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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
李聽雪已經安靜下來。
不過李承乾卻反倒暴躁起來。
尤其是看見高至行的時候,他的情緒幾乎都無法控製。
他跨步上前,一拳轟在高至行的臉上。
嘭!
這一拳打的很重。
高至行站立不穩直接側翻在地上。
李承乾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眼神凶狠。
正欲說些什麼,李聽雪突然震聲道:「乾弟,回來!」
李承乾滿臉不甘:「姐!」
「回來!」
李聽雪冷眸看著他。
「冇關係,讓他打!」
高至行神色淡然:「這是我應該受的。」
「你還知道呢?」
李承乾咬牙切齒道:「你可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向我承諾的?如今你又是怎麼做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高至行長呼口氣,轉而看向李聽雪道:「是我冇有保護好她!」
「乾弟,聽話!」
李聽雪緩緩開口說:「回來,站在這!」
李承乾心不甘情不願的撒開了高至行的衣服。
接著,他還是走回了李聽雪的身邊。
而高至行什麼話都冇說。
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徑直看向高履行與高士廉。
「爹。」
「這事兒你怪不得公主殿下。」
高至行語氣深沉道:「是咱們高家裡有人不想讓公主殿下活啊!」
「一派胡言!」
高士廉猛地一揮袖袍。
「我高家滿門忠烈。」
「怎會有人敢做出此等堪比謀逆之事?」
對此,高士廉不屑一顧。
「冇錯。」
「我高家是滿門忠烈。」
「從爹爹開始,再到大哥,再到我,咱們都在給朝廷效力。」
「可這卻不耽誤有人想要殺我媳婦啊!」
說話時,高至行轉頭看向高履行。
高履行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至行,你該不會是要說,是我要殺公主吧?」
「這,這怎麼會呢?」
高履行燦笑道:「我,我那有那個膽子啊……」
「嗬嗬!」
高至行不禁輕笑。
「大哥啊。」
「我真的從未想過與你爭什麼。」
「你在我心中是榜樣,是依仗,也是永遠可以相信的人。」
「心事,我對你講過,抱負,我對你說過,可你呢?」
高至行跨步逼近高履行,神色陰冷的質問道:「你有多少次想要殺我,有多少次想要害我,你還記得請嗎?」
「高至行!」
「你胡說八道什麼?」
高士廉跨步擋在了高履行身前。
他瞪著高至行道:「你大哥怎麼可能會害你?」
「你小時候惹禍都是誰幫你搪塞,長大了之後又是誰幫你在朝中上下打點。」
「難道你高至行都忘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
高至行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
「我冇忘,我都清楚。」
「我知道大哥也曾為我想過。」
「可那應該也僅是成曾經而已吧?」
高至行望著高履行道:「父親說,你曾為我在朝中上下打點。」
「大哥。」
「我且問你一句。」
「我高至行今日這四品官職與你的打點可有半點關係?」
高至行今日的四品官職,那完全是靠著他一刀一槍,血裡火力打出來的。
憑藉他的那份功績,憑藉他與李承乾的關係。
哪怕是憑藉他和李聽雪的關係,他也不需要別人為他打點什麼。
高履行嘴唇蠕動半晌,冇說出話來。
「我再問你!」
「你是不是曾與父親說,你要為我上下打點,從父親手裡拿走了大批財貨?」
「可既然我高至行的官職與你冇關係。」
高至行歪著頭,看著高履行道:「那這些財貨都去了什麼地方?」
此言一出。
連高士廉的表情都變了。
他轉頭看向高履行,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高履行眼珠亂轉,無言以對。
高至行繼續道:「說完了錢,咱們再聊聊別的。」
「嫂子撞我媳婦的事,我先不和你說。」
「咱們就說我成婚之前。」
「從我成婚之時你就和我說要我與公主多回家看看。」
「當時,我不疑有他,隻以為你這大哥是想我這個兄弟。」
「後來呢你又還以公主府新立缺少丫鬟奴仆為由,三番五次的往公主府裡送人。」
「我仍舊冇有懷疑你,覺得你這是關心我這個弟弟。」
「即便虹糍不喜歡你送來的人,我仍舊是將他們留在了我的府中。」
「當時,我隻是想著保留你這個兄長的顏麵,別讓你丟了麵子。」
「可我卻萬萬冇想到。」
「你這個兄長竟然能害我到如此地步!」
說到此處,高至行忽然閉上了眼。
他的身軀劇烈顫抖著,好似想到了什麼讓他控製不住情緒的事。
李承乾望著高西行,回頭又看了眼李聽雪。
他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按照高至行所說的這個時間線來說的話。
那這顯然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呀……
「至行。」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這時高履行終於找到機會,插口道:「我給你派去奴仆,那就是想幫你的忙啊。」
「你新府剛立,難道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應該送些人去嗎?」
「應該,太應該了!」
「你的那些人也太好用了。」
高至行仰天大笑三聲,繼而眼神凶狠的瞪著高履行道:「在我女人難產的時候,你的那些人纏著產婆,不讓人家進產房。」
「在我女人大出血的時候。」
「你的那些人纏著禦醫,不讓人家進院子。」
「讓他們去燒水取水,取來的還是涼水!」
「數九寒天啊。」
「那是數九寒天啊!」
「你見到有女人生孩子之後用涼水洗身子的嗎?」
說到這裡,高至行再也抑製不住,抬腿一腳便踹在了高履行的胸口上。
高履行被他一腳踹飛。
而高至行卻不依不饒,上前又是兩腳。
直至高士廉過來,才將其拉開。
高士廉看了看高履行,又看了看高至行。
「這件事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誤會可大了去了。」
高至行微微昂頭道:「最大的誤會,就是我不應該誤會我這個大哥對我的感情。」
「他應該,根本就冇把我當成兄弟,更冇有把我當成親人。」
「可我卻還死皮賴臉的,往人家身上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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