘿蔔土豆源石蟲乾,冇一會就傳來了炒菜的聲音。
同樣大堆人冇吃飯的傑格沃茲法師團呆呆地望著狼隊,風花雪月轉向粗中有細,抬手指。
“大師兄,我要那個。”
“…………師兄冇有。”
“咳咳但是不要急!不就是吃的問題嗎?小意思!”
粗細揮手示意人群為自己散開,法術操動醞釀,抬腳擊入地麵,就聽枝條抽生拉長的哢嗤聲,人群退散開的地方轟然竄出數顆果樹植物,肉眼可見地快速成熟,果實累累。
“拿都拿,都可以拿,隨便拿你們隨便拿。”
“哦哦!!謝師哥!”
法師團與狼隊停止了,
本著玩家好湊熱鬨的習性,其餘玩家也紛紛停止往回看,
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本來不怎麽餓的也都餓了起來。
於是索性加入“乾飯”隊伍,百來號人就地取材原地乾飯,你吃你的源石蟲,我啃我的麪包乾,你做你的炊事員,我吃我的鮮蘑菇,歡快熱鬨的氣氛,在迷霧繚繞的黑森林中迴盪,久久不能散去……
然而,就在單純的玩家們仍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遊戲”時,一切一切的陰影之下……泛黃的劇本書頁卻已重新打開……
……
上好的劇本需要時間來淬鍊,
舞台已寫就,場景已編織,
主角還聽得見劇團的呼喚,主角還會再次登上舞台,
主角逃離劇團,在劇團的呼喚下迴歸,
懦夫逃離劇團,從此至今無歸……
昏沉的房間中,紙筆羅列整齊,身影穿過無數卷軸手稿,將泛黃的劇本重新打開,
“而那些本不改出現的角色,就該在劇情的推進下化為鋪墊的養料。”
禮服暖色裝飾考究,劇作家迎對燭火,輕讀頁上文案字跡,
“兩位馴獸師吹響哨子,獵犬群湧而至……被圍毆而死?…”
“?”
“才華橫溢的女主演曾在觀眾們的歡呼下跳起了謝幕舞,直到舞鞋全被染紅,但有一隻鴨子在台上撒錢——一群人在台下接錢然後義憤填膺地衝上台去捉鴨子……??”
他合攏劇本,
打開,
看一眼。
又趕快合上。
“…………”
重新打開!抄筆速度改寫劇本中遇到的“敵人”。
鏡頭重轉玩家那頭,
混亂結束,房間內部一片狼藉。
箱子搶到手,裏麵的無數寶貝正被玩家們排隊領取,(分贓公平)一人一個,
本來會上演高階歌劇的房間一地的鴨毛,雖然鴨子還是跑掉了,但足夠說明方纔(群)戰(毆)鬥的激烈。
風花雪月鬱悶地坐在地上,看抱著忘醬坐在自己對頭的粗細,卡普裏尼目光在意地順著少女的白髮,就像是在對自己的親妹妹。
“唉……”
“喲?怎麽啦花師弟?”
“有點抑鬱。”
用一支變出的花勾走忘醬的注意力,粗細抬起頭眨眨眼。
“抑鬱?怎麽抑鬱?”
“唉,剛纔那個鴨子的帽子看起來也挺值錢,早知道就給揪下來了……?”風花雪月話說一半,突然臉色一陰表情一凝。
“……師哥……”
“又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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