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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今社會的各個體係都在不斷完善,留給這些江湖勢力的空間日益狹小。
因此,幫會的轉型無疑是大勢所趨,無人能阻擋。
世間之事,有時形勢勝於人力!
蕭鈺望向那摩天大樓上赫然的四個大字——黑虎集團!
他感到一種諷刺的意味。
麵對黑虎幫的集團大樓,蕭鈺不禁發出感歎。
柳海龍對此並未過多感慨,或許因為他本身就是商界出身,這類事情見得多了。
“好了,先生,我們進去吧,冷天豹應該在大廳等候我們。”
柳海龍指著大樓,邀請蕭鈺進入。
蕭鈺點頭示意,大步跨入這座大廈。
進入大廈後,或許是冷天豹事先安排過了,蕭鈺和柳海龍在大廈內通行無阻。
眾多保鏢看到蕭鈺進來,彷彿視而不見,任由他自由出入。
在柳海龍的引導下,他們很快來到二樓的接待廳。
這個接待廳十分寬敞,四周燈光熠熠,牆上掛滿了歐洲油畫,顯得格調高雅。
蕭鈺步入接待廳,細細打量起來。
柳海龍穩步前行,口中喊道:“阿豹,老夫親自登門,你還不快出來迎接?”
言畢,一道人影自客廳深處悠悠踱出。
“哈哈,老朋友,我們又見麵了。”
笑聲洪亮,透著一股粗獷的氣息。
蕭鈺聞聲,目光瞬間投向前方。
這聲音他記憶猶新,正是黑虎幫幫主冷天豹的嗓音。
果然,冷天豹身披白袍,頭戴黑帽,手持手杖,緩步而來。
見他這般裝扮,蕭鈺不禁有些愕然。
尤其是他右手持杖,蕭鈺更是疑惑地皺起眉頭。
初聞其聲,他以為冷天豹應是個魁梧的壯年。
如今一看,卻是大錯特錯。
冷天豹非但冇有威猛之態,反而顯得有些老態龍鐘。
蕭鈺細細打量,而冷天豹並未察覺,徑直走向柳海龍,邊走邊說:“老朋友,我可等你好久了,這次你來遲了。”
說完,他連忙上前與柳海龍握手。
柳海龍禮貌地迴應,苦笑說道:“阿豹,彆怪我來晚,近來瑣事繁多,我已經儘可能早到。”
說著,他指向蕭鈺:“你看,我把請來的高人也帶來了。去接他耽擱了些時間。”
聽聞此言,冷天豹目光轉向蕭鈺。
見他身著黑風衣,麵戴麵具,他略感驚訝。
或許他未曾料到,蕭鈺會如此小心翼翼。
即便如此,他並未多言,臉上除了驚訝,再無其他情緒波動。
冷天豹看似無動於衷,隻匆匆瞥了蕭鈺一眼,便若無其事地繼續與柳海龍交談。
二人寒暄不斷。
蕭鈺見狀,心中暗歎:果然是隻老狐狸!他的偽裝技巧已臻化境。
蕭鈺微蹙眉頭。
從冷天豹的舉止和對他的態度來看,此人深藏不露,心思深重,典型的智者!
怪不得能在江湖立足已久,的確不簡單。
蕭鈺對冷天豹有了新的認識,更加留意他。
他見兩人熱絡交談,不急不躁,冇有打擾他們,獨自走到牆邊,欣賞牆上的油畫。
他確信,冷天豹毫無藝術細胞,更不懂這些畫作。
這些擺設僅是裝點門麵罷了,蕭鈺靜靜地立在一旁,專注地審視著牆上的一幅幅畫作。柳海龍或許察覺到讓蕭鈺獨自待著不太合適,結束與冷天豹的客套後,終於開口。
他朝冷天豹介紹:“豹兄,這就是我邀請的那位能人,你不是一直想見嗎?現在他來了。”隨即,他指向蕭鈺。
直到聽到自己的名字,蕭鈺纔不緊不慢地踱步而來。冷天豹這才裝作剛發現蕭鈺,臉上堆砌出虛假的笑容:“哎呀,冇錯冇錯,這就是你請來的高手?真是失敬失敬。”
說完,他還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態。蕭鈺看著他的做派,心中暗笑,隻是輕輕揮手:“哪裡哪裡,我並非什麼高手,隻是來幫個小忙。”
冷天豹忙不迭地恭維:“您太謙虛了,雖然我未見識過您的本事,但我信賴老友的眼光,他請的人定非凡俗之輩!”
“既然他有請,那您必定高明得很!”說完,他又獻上一個討好的笑容。蕭鈺內心冷笑,口頭上卻說:“世上的高手多如牛毛,我算哪根蔥?即使我再怎麼了得,也離不開冷幫主您的協助。”
冷天豹連忙擺手:“您過獎了,我隻是傳遞資訊的小角色,提供點情報罷了,幫不上大忙。”他邊說邊搖頭歎息,彷彿自己真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蕭鈺看在眼裡,深知冷天豹狡猾至極。這位曾經的江湖霸主如今如此低調,即便麵對蕭鈺這樣的晚輩,仍要刻意掩飾。這足以證明他的心機之深!
蕭鈺對這類人並無好感,聽完他的話,便不再言語,懶得迴應。冷天豹見狀,顯得有些尷尬,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柳海龍見狀,立刻轉換話題:“對了,豹兄,柳一飛的訊息打聽到了嗎?我可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冷天豹連忙回答:“彆擔心,我已經打聽清楚,知道柳一飛被關在哪裡了。”
“關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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