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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方舟在逃主教,但第四天災 > 第198節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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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藍——雨哩,”

烏木青瓦,雕梁畫棟,屋角檀香銅爐香意味,肆意擺放的書法卷軸,肆意掛起的風景墨畫,肆意磕起的五香瓜子,怎麽後者對比起來就這麽的畫風突變?

“幺妹?幺妹?”

“我叫你哈你咋不理我?幺妹?”

“下雨個嘍!莫得睡嘍!嵯峨要竄青瓜架嘍!”

“幺妹!”

啪!

甩手飛來的鮫白茶杯怒不可遏的砸中姐姐的頭,順著杯子飛來的方向,烏木臥榻上,黑髮側垂墨光文色,真絲紗衣緊穿不鬆,可還是阻止不了月光撫過文玉滑潔的肌膚,從脊弧下延直至兩條白潔。

“要鬨這麽凶!杯子畫dei便宜了sei?丟,你亂丟!再丟!呦!!”

白鱗青鬃的龍尾捲起茶幾茶杯又扔,姐姐連忙縮頭躲。

“再丟?我就不丟杯子,我丟你!”

妹妹側躺在炕,麵對窗月,龍尾傲縮,靈活的像條貓尾。

完整扭過身子,姐姐錯開盤起兩條長白。

“…夢如人生,夢入長卷,幺妹你天天這哈說(suo),你就冇夢到什麽不對頭?”

“…………”

本來平靜的雙眸神色稍變,

她確實做了一個夢,

夢裏麵下著一場雨,一場藍色的雨,

固態的荒漠開始像水一樣流動,捲起了一層漩渦,將周圍的一切生物捲走吞冇。

本來以為對方隻是一如既往的無所事事,在拿自己來逗樂討閒,可冇想到竟然真是這樣。

“藍雨?”

“…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千年大夢,腥風血雨倒說不差,可啦有個雨會是藍色地嗎?”

姐姐還是在肆無忌憚的磕著瓜子,空閒的手隨意地摸順著一柄造型怪異的劍,

在夢裏的感覺很不舒服,

因為雨聲很大很吵,淋在身上像被澆了一身油漆,全身都染成了藍色。

藍色的液體染的到處都是,

沾上了一股潮濕的腥臭味。

“你說,要麽我們……過去看一哈?”

“順便搞一搞我新的電影?”

“不要侮辱電影,你拍的垃圾就全拿去燒掉了吧,謝謝。”

姐姐似乎有些不服氣?但持續產出的新鮮的五香瓜子殼,似乎看上去還是滿不在乎。

“不適應現實地人會被現實淘汰,這算是很普通地常識嗎。”

“這麽多年歲月…應該連夢都模糊個嘍,唉…我又不像某人,整天縮在個屋頭頭,有床有酒又有茶還讓自己姐姐睡地鋪,我還得活著。”

“隨便你說,我弗想出去,外麵的世界,早不在乎了。”

“哦~~~?弗想出去?”

畫描眼影的魅眼難以察覺的彎彎一眯,姐姐悄悄挪動自己,到妹妹的床邊,伸出床位輕輕搖曳著的龍尾旁邊……

“又似那)個弗想出去?和博士逛街(gai)也弗想出去?”

“…………逛街難道就冇有你…”

剛製造完一小山瓜子殼的手啪的一聲拍到青鬃龍尾末端,逆鱗猛地順到尾巴根!兩指捏掐!

尾巴主人一個激靈從坐上彈起,

“都陪姐姐到這個地方嘍,那)雨那)色你難道就不好奇?出來陪姐姐轉一哈……呦!”

龍尾一甩一抽,妹妹怒眸回頭,第一眼,

就看見堆了小山高大煞風景的五香瓜子殼與hu亂丟棄的包裝袋。

“~怎麽樣?考慮考慮sei?”

“——————”

*幾分鍾後

*城市的某處陰暗角落

一個紅角白髮的異國少女被一隻怒足送(踹)出畫卷,輕紗褻衣臉著地,十分狼狽,剛站起來回頭想理論,就看一隻手伸出畫卷,光速給畫中的門畫上多重大鎖,然後光速縮回。

……

……

……

……

……

六月清澈的陽光,穿透聖駿堡長廊旁的玻璃,

與空氣產生丁達爾效應,拉出道道柔光暖柱。

黑衣全覆,刀鞘鮮紅,

黑色的衛士快速穿過金絲繡織的鮮紅地毯,他漆黑的身影是如此沉重,就連陽光都無法穿透,竭儘全力,也隻是給地方新增了一個巨大的陰影。

這樣的衛士其實還有兩位,

但跟在隊伍的末尾,不是特別顯眼。

“嘶——前方就是…呼…………陛下等候多時……”

領頭衛士停在長廊儘頭,怪異麵具上的紅色眼點望瞭望跟在自己身後的訪客,恭敬敬畏地將大門打開,側身作請。

一個略矮的東西從他胸前經過,

跟在隊伍後的兩位衛士將大門關好,領頭衛士轉身垂首,率先屈膝行禮。

“陛下,大公已到。”

烏薩斯帝國現任皇帝,費奧多爾其實已經等候多時,他投下視線,看清了跟在衛士身後被敬稱“大公”的矮小身影。

半肩披風鮮紅似血,與下方的地毯頭頂的鷹旗色澤完美融合。

雙排扣軍裝潔白如那頭白髮,牽扯出猩紅綬帶,斜入進披風的暗處。

菲林族女孩恭伏在地,看外表年齡,也許更該出現在學校,而不是聖駿堡接見要員的議事庭。

當然,外表僅僅隻是外表

“沙法列維奇*安東*達莉婭拜見陛下。”

發間顯露雪白虎耳,她抬頭,斜視著身後得內衛,卻對皇帝直言。

“我立過誓言,今世餘生永遠效忠烏薩斯。我非科西切那等極端,還請您下次不要再用這種陣仗來提防我了。”

“…抱歉閣下,這隻是聖駿堡安全防衛工作裏流程的一環,請不要在意。”

皇帝開口進入正題。

“今早閣下發送急件表示有要務匯報,”

“是的,陛下。我的大公領住宅在今早在一起爆炸中毀於一旦。”

皇帝臉色猛變,可她又不急不慢的再補充道。

“是我炸的。”

“…………?”

“我夢見了一場大雨,自衛的本能反應,就導致了那樣的情況。幸虧無人損傷。”

緋色的眸子同整張麵孔一樣毫無表情,可皇帝的眉宇卻逐漸的皺起。

“閣下的意思是……?”

“泰拉自古秘聞舊事層出不窮,誌高權位的神明神種在過去更是肆意橫行。”

“縱然炎國討誅逆神,屠戮神種無數,但如巨獸與炎國十二碎片,還是有不少至高存在在這片大地上生存活動。祂們中,要麽歸順國家”

她似無意的停頓了一下,隻一秒。

“要麽匿入荒野融入人界,但未知對比已知的,卻永遠是未知占多。”

“有一位或許還不是那麽成熟的至高存在正式出現了。”

她直視皇帝的眼睛,毫無波瀾的眼角終於擠出了幾絲褶皺。

“祂的位置不在帝國國土,但影響範圍波動極廣,大約從大地的另一側,一路傳播。”

“那麽閣下,祂的位置現在在哪?”

白髮菲林思忖良久,眸中隱過星色異彩,重新開口,給出答案。

……

……

……

酣暢的酒意被嘈雜的雨聲一掃而空,

龍尾卷著毛筆,筆墨未乾,逍遙灑脫的文豪筆觸定格在身邊的牆上,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那場夢……

夢中呼嘯的藍色雨滴,層層疊疊的朦朧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麽……

複雜的眼神,從峰巒頂點的一處涼亭樓閣間穿過,撒向下方的炎國尚蜀地。

“…………”

詭秘的水霧幻若潮生,與天空分層對比鮮明,巨大的虛影在暴雨之中遨遊起伏,折起錯落虛浪,推起了一道道彷彿無窮的波浪漣漪……

常態異常疊加交錯,真假難分,也不知蝶夢莊公,還是莊公夢蝶…………

涼亭間放了一張方桌,桌子的主人在昨夜宴請八方,並將應邀的眾人喝的酩酊大醉。

桌麵趴著一個埃拉菲亞,往常文靜溫和的模樣此刻隻能用悲慘來形容,露臍的銀繡白衣沾上了酒漬,少女模樣的臉蛋桃紅沉迷,慈愛地抱著一個空酒罐,死死不鬆。

在她的對頭同樣也趴著一個人,綠髮獨角,一身腱肉臂膀強壯,一看就知道是個“武力高強”之人,但對比趴在對麵的埃拉菲亞少女,能拿來炫耀的,就隻有保持著“乾杯”姿勢的胳膊,與不明所以得醉酒囈語:“再喝……呃,再喝…………”

但拋開兩人不談,其實在場的還有一人,隻是喝的從座上栽倒到一邊地上,不省人事,弄臟了一身謝拉格風的披肩短袍。

三人都冇有任何異常,

甚至還用酒後囈語進行起了一種別開風味的“交流會”。

她望著三人凝神,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自古有夢,夢見仇敵,夢見知己………怎麽輪到我,就夢見了這一廝東西?”

拿起酒杯,喝儘昨晚剩下的一口冷酒,可含在口裏,怎麽品都覺得不對,所以又扭頭吐掉。

“可惜遼,這杯裏的酒哦……”

不明的雨夢徘徊在腦中,讓人想提筆作詩一首,可逍遙快意深處的警覺,還是讓她提起手邊的六角提燈,跨步走出了涼亭。

拿出一個特製終端機,

“不知我那兩個瓜妹妹莫有遇上麻煩……你說(suo)你無所不知,活夠萬年。”

她瞟眼終端機上的人名,輕輕笑笑。

“那)我這次就好問問你嘍…~~”

終端機號碼播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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