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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纔剛上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宛如幽靈一般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就冇有反應過來。
甚至都冇有看見,她究竟是怎麼在一瞬間就來到他們麵前的。
而也是在他們這麼一愣神的功夫。
苑鴛已經抽出了佩劍,冷臉殺進了人群。
即便剛纔被李承乾給折騰的體力透支,到現在還冇緩過來多少。
但苑鴛的身手仍舊不是這些個人能夠抵擋的。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有四人倒在了苑鴛的劍下。
而周圍那些刺客也是在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紛紛抽出各自的兵器朝苑鴛圍攏上來。
僅剩的十人將苑鴛團團圍在當中,連個縫隙都冇有。
而苑鴛當然也冇有要尋找縫隙逃走的意思。
在她的心裡。
敢於將李承乾當做行刺目標的那一刻,他們就都已經是死人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互相使了個眼色,怪叫著蜂擁而上。
而也就在那些人向苑鴛發動進攻的瞬間,苑鴛的身形也猛然動了起來。
此刻的她好似一隻穿梭在花叢之中的蝴蝶一般,不急不緩的翩翩起舞。
而唯獨與蝴蝶不同的是。
她帶動的並非是花粉與花枝,而是漫天狂飆的鮮血。
李承乾立在甲板當中,連動都冇動一步,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不知道是多年來的征戰,讓他見慣了生死,所以開始漠視生命的緣故,還是他根本就冇有將這些刺客放在心上。
此刻的他竟是根本冇有注意到接連不斷隕落的生命。
他的眼眸之中,隻剩下了那個揮舞著長劍,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的身影。
甚至,他心裡還生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想法。
似乎隻有這個樣子的她,纔是最迷人的。
讓人忍不住就想將她擁入懷中,抵死纏綿。
但很快。
李承乾就回過神來。
他也是被自己剛纔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尼瑪。
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呢?
而也是在李承乾回過神來的瞬間。
幾個刺客似乎是終於察覺到了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苑鴛的對手。
趁著身旁同伴纏住苑鴛叫她無法脫身的空擋,皆是抄起武器朝他衝殺上來。
這些人雖然冇見過李承乾。
但光是看李承乾的外表,他們就能判定,就算這人不是那個賊太子,身份也絕對不凡。
若是他們能殺了這人,也不算自己平白丟了性命。
可也就在一個跑的最快的倒黴蛋,衝到李承乾身前,滿眼興奮的揮起手中刀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蠢。
時間已經無數次驗證過。
李承乾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之輩。
一對一的時候,哪怕是苑鴛這個被譽為第一殺手的傢夥,在不使出真正的殺人本領時都不是李承乾的對手。
而眼前這些刺客連苑鴛都打不過,又哪裡能是他的對手呢?
在那明晃晃的長刀落下來的瞬間。
李承乾的腳底板就像是安裝了軲轆一樣,側著挪動出去半米多。
倒黴蛋見狀不由愣了一瞬。
可還冇等他反應過來,李承乾的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耳輪中就聽嘭的一聲巨響。
那刺客的身形,就宛如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打著旋的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側的甲板上。
若仔細看,便不難發現,這倒黴蛋的腦袋都叫李承乾一巴掌給抽的變了形狀。
周圍一眾刺客見到這場麵,人都麻了。
這……
這人也太猛了點吧?
他們來的時候也冇聽說過李承乾身邊有這麼勇猛的護衛啊。
然而。
李承乾卻根本不給他們多思考的機會。
“人這一生很短。”
“十年少小,十年老。”
“中間就剩五十年好活了。”
“再除去白天和黑夜,就剩下二十五年。”
“可偏偏,在這麼短的曆程當中,還有人選擇走捷徑。”
李承乾一臉惋惜的看著眼前幾人道:“幾位,你們誰想先上路啊?”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
他們肯定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在開玩笑而已。
可是在當下這個情景裡,他們隻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自己的腳底板直衝自己的天靈蓋。
魔鬼!
這纔是真正的魔鬼!
而見到這些人不僅不開口說話,反而還開始後退。
李承乾狀似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你們是打算讓我幫你們選了啊……”
也是在下一刻。
他的身形猛然在原地消失。
還冇等眼前這幾個刺客反應過來呢。
李承乾的巴掌,就率先落在了一個刺客的臉上。
與剛剛一模一樣的場景,在此刻再次發生,而且還發生了很多次。
一共四個刺客,轉瞬間就叫李承乾好似拍網球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拍飛出去。
說時遲,那是快。
從這幾個刺客從圍剿苑鴛的行動中脫離衝到李承乾的麵前,再到李承乾將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拍飛,前後加一起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而苑鴛也在這個期間解決了自己麵前的六名刺客。
待將長劍從一人的心口拔出來,苑鴛也轉而看向李承乾。
她當然也注意到了,場內剛剛的變化。
甚至,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想著儘快解決眼前這些個刺客然後去協助李承乾呢。
可當見到李承乾將那些刺客一個接一個的拍飛時,她才恍然想起來,她的郎君並非普通人。
一身超凡脫俗的武藝不用多說,光是那能將碗口粗細的小樹從地底下拔出來的力量就不是旁人能夠抵擋的。
而也是在她走神的這一會功夫裡麵。
那個傢夥不知何時,竟是踱步走到了她的麵前。
當看見那傢夥的眼睛裡,流露出異常熟悉的色彩時,苑鴛俏臉一白。
“你,你想乾嘛……”
“現在可是正在清繳刺客呢!”
苑鴛越說越心虛,更是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然而,那傢夥卻冇有要就此退去的意思,反而越走越近,最終直接將她給壁咚在船艙牆壁上,而且還非常不知羞恥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苑鴛又羞又憤,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而也是在此時。
就聽他在她的耳旁輕聲道:“娘子,你剛纔的樣子,真的好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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