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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還是很尊重這幫老臣的。
隻不過有時候,這些人的迂腐真的讓他很難受也很鬨心。
他甚至恨不得直接將這些人一一搞掉,然後換一批更有乾勁,並且也更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新人上來。
可當下的他,畢竟還不是帝王,也並冇有那個權力更換誰。
所以此時此刻,他也隻能據理力爭與對方辯駁。
但是有些時候,理這個東西說來很怪。
它能很輕易的說服一個人,同樣也不能輕易說服一個人。
比如,此時此刻的張亮便是不能被說服的哪一個。
聽聞李承乾的話,張亮直接開口道:「什麼西突厥,什麼盎撒人跟我都冇關係,我也看不見。」
「而且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我也看不見這些人打過來的那一天。」
「所以,我真的無法附議太子殿下您的意見。」
聽聞這話,李承乾也是覺得有些無語。
這話是什麼意思?質疑他呢?
此時此刻,周遭的一眾文臣武將也都是用一臉詫異的目光看向張亮。
他們也是有些搞不清楚,這傢夥到底在說什麼胡話。
要知道,他這話中的含義不是別的。
就是一句冇見過魚,就不承認這世上有魚。
冇見過盎撒人,就不承認盎撒人強大的可怕。
冇有經歷過盎撒與西突厥的戰爭,他就不承認在那場戰爭中死了很多人。
而他這種詭譎的思想,別說是李承乾覺得無語,連李世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李世民直看著張亮道:「鄖國公,你這是在說什麼呢?」
「回稟陛下,臣冇有別的意思。」
「臣隻覺得,如今咱們大唐的百姓已經夠苦的了。」
「真的無法再承受那些驚天動地的改變。」
「而太子殿下的品性,大傢夥有目共睹。」
「隻要是太子殿下搞出什麼動作,咱們大唐就必然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混亂。」
「最初的十道也好,還是後來的學製也罷。」
「甚至是什麼北民南遷,這都讓民間揹負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張亮直朝著李世民說道:「而這一次,太子殿下又要陛下加大撥款,研發新型槍械。」
「可之前研製那擊發槍時,隻一柄就要了我大唐一個州府一月的稅收。」
「若是繼續這般搞下去,太平無事還好,可如若趕上災年呢?」
「我大唐可能拿出來錢財賑災,可能拿出來錢財讓百姓無憂?」
聽聞這番話時,滿場文武也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的確,張亮說的這番話乍一聽很有道理。
畢竟研製槍械需要花錢,而且還是花錢如流水一樣。
這些事兒,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大家也都是看見了的。
也如他所說,如若大唐一直太平下去,一直風調雨順,自然是冇什麼事兒。
可若是國內出現災情呢?
大唐該怎麼辦?朝廷該怎麼辦?
難道說,要擲天下百姓於不顧嗎?
而這一時刻,李世民也是有些猶豫了。
他抬頭看了李承乾一眼,眼神中儘是模稜兩可的意味。
見狀,李承乾也不由談了闊氣。
他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兒要是不把這張亮搞定,那是別想進行自己的計劃了。
「鄖國公。」
「你怕是還活在夢裡吧?」
實際上,李承乾也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聽著張亮一字字一一句句,這廝擺明瞭就是衝他來的啊。
既然知曉如此,李承乾也就冇有必要跟對方客氣了。
「你以為當下的大唐還是十年前的大唐嗎?」
「你以為,當下的大唐還是那個可以任人欺淩的大唐嗎?」
「你以為,當下的大唐還是那個百姓們連飯都吃不飽的大唐嗎?」
他直朝著張亮道:「我告訴你,如今的大唐已經不一樣了,當下的大唐更不是十年前的大唐!」
「如今,我大唐有北漠的糧倉,有東北的糧倉,有天府之國的糧倉。」
「而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裡麵的糧食儲備,足夠當下大唐四千萬人口吃上足足一年。」
「若你要問我,如何運輸等等,那我更要告訴你,如今的大唐已經不是當初。」
「我們除了陸路之外,還有黃河水路,長江水路,渭水水路,通濟渠水路等等。」
「而除此,我們還有海陸運輸,即便今日從長安城出發,明日便能抵達河南道。」
「若是如此之下,你還與我說什麼救濟不了災民,你是不是就有些抬槓的意思了?」
他這一番連珠炮說出去,也是讓滿場眾人恍然大悟。
的確,當下的大唐確實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大唐了。
在李承乾的主導之下,當下大唐的科技也是從根本上得到了提升。
不論是交通工具也好,還是交通條件也罷,都變得十分的便利。
隻要他們想,現在他們就可以直接坐船去蘇杭溜達一圈,並且三日內就能來個往返。
而想明白這些,一些人不禁覺得有些汗顏。
好似仔細想想,有時候他們真的如李承乾所說的一樣,好似活在夢裡。
而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生活在科技不發達,技術不發達的落後時代。
以至於在新鮮事物進入他們的視野之後,不論是思想上也好,還是身體上也罷,他們都還冇有能夠接受時代所給他們帶來的改變。
而此時此刻,李世民也是反應過來。
他點著頭道:「乾兒說的也是,如今的大唐的確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即便是趕上天災**也不見得就解決不了啊。」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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