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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羅德島午夜故事會”裏將的用稻草人把人詛咒至死的東國巫師…………伊芙利特不開心地撇撇嘴,
哼,這個怪人,
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躲在帳篷後,薩卡茲女孩暗中觀察,
她看年輕庫蘭塔走幾步探一步,地圖裏麵又鋪了一層紙,並對著紙塗塗畫畫。
他是在畫地圖嗎?
地圖…?那這個是路標…?
伊芙利特盯向身旁林雲插下去的簡易路牌,用酷似炎國文字的方塊字寫著什麽。
還是別的東西?但為什麽是路牌?
眯眼端詳上麵的文字,卻什麽都冇看懂,
好像真的是路牌,
可這上麵寫的是什麽啊可惡!!這傢夥該不會是真的不會哥倫比亞語吧?!
望林雲走遠,伊芙利特又悄步跟上,沿途檢視新的路牌,也都冇看懂。
她開始有點後悔冇在羅德島好好學習了……
懊惱的抓了抓自己頭上的角,伊芙利特還想再跟上林雲,可冇想到對方忽然回頭,
“……”
我的身後怎麽感覺有人?
被軍帽壓住的馬耳抖動,林雲狐疑,凝目注視,細聽著周圍有些刻意的寧靜。
討厭的傢夥!竟然還能察覺到我?!
小臉憋到鼓圓,伊芙利特捂著嘴,躲在一頂帳篷後憋著氣努力不發聲。
你等著!要是膽敢發現我,我就把你的事全說給風笛!
“伊芙利特?”
“呃啊哎??風,風笛!!”
赫然回頭,看整理完物資消耗記錄的瓦伊凡少女抱著檔案檔案,疑惑地挑歪了眉頭。
“這麽晚了不睡覺,是在玩遊戲嗎?”
“哼!是,是是在玩遊戲!”
不對啊!誰玩遊戲啦,我是要追蹤那個可疑的傢夥!誰有心思玩遊戲啊!
撤步後仰腰,腦袋探出帳篷,然此時道路空蕩蕩,隻剩白月光。
可惡這個傢夥跑的比卡斯特好快!!
“伊芙利特?”
“啊?”
“你這是乾嘛?”
跟蹤那個怪人啊!!
伊芙利特本想這麽說的,可回憶到帳篷裏的約定,隻好臨時改口。
“玩,玩遊戲!怎麽啦?”
“遊戲的話明天再玩吧,現在天晚不安全~~”
像對小孩子那樣揉了揉薩卡茲女孩的頭,風笛咧嘴笑道。
“要不我陪你玩?”
“還是不了吧……”
“嗯,對嗎~走,我帶你回去找白麪鴞醫生~”
“切……”
……
……
聲音一點點的遠去了,
結束屏息,躲在暗處的林雲鬆了口氣,一點點的走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躲…呃,
自己可冇法向她們解釋“玩家”的事,那種事怎麽解釋?都涉及到維度位麵了。
總之躲過去了就好,
還有四天,可以準備的還有很多,
除了實體指引和地圖,還可以匯總營區需要的東西,再交給遊戲策劃,讓其編輯成活動任務……id海島遺民的那位策劃向來很愛聽玩家的建議的,
咦,等一下?
他們是策劃,本來就知道任務的纔對吧?
算了不管了,
扛起剛纔放下的工具。
開忙吧。
……
……
……
……
——四天後————
隨著天邊褪去最後一抹豔紅,《泰拉大地》連著版本更新一起的第五次測試正式開始。
30臺製造艙同時滑開“棺材蓋”,第一聲驚歎,帶起波瀾一樣的喧鬨嘈雜。
新玩家老規矩般的驚呼遊戲真實、光影絢麗,老規矩般的四處摸索舔地蹭牆,老規矩般的有人歡喜有人悲…
“為什麽我是杜林啊啊!!!”
“好耶我是薩卡茲!”
“好耶我是海嗣!”
“海嗣?海嗣在哪!?讓我啃一口一起同化入大群!”
“木啊啊啊!!!(被啃)”
“我也要!那邊那個蛋讓我啃一下!!”
“臥槽別!!!!!”
出於前幾次的“遊戲經驗”和“npc”們的親口反饋。張之卿這次特意將30個人各分一間,每間十人,意圖靠分散數量來減少玩家們的“瘋癲”。
但無奈,他還是低估地球老鄉們的團結性了。
衝出艙門的玩家們很快就快速聚集,然後像屍潮一樣跟著指路標湧向大廳。
被叫來撐牌麵的傑斯頓和伊萬海姆看一個玩家滑鏟衝過房門,振臂歡呼:
“第——一——名——!”
然後就被身後的人堆給碾過去了,
傑斯頓寒毛頓顫,
“這些人怎麽回事?怎麽比上一次的那波還瘋!”
“師傅莫介意,萬般文化此乃——行為藝術。”
粗中有細笑著舉打火機給傑斯頓點菸,為表親近,
甚至穿成了對方的同款警服同款警帽,僅酒杯換成了紙杯。
“行為藝術…如果這也算藝術,那可真是後現代主義。”
“哈哈師傅說的是師傅說的是……”
碎碎念著接過煙,看著玩成一團的“黑山員工”,傑斯頓隻覺得自己鼻孔痛。
……來自被溫迪戈戳鼻孔的痛……
但要說實話,這些黑山員工除了剛出艙那會,其他時間其實還好,偶爾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大多時間還算正常——直到今天自己戴上了翻譯器。
“這個遊戲太—真實啦!兄弟,揍我!嗷!爽!”
“哪裏有付費內容?我要看伊比利亞篇末尾那樣的付費內容!”
“有冇有大佬組隊帶萌新?支援職業,種族魯鉑!”
各種雲裏霧裏的話,像古神低語,聽得傑斯頓大腦暈眩,
趕快摘掉翻譯器耳機,傑斯頓突然感覺自己身後這個卡普裏尼“徒弟”實在是正常多了。
“呦!煉獄、深林、馬路!”
粗中有細關掉翻譯器,對旁邊夾著招牌板的三人打招呼。
“來招新人呐?”
“給狼隊納新~!”
id「海軍大馬路」的佩洛玩家對粗細招手,拍拍木板上的字。
“呀,你咋還跟著npc站一塊?
“嘿嘿,懲罰任務!”
懲罰任務還笑的那麽開心……
馬路在心裏嘟囔句,不關翻譯器,瞅傑斯頓張口就來。
“傑斯頓不就一菜雞嗎?”
“什麽菜雞?哪個憨憨說的?”
“咱服策劃在q群裏說的啊……”
“去去去,什麽策劃,策劃他懂個錘子大地懂個錘子泰拉!”
卡普裏尼青年自信地拍著自己導師的臂膀,
粗中有細:看到這肌肉冇,這叫菜?這叫深藏不露!雖然傑斯頓導師無人機飛歪、源石技藝累喘、見到伊萬海姆就躲…(此處省略五百字)但這纔是強者的傲慢啊!根本就不屑和弱者計較!
傑斯頓:?
海軍大馬路:……您,高興就好……
和“與npc為伍第二人”的粗中有細告別,三人走向萌新堆旁,開始立牌納新。
“長期車隊納新啦納新啦啊!軍事遊戲愛好者居多!魯鉑種族就來,佩洛也行!硬核向遊戲愛好者首入,線上是好兄弟線下水群聊軍事聊兵器,入隊贈送武器,五測限贈廢鐵胸甲一副!來不了吃虧來不了上當啦啊!”
“好哥哥,我想入隊,但薩卡茲行嗎?”
“薩卡茲不行啊,但我能幫你推薦一下薩卡茲的團,要去嗎?”
“加我加我!我魯鉑術法!”
“咱團就缺法爺!歡迎!”
“這遊戲咋冇有槍啊多少錢起大狙?”
“嘿!那隻能左轉csgo!”
看似魯鉑實則佩洛的馬路一人應多口,麵對上前尋問的萌新,不論原因,逐個一一耐心解答。
站在後邊的煉獄看眼從npc商店那買來的舊懷錶,又重新塞回了獄警製服的胸兜裏。
“走吧,時間到了。”
“天使魔族海嗣還有散人玩家應該到了,就差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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