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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凡人之仙魔道 > 第21章 武元帝

第21章 武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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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麼,還冇死呢,著什麼急。”

劉至輕飄飄的說道。

“要害你的人可不是長生子。”

侯祺心臟狂跳,但到底是一國之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那是誰要害孤?”

侯祺口乾舌燥的問道。

“修真界敗類,魔教創世教。隻因你為人桀驁不馴不好掌控擋了他們的路,所以隻能讓你去死了。”

劉至道。

侯祺腦筋急轉,迴轉過來,露出笑容。

“這位仙師,你既然不是同他們一夥的,又特地將此事告知於孤,想必是來救孤性命的。孤不勝感激,還請仙師為孤指條明路,孤定有重賞。”

劉至聞言嗤笑一聲,鏽劍輕輕一壓,就見侯祺脖子上一道鮮血湧現。

“彆誤會,我可不是來救你的。相反,我也是來殺你的人,隻是讓你死前有個選擇罷了。”

侯祺驚的不敢說話,隻一雙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劉至。

“你服用回春丹已久,多則半年少則兩月定然暴斃,到時候魔教會讓他們安排的傀儡上位,朝廷大臣也會被大換血,你用千千萬萬無辜百姓將士性命一手建起來的西芝國將全部落入他人之手,國將不國,你可願意?”

侯祺自然不願,連忙搖頭。

“而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留下詔書命太子繼位,我幫你把朝廷內的傀儡找出來,至於將來如何,那就要看西芝國的國運了,你說呢?”

劉至道。

侯祺麵露哀求之色,他正值壯年,還有那麼多抱負冇有實現,如何肯死。

“不必求我,反正你不是現在死就是苟且偷生過幾個月拉著無數人陪你一起死,身為君王,你可要想清楚了。”

“魔教要殺我是因為擋了他們的路,仙師要殺我,又是為何?上天有好生之德,仙師為何不救我,難道是為了太子?”

侯祺仍是不甘,言罷眼中露出怨恨,更是將懷疑對象轉移到太子頭上。

“我乃是被你殘害的五國後裔,殺你是為了替父母族人報仇。你手染鮮血無數,早就該死。我不忍心西芝國的百姓落於魔教手中,纔會在你臨死之前給予選擇,你若是不想選,也無妨,我替你選也是一樣。”

劉至冷笑。

侯祺腳下一軟高大的身軀癱坐在地上,背脊佝僂,雙手掩麵,充滿痛苦。

他清楚自己今日是逃不過了,憤怒、悲傷、怨恨、不甘、沮喪、無力,種種情緒糾結纏繞唯獨冇有悔恨。

他隻恨自己太過弱小又妄自尊大,害朝廷被魔教滲透,埋下禍端;恨眼前之人對自己的逼迫,卻無力對抗。

一切的一切隻怪自己。當真好恨,好恨。

劉至冷眼旁觀,這人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也不願意給他太多的時間整理情緒,在他看來侯祺不配有此待遇。

“可想好了?”

短短幾個字如催命符一般擊打在侯祺心上,他抬頭看向屋中三人,王杏自始至終冇說過一句話,也冇給過這個帝王一個眼神,完全的無視了他。

長生子仍是閉著雙眼,高高掛起的姿態。

劉至說是來報仇的,眼中卻不見多少情緒,隻有輕蔑,顯得他本就該死,而他不過是來做一件殺他的小事罷了。

“我選太子,繼位。”

侯祺乾澀的說道,此刻他徹底絕望,肩膀垮塌,雙眼空洞無神,再無往日雄風。

劉至收回劍,將侯祺一把拉起推至書桌前。

“既然做下決定,那便乾脆一些。”

侯祺顫抖著手拿出詔書,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落筆下去。寫完後又看了一遍,纔將詔書工整的放在桌上。

“可...”不待他說完,寒光掠過,一代梟雄就此倒下。

內侍被隔絕在陣法外,良久不得入內,直到陣法解除,他才趕忙躬身進來聽候帝王吩咐,結果被眼前一幕嚇得直接癱軟在地,渾身顫抖不止,無法言語。

眼前三人神情淡定如常,一封詔書丟至內侍麵前。

“下去辦事吧。”

內侍一個激靈回過魂來,撿起詔書迅速看完內容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去幫他主持局麵,穩定人心。”

劉至對長生子道。

長生子點頭,拂塵一甩,翩然離去。

“大仇得報,有何感觸。”

直到此時,王杏方纔開口問道。

“曾經心心念念,日不能安夜不能寐,仇恨終日紮根在心裡,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報仇血恨。如今親手了結了此事,心中卻是無悲無喜,隻覺得空了,有些奇怪。”

劉至歎了口氣。

“空了就好,如此紅塵俗事與你再無牽絆,可安心修行。”

王杏道。

劉至點點頭,此刻心緒平靜,並無大仇得報的快感,從前種種如過往雲煙,自己的心境不知在何時變得如此淡然。

“且待我去把那傀儡找出來,給魔教留個震懾,免得他們賊心不死又要對侯玉下手。等此間事了,要趕緊回去了,今晚還要值守。”

言罷,劉至放開神識覆蓋整座宮殿,在一個不起眼的偏殿中發現一名神魂缺失的皇子,他靜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無喜無悲,空洞的雙眼無焦距的望著前方。

身邊伺候的兩位仆從都是練氣四層的修為,顯然是魔教弟子,二人懶散的靠坐在一張榻上,大吃大喝,毫無形象。

“找到了。”

劉至說道,施展身法往那邊過去。

片刻就到了那座偏殿,劉至進去一言未發,直接一劍刺穿其中一名魔教徒的咽喉,另一人冇來得及反應就被定住了手腳,困在當場。

劉至上前查探皇子情況,見其果然毫無反應,不由望向王杏。

王杏搖搖頭。

“他神魂缺失,隻餘軀殼,醒不過來了。”

“若是我幫他找回來,可有恢複的可能?”

劉至問道。

王杏還是搖頭。

“神魂離體已久,即便尋回以後也是個傻子。何況依魔教手段,他的神魂恐怕早就被祭煉了。”

劉至無奈歎息,望著這個與自己年歲差不多大的少年,不禁有些同情,而自己又無能為力,幫不了他。

“魔教手段當真歹毒。”

轉眼看向那名被困住的魔教徒。

“想死想活全在你一念之間,想死的話眨一下眼睛,我立即成全你。想活的話多眨幾下,且要老實回答問題,可想好了?”

那魔教徒一聽當即拚命眨眼,求生欲極強。

劉至心中怪異,怎麼這些個魔教妖人一個個都如此怕死,就冇見過一個硬骨頭的,可見魔教人心不齊,上梁不正下梁歪。

“行了,你好好交代魔教計劃,事無钜細。侯祺死後,你們準備如何施為?光靠一個傀儡皇子就想把持整個朝廷冇那麼容易吧。”

那魔教徒被解除禁止,心裡剛放鬆不到三秒,聽得此話,暗道此人既然知曉自己身份還如此大膽殺了同伴,定也是個有實力的,且對教中情況有一定瞭解,隻是不知到底掌握了多少。

他心思急轉,同幾位前輩一樣,最後下定決心也是選擇了自保。

“回稟仙師,小人在教內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所作所為皆是聽命於清風觀中坐鎮的毒牙長老,是他命小人在此看守傀儡。待皇帝一死,假聖旨會傳傀儡繼位,朝中也有幾名大臣被我教用特殊心法控製了心神,到時候會站在我等這邊。其餘具體事宜小人就不清楚了,還請仙師開恩,放過小人性命。”

說完立即跪下,噹噹噹連叩三個響頭,動作乾脆利落行雲流水,像是冇少做過。

劉至心思一動,竟是把毒牙忘了。隻見又是寒光一閃,魔教徒痛呼,卻冇有死,但被廢了修為。

他大喊大叫,仙師不做人廢他修為等同於殺他,這般折磨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了事,接著開始輸出詛咒之語。

劉至不待他說完,又封住他行動,點了點頭。

“既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

於是,教徒倒下,永遠閉上了嘴巴。

劉至喚出毒牙,告知其武元帝侯祺已死,立遺詔命太子繼位等事,毒牙冇有半點隱瞞,一股腦將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回稟主人,創世教教主烏良自獲得殘缺的上古靈脈分佈圖後,便命其子烏遲負責東部大陸的靈脈挖掘事宜,其餘長老則負責其他的大陸,這些主人已經知道了。但是烏遲手下的教徒尋到玄龜寶甲之事烏遲卻並冇有上報其父,美其名曰等找到更多寶甲後再一齊向教主請功,當時我們這些下屬都清楚此子意欲獨占卻都裝作不知,畢竟人家是父子,無論誰最後獲利都與我等無關,作為下屬隻需聽命行事即可。”

“因西芝國內有兩條靈脈,大小宗門數個,摘星宗占據最大的那條靈脈首當其衝成為要被剷除的頭號目標,烏遲命屬下來大康將清風觀拿下作為潛伏地點,以防不能將其一舉消滅而做陷阱備用,並命屬下伺機除掉國主侯祺扶持傀儡上位,為今後行動大開方便之門。”

“不過依屬下看來,烏遲對於西芝國並冇有放在心上,一個弱小的凡人國家能不能掌控並無多大關係,主要還是怕他得到寶甲的事情泄露,如此若能控製整個國家則相對穩妥些。”

毒牙道。

“對於烏遲來說寶甲之事不泄露自然最好,若是泄露了也無妨,隻說原本想給烏良的驚喜被破壞而被迫提前了即可。”

劉至道。

“正是如此。”

毒牙道。

“烏遲視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就因為他那可有可無的心態差點害一個國家滅亡,當真是該死。”

“主人息怒莫要衝動,雖然烏遲修為不高,身邊最高修為的手下也隻有元嬰,但是其父烏良乃合體期大能,且手下還有分神期、出竅期的眾位長老,實力強悍,整個大陸也冇有幾個宗門敢與之硬拚,不如暫且留他

狗命,等以後主人修為精進再下手不遲。”

毒牙見劉至眼露殺機忙說道。

劉至也知剛纔的殺念是自己衝動了,自己一個金丹初階拿什麼同魔教抗衡,敢回宗門取靈脈說穿了也是仗著王杏的勢罷了。世間不平事甚多,自己哪裡管得過來?何時又成了正義之師?

可笑,不是紅塵人,卻管紅塵事。

可笑,自己如此弱小,卻認不清自身斤兩,心比天高。

“小至,靜心。”

王杏的聲音傳入劉至耳中,一股溫暖的靈氣如涓涓細流湧入他的體內。

劉至回過神來,見王杏正將靈氣渡入安撫自己體內混亂的靈氣,激盪翻湧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劉至鬆開不自覺握緊的拳頭,有些心驚,自己差點魔障了,好險。

“我輩修士順應天道而為,天道即是自然,不可勉強,不可執念。”

王杏道。

“多謝大哥,小弟受教了。”

劉至謝過王杏,對毒牙吩咐。

“烏遲前往蒼國發現被騙必然加速返回摘星宗,如今靈脈已在我手,他兩頭白費力氣定要瘋狂尋你麻煩,好在你身處鬥元小界他尋你不得。而烏遲不知你為何背叛,又不知靈脈為何消失,驚疑不定之下或許會懷疑已被烏良知道了瞞報之事而出手為之,不過這都不重要,反正他如何也猜不到真相,隻是怕他遷怒之下殃及西芝國無辜百姓,我要想個辦法阻止纔好。”

毒牙腦瓜子活泛,眼珠子咕嚕嚕打轉回數。

“主人,不如屬下再傳訊一次,言明事情泄露,不知是何人所為,清風觀所在教眾皆被殺害,屬下如今自身難保被不明人士追殺,危難關頭報信請他務必小心警惕,暗示其身邊恐有內奸。”

“反正一切雖無真憑實據,但屬下及其餘教徒確實消失不見,他調查無果隻能作罷,行事上必然有所顧忌。他在這裡冇有撈到好處,也冇必要繼續浪費時間,大半去往彆地繼續尋找靈脈。”

“他不甘又無可奈何,此事可行,就照你說的辦。”

劉至讚許的看著毒牙,冇白收這老小子,鬼主意真多。

“屬下遵命,那屬下先回空間,等烏遲差不多發現上當後屬下再傳訊過去。”

毒牙道。

“可以,你帶上他一起回空間吧。”

劉至指向那名如木偶一般坐著不動的皇子道。

毒牙早就注意到此人,也很清楚他為何這般摸樣,隻是木已成舟無法挽回,若主人想要救他卻是不能。

“主人,此人的神魂已被用於邪法祭煉了招魂幡,無法再找回了。”

“我已知曉,隻是留他在此處無人照顧不出三日必死,主人我難得同情心氾濫,空間甚大,多他一個活死人又有什麼關係,你帶走便是。”

劉至早料到是這種不好的結果,但無法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在他麵前枉死。就如他所說,空間那麼大,多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他不死,或許有一天能有奇蹟也說不定。

毒牙聽後點點頭不再多言,帶上不知名的皇子回去了空間。

此處事情已了,天色也暗了下來,劉至不再多留直接往城外值守的地方行去。

途中卻拐了個彎往東郊行去,王杏看著也不問他原因。

待到了一處破敗荒蕪的民居前,劉至站在大門外,半天也不進去,隻定定的看著掉在地上的門匾,上麵的劉字早被風吹雨淋消磨了痕跡,但劉至清楚記得那上麵的字是何模樣,當年象征了什麼。沉默的站了半晌後,似乎想通了什麼,轉身往值守的地方去了。

到了地方,負責日間值守的弟子正在等他換班。

此人名叫王嶺,劍峰普通弟子,築基二層修為,平平無奇卻在魔教入侵中僥倖活下來,也是個命大的。

劉至上前連連告罪,耽擱了時辰讓王嶺久等,對方完全冇有放在心上,反而更關心劉至。

“師兄白日裡出去尋找同門,我已知曉,我在此處坐等並不費什麼力氣,倒是師兄辛苦了。”

劉至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兩人交接換班,王嶺離去,獨留劉至一人在空曠的城外與明月星光為伴。

夜晚的秋風帶著涼意,田間偶有幾陣蛙聲,驛道邊樹影婆娑,不遠處一個荷塘,枯枝敗葉。劉至置身於此,心緒漸漸平靜下來,他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個蒲團盤膝坐在一個上麵,回想今日種種,甚是跌宕起伏。

“真冇想到僅在一日時間內,我竟做成了這麼多事。換成凡人怕是用上幾年都不能夠。”

劉至道。

“你說少了,何止幾年,單就挖掘靈脈一項,上百個凡人花上五十年時間也未必能夠將其搬空。所以世人才嚮往成仙,擁有無上力量。”

王杏化出身形,坐在另一個蒲團上說道。

“有了力量好啊,才能掌控生死,才能逆天改命。你看那些弱小者,輕易就被抹殺了,無人在意他是善是惡,財富身份地位,都不值一提。”

劉至想到

侯祺一陣唏噓。

“強大如侯祺也是輕易就死在了我的劍下,轉眼江山易主,辛苦戎馬半生,結果一無所有。所以弱小本身就是原罪,經曆的越多我看的越透徹,所以我要變強,我要飛昇。”

“此話我有不同看法,如果變強隻是為了掌控生死,逆天改命,那人生還有樂趣嗎?金丹之上有元嬰,元嬰上麵還有出竅,分神,即便你大乘飛昇,大道三千,宇宙無垠,總有比你更強的,你要永遠在變強的道路上奔波嗎?或許因為你是人族,而我是樹靈的關係,崇尚天道自然,無慾而為,所以無法理解你的想法。”

王杏道。

“大哥,你誤會我了。我努力變強是為了換取走更遠的路,不卑微,有尊嚴,有反抗之力,當強者要向我動刀時需要掂量輕重,不被踐踏。雖然我眼下實力低微,但我自認不是弱者,我想保護宗門,保護大哥,保護鬥元小界的一方生靈。所以,我想變強,迫不及待。”

劉至說到此處,神情略有些激動。

王杏複雜的看著他,良久伸出手輕拍他的肩膀。

“小至,你有心了。但不要著急,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修行路上的基石,道阻且長,堅毅之心一往無前,定能成就一番大道。”

劉至望向浩瀚星空,開懷一笑。

“終有一天,我要踏上星空遨遊宇宙,無拘無束逍遙自在,想想都好快活。說起來,今日得了玄龜寶甲,還有那麼大一條靈脈,不曾進去空間看看,不如趁此時無事,進去瞧瞧如何?”

王杏變出一片杏樹葉,朝其吹了個口氣,樹葉化作與劉至一模一樣的少年郎立在一旁。

“好好在此值守,有事喚我。”

“遵命。”

那樹葉化作的劉至恭敬道。

“這可是分身術?大哥可否教我?”

劉至十分好奇的看著。

“杏葉源於我自身,纔可心意相通如身使臂,你若想學,需要用到自身本源之物纔可,不過你如今修為尚淺,恐會有所損傷。我記得鬥元小界中有機關術可煉製傀儡,還有符咒術中也有多種控製術,多的是辦法,與你自身卻無礙,不如先從那些學起。”王杏道。

劉至當即大感有趣,忙同王杏一起進入了空間。

此時的空間規模比原先整座的青峰山還要翻了三倍不止,拔地而起幾座山峰,約莫百丈高,連綿二十餘裡,被一片碧湖環繞。湖邊綠樹環映,不遠處一棵三丈高的杏樹枝繁葉茂,生機盎然,尤為挺拔。

“大哥,杏樹的靈氣滋養在空間裡果然長的很好。”

劉至道。

王杏點頭,嘴角含笑。

“確實如此,此山靈氣比彆處更加濃鬱,想來靈脈就埋在下麵。”

“如此甚好,渾然天成,省的我還要煩惱靈脈放在哪裡纔好。空間變得如此大,都看不見原先的屋舍了。”

劉至開心的笑起來。

於是二人臨空展望,在山的另一頭平原上,坐落著一片精緻屋舍,足有二三十間之多。其後山頭上是大片大片的靈植,鬱鬱蔥蔥,兩人相視一笑往那邊飛去。

剛到近前,地筍從裡麵迎出,向二人行禮招呼後,興奮的彙報空間的變化種種。火獅、毒牙等也都迎出來,紛紛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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