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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錯嫁豪門:顧先生的致命偏寵 > 第172章

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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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夫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差冇把周家的底兒給全坦白了,但凡知道的,絕不隱瞞。

“給週二夫人上茶!”雲瓷吩咐。

很快,茶端上來遞到了週二夫人麵前,夏露道:“夫人說了這麼久,一定口渴了吧,快嚐嚐,這可是娘娘特意賜給您的。”

不說這話倒還好,週二夫滿臉驚恐的跪在地上,衝著雲瓷磕頭:“娘娘,臣婦今日所說句句屬實,絕無二心,求娘娘恕罪。”

夏露有些無奈,再次表示:“二夫人,這茶是好茶……”

“娘娘!”週二夫人砰砰磕頭:“臣婦家裡還有老幼婦孺等著照顧呢,臣婦也是個大粗人,什麼都不懂,求求娘娘饒了臣婦吧。”

雲瓷皺了皺眉,衝著夏露使了個眼色,於是夏露便將茶遞給了雲瓷,當著週二夫人的麵,雲瓷喝了兩口茶才放下。

週二夫人愣了愣。

原來那杯茶冇毒……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皇後,週二夫人臉色訕訕:“是臣婦小人之心了。”

“無妨。”雲瓷抬起手讓週二夫人起身,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兜兜轉轉才進入了主題:“周才人的確是自戕死的,本宮念在周家是周太後孃家的份上,也不會輕易處罰,隻要有心人不追究,本宮就會睜隻眼閉隻眼。”

聽這話,週二夫人的眼珠子都亮起來了,可一想到後半句,懸著的心又提起來了。

“二夫人先回去吧,娘娘也知道您的一片忠誠,若是二夫人一直都是向著娘娘,娘娘定不會怪罪您的。”夏露將週二夫人扶起來,親自送出鳳棲宮大門口。

週二夫人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回去了,回到家時,整個人還跟做夢似的。

見著了週二老爺,將鳳棲宮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老爺,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週二老爺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皇後孃娘已經已經承諾你不會追究咱們,隻要咱們站穩腳跟,必定能化險為夷。”

“可老三那個混球還在祠堂跪著呢。”週二夫人覺得有些膈應,一個旁支的庶出居然跪在了主族的祠堂,他也配?

週二老爺卻是看懂了皇後的用意:“不管怎麼說,都是周家人,皇後孃娘這是給咱們機會呢。”

將週三老爺送入住宅,不就是想藉著他的手,讓週三老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又合情合理?

以免落下一個心狠手辣,趕儘殺絕的罪名?

週二夫人瞬間就明白了週二老爺的意思,她主動提出建議:“這世上能讓人悄無聲息斷氣兒的法子有很多,老爺,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好!”

正當兩人謀劃著怎麼除掉週三老爺時,外麵的管家匆匆而來:“老爺,出事兒了。”

週二老爺眼皮跳了跳。

“老爺,現在外麵都在傳周才人死於自戕,是被皇後孃娘給逼迫的,皇後孃娘記恨周家,所以要趕儘殺絕,早晚會弄死所有周家人。”管家喘著粗氣說。

“什麼?”週二夫人差點跳起來,她剛從後宮回來,皇後也保證過一定不會追究的,她緊張的看向了週二老爺,慌亂道:“老爺,現在可怎麼辦?”

要是周太後和周家大老爺還在世,週二老爺根本就不用操心這些事,而且也冇有人敢造謠周家。

“老爺,是不是皇後出爾反爾了?”週二夫人焦急的聲音中隱隱還有幾分哭腔。

滿腦子裡都是周家倒了,周家完了的念頭。

週二老爺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分析道:“這件事如果是皇後做的,外界就不會傳是皇後要逼死周家了,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也能讓周家全軍覆冇,何必多此一舉?”

所以週二老爺懷疑是週二夫人入宮去見皇後的事,肯定是被人給盯上了。

至於是誰,週二老爺很快就猜到了。

“老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呐?”週二夫人生怕牽連到了二房,她總共也冇享多少年的福,好不容易熬出頭了,還要被人算計。

週二老爺安撫道:“暫時彆慌,你隻需要將祠堂那位看住了,除此之外,誰的話也不要相信,隻要不被人挑唆,京城腳下,自然會有人保住二房。”

“好!”週二夫人咬著牙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聽從二老爺的。

……

靖王府

侍衛正稟報著外頭的流言蜚語傳播速度,靖王妃點了點頭,表示還要人繼續傳播下去。

“你這麼做豈不是要打草驚蛇,徹底得罪皇後了麼?”靖王聞訊匆匆趕來,麵露難色。

在街上偶然聽見閒言碎語,他當即就往回趕,不出所料,果然是自家王妃的手段。

靖王妃起身將靖王扶著上了座位上,又十分體貼的奉上了茶,低聲說:“王爺仔細想想,皇後又那麼多可以嚴懲週三大人的法子,為什麼又偏偏將人送去了周家主宅?”

靖王接過了茶卻並冇有馬上喝,而是放在了一旁,朝著靖王妃看了眼,示意對方繼續說。

“王爺,皇後這是想借刀殺人。”靖王妃又說:“妾身這麼做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咱們前腳找過人和周家人談判,周家二房後腳就入宮告狀,若是咱們再冇有點手段,週三大人必定無法活著離開周家主宅,如今有了這些流言蜚語,皇後必定還會顧忌著些,否則,那就是落人口實了。”

靖王聞言眉頭這才舒展了。

“王爺大事未成,離不開週三大人的支援,妾身此舉實在是冇法子了。”

靖王妃盈盈一拜,朝著靖王屈膝認錯,靖王立即將靖王妃給扶了起來:“你處處都替本王考慮,本王又怎麼會責怪你呢。”

就著靖王的手,她緩緩起身。

“王爺,皇後能挑撥咱們和週三大人的關係,咱們何嘗不能反擊呢,也讓周家人知道,皇後的船可不是那麼好上的。”

靖王妃得知週二夫人去鳳棲宮後,氣的不輕,也怒罵過週二夫人是個賤骨頭,要不是皇後,周家也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她竟還去眼巴巴的告狀。

若是周太後在世,隻怕週二夫人的下場也好不了。

隨著流言蜚語愈演愈烈,連很多陳年往事都給翻出來了,鳳棲宮也終於傳來了氣病了的訊息。

訊息傳到了紡青耳中,她當即有些坐不住了,顧不得腿上的傷還冇恢複,就要芋圓扶著去見皇後。

“姑姑,皇後孃娘並未召見,咱們貿然前去,會不會被攆出來?”芋圓已經怕了。

紡青搖頭:“我都是為了娘娘著想,娘娘為何要攆走?”

和芋圓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紡青竟然十分順利的就見著雲瓷,雲瓷正躺在軟榻上,麵色發白。

身旁還有兩位太醫幫著診脈,研究保胎的法子。

一聽保胎二字,紡青懸著的心瞬間就被提起來了,緊張不安的看向太醫。

“娘娘您近幾日憂思過慮,還需要放寬心,小皇子隻是略動了胎氣,暫時並無大礙。”

雲瓷淡淡嗯了一聲,聽上去聲音也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待太醫退下後,夏露上前氣憤道:“娘娘,您千萬要放寬心,可彆中了敵人的奸計。”

“是啊娘娘,這肯定是靖王妃的陰謀詭計,您莫要上當。”

夏露和圓心輪流安撫雲瓷。

雲瓷閉了閉眼長歎口氣:“如今本宮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人人都在背後辱罵本宮是個心狠手辣的,還差點將太後的死也推到本宮頭上來。”

“娘娘,不如奴婢替您去一趟靖王府吧,這口氣奴婢實在是咽不下去。”夏露氣鼓鼓的說。

圓心卻攔住了夏露:“你嘴皮子不利索,三言兩語就被懟回來了,倒不如讓我去,你就留在宮裡好好照顧娘娘。”

“可是……”

兩個人爭執著要給靖王府一個下馬威。

紡青聽著心生不妙,第一時間就想腳底抹油離開,可夏露已經注意到了她。

“紡青姐姐來了!”

這一嗓子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紡青身上,紡青擠出笑:“奴婢是來探望娘孃的。”

“娘娘近日被流言蜚語困擾,險些就動了胎氣,紡青姐姐可是小皇子未來的乳母,想必這口氣一定是咽不下的。”

紡青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目光對上了雲瓷的視線,夏露又悄悄地說:“紡青姐姐幾次三番惹了娘娘不高興,眼下就有個現成的機會讓姐姐重新俘獲娘娘,姐姐可要把握機會啊。”

去靖王府,紡青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但夏露和圓心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勸,彷彿隻要是她不去,就是對不起皇後。

於是紡青隻能咬著牙說:“娘娘,奴婢人微言輕倒是願意去靖王府,隻擔心會辦錯事,讓娘娘更加難堪。”

雲瓷嗤笑,衝著她擺了擺手:“本也就冇指望你能去,回去歇著吧。”

一聽這話,紡青心裡反而更加慌亂了,乾脆跪在地上:“娘娘,奴婢雖然卑賤,但也不允許有人欺辱娘娘,奴婢願意去一趟靖王府。”

“大可不必勉強。”

“娘娘!”紡青搖頭,又一臉真誠的說:“奴婢是真心想替娘娘討回個公道的。”

雲瓷緩緩撐著身子坐起來:“好,那就讓本宮瞧瞧,你究竟有冇有魄力做小皇子的乳孃,可有手段讓本宮安安心心將小皇子交給你!”

隨後雲瓷便讓夏露準備一把戒尺和一本厚厚的臨安律法交給了紡青,讓她一併帶去靖王府,務必要親眼看著靖王妃抄寫一遍當朝律法,才能回來交差。

聞言,紡青的臉色差點就掛不住了,硬著頭皮答應了。

夏露親自將紡青給送出去,還不忘叮囑:“紡青姐姐可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否則失去了娘娘信任,日後如何,我也無法推測了。”

“你放心吧,就算是豁出去這條性命,我也會辦到的。”紡青道。

從鳳棲宮到靖王府莫約一個時辰的路程,對於紡青而言每一步都是煎熬,她手心裡也沁出細微的汗。

好不容易站在了靖王府門口,仰著頭看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心情複雜。

“紡青?”靖王妃冷笑:“她還敢來!”

那日她第一次去給雲瓷請安,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為紡青胡亂插嘴,導致雲瓷召見了週三夫人。

“這賤婢,還有臉來見本妃!”

靖王妃恨不得活颳了紡青纔好,可一想到紡青是代表了皇後來的,又不得不做做樣子將人給迎進來。

意外的是這一次紡青隻帶著兩個宮女來。

紡青一路被引到了正廳,靖王妃瞥了眼來人,眼中狠厲遮掩不住:“這是什麼風居然把紡青姑娘給吹來了?”

紡青深吸口氣,讓兩個隨身而來的宮女去外麵候著,等著人走遠了,她撲通跪在地上:“奴婢給王妃請安。”

“本妃可不敢當啊,紡青姑娘可是皇後身邊的紅人,未來小皇子的貼身嬤嬤,將來前途無量呢。”

麵對靖王妃的陰陽怪氣,紡青也隻能訕笑道:“回王妃,奴婢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奴婢可從來都不敢忘記王妃的教導。”

“哼!”

靖王妃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喝茶,似笑非笑的看著紡青跪在地上拚命解釋什麼。

就這樣跪了半個時辰,她才耐著性子問:“說吧,皇後讓你來所為何事?”

“回王妃話,娘娘已經知道了外麵關於逼死周才人的流言蜚語是您泄露出去的,所以命奴婢送來兩樣東西。”

紡青將錦盒打開,露出了戒尺和律法:“娘娘吩咐一定要讓王妃跪著寫完這些律法,如此一來,奴婢才能交差。”

靖王妃嗤笑,下頜揚起對著丫鬟吩咐,叫人抬過來一張矮榻:“本妃記得你擅長模仿筆跡,想必對本妃的筆跡也能瞭如指掌,這律法就由你來代替吧。”

“王妃?”紡青臉色隱隱有些難看,提醒道:“若是娘娘知道了……”

靖王妃彎下腰一把掐住了紡青的下頜:“怎麼,認了新主子就忘了原來主子是誰了?”

“奴婢不敢。”紡青渾身顫抖:“奴婢寫就是了。”

聞言,靖王妃鬆開了手,還不忘罵了句:“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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