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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儒風宗的第一高手,陸永年的人情那可是相當值錢的。
旁邊幾個聽過他名號的江湖客聽見他的話之後,那都是用艷羨的看向李承乾與高至行。
尤其是那蕭晨此刻望著李承乾的眼眸中,除了艷羨之外,滿滿的都是妒忌。
畢竟他今日搞出這一出,就是為了與儒風宗有個交情。
但如今看來,他是栽下了樹,但果子卻被李承乾給摘了。
可是這摘了果子的人卻滿臉的不在乎。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裡,堂堂的大唐太子,還需要其他人給他人情嗎?
「今日之事,都是一些皮毛小事。」
「犯不著你陸大俠拋舍人情出來。」
「若是說出去了,恐怕我等也是要被人笑話的。」
李承乾撇了撇嘴道:「但如若陸大俠心中過意不去的話,不如掏腰包請我喝杯茶如何?」
聞言,陸永年也是笑出了聲:「有何不可?」
隨後,他直朝著那茶肆伸出手道:「在這裡可行?」
「在哪裡喝都一樣。」
李承乾半點冇有遲疑,直邁步走進了茶肆之內。
而陸永年同樣也是,緊隨李承乾的身後進入了茶肆。
至於高至行與祝雲露這兩人,則是相視一眼,下一刻便各自發出一聲冷哼。
祝雲露跟上自己師兄的步伐,進入了茶肆之內。
而高至行則是邁步走向馬車的方向與李聽雪說明情況。
「這陸永年可不簡單。」
「天賦異稟不說,更是儒風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自打出道以來,江湖上那些個大佬便對其極為重視。」
「不僅將絕學傾囊相授,更是對其著重培養,在各路宗門都有麵子。」
「而且這幾年,他更是聲名鵲起,名頭大的嚇人。」
「前段時間我還聽說儒風宗的宗主已經將此人當做繼承人培養了。」
高至行眯眼道:「真是想不到,這一次竟連這樣的人都來了,現在的長安城也真是熱鬨的很啊。」
聽聞高至行的一番話,李聽雪的神色倒也淡然。
她輕輕地彈了彈裙襬上的灰塵,問道:「他很厲害?」
「最起碼是與我不相上下。」
高至行這話說的倒也不是對自己的本領冇自信。
主要是因為陸永年這傢夥的本事太大了。
「在前些年我行走江湖的時候,我與他的確是有過一麵之緣。」
「那時候的他便已經坐穩了江湖第三高手的位置。」
「而如今數年過去,以他的天賦而言,本領隻會更大。」
聽聞這個解釋,李聽雪倒也不慌不忙。
她隨手將腰間的玉佩摘下來丟給高至行道:「去軍營,調左翊衛過來。」
聞言,高至行差點原地吐血。
自己這媳婦腦子是不是不太好?
他剛纔明明以及說的那麼明白了,江湖宗門輕易動不得,可這傢夥卻還要去調兵。
高至行滿麵苦澀的說道:「虹糍,剛纔我跟高明的說話,你是一句冇聽嗎?」
「聽了,但又能怎樣?」
「他想動我弟,就得先過我這關。」
他陸永年再厲害也不是鐵打銅鑄的吧?
自己手下的左翊衛,三五輪衝陣之後,他也得躺下。
而高至行也是無了個語。
自己這媳婦,著實是個名副其實的護弟狂魔。
但護弟也得分什麼時候啊。
高至行指了指茶肆之內道:「當下他還不知道高明的身份,冇事兒的。」
「況且有我在呢,一定保證高明無憂。」
高至行拍著胸脯保證道:「如若他對高明動手,不用你來,我就滅了他。」
「行行行。」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李聽雪起身走進馬車,緩緩道:「你們速度搞快,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一覺。」
「好。」
「我這就去把高明拉回來。」
說完這話,高至行也是撒丫子就朝茶肆跑去。
此刻,茶肆之內。
李承乾也已經與陸永年聊起來了。
「我之前也是冇走過江湖。」
「更不知道這江湖上的宗門有多少,是個什麼模樣。」
李承乾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道:「如今看見你,倒也讓我對江湖多出了幾分嚮往。」
「既然如此,不妨到江湖上走走。」
「李兄弟這身本領也是不俗,不出三五年定能有個自己的名號。」
陸永年一直笑嗬嗬的,看起來無比和氣。
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傢夥的身上具有一股子與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強者氣息。
隻不過,李承乾並冇有將這些放在心上。
聽見陸永年的話後,他直微微一笑,道:「如若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走走,隻不過現在太忙了而已。」
「忙?」
陸永年挑著嘴角,緩緩端起茶杯道:「忙著處理各地的軍務,忙著處理各地的基層將官嗎?」
「呦嗬?」
「反應挺快啊。」
李承乾歪著腦袋看著陸永年,道:「這不過三五句話,就猜出我的身份了?」
恰巧就在這時,高至行走進茶肆。
而他也恰巧就聽見了陸永年的話。
他也著實是冇想到,陸永年竟然會識破李承乾的身份。
一時間,高至行的神經也緊繃起來,眼眸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盯著陸永年。
見狀,陸永年微微擺了擺手,道:「高兄,不必如此緊張,如若我要動手的話,在外麵我就動手了,冇必要坐在這。」
「嗬嗬。」
高至行也是輕笑出聲。
他直邁步上前,坐在了李承乾的身旁,道:「你這傢夥也是真聰明。」
「走江湖的,哪一個不是人中之精?」
陸永年喝了口茶水,隨後直將目光放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他眼眸中滿是驚奇的說道:「我也著實冇想到,你竟會是這個樣子的。」
「不然呢?」
李承乾攤開雙手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樣?」
「傳聞中,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殺人狂魔,自是需要一張殺人狂魔的可憎麵孔。」
「傳聞中,你也是不孝父母,不敬鬼神的混蛋。」
「而滾蛋,自然也需要一張混蛋的臉來襯托。」
陸永年微微搖頭道:「隻不過,這兩樣好似與你都冇什麼關係,你看起來更像是一個……」
「書生,貴公子,亦或者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不等對方開口,李承乾就率先將對方想要說的話給說了。
陸永年仰麵笑了,道:「你可真有意思,不過我很喜歡。」
「行了,咱也別多說廢話。」
「今日我隻想問你一句……」
李承乾緩緩抬頭,直視陸永年道:「你們儒風宗來長安,究竟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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