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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村姑修仙之戰力無邊 > 第二十一 大逆不道

第二十一 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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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一抽筋,後退一步,身後滾燙。

他驚訝的回過頭去,一片寬厚的胸膛接住了他。是送了姚大壯二人去山上的姚樹,她微微側過身,手臂牢牢的摟住他的纖細腰身。

居高臨下暼了他一眼。“你在這兒乾嘛?”

姚樹麵色僵硬的看了看周圍竊竊私語的婦人們。

她一貫不喜歡取回來的男人出來拋頭露麵,要什麼給什麼,還出來惹眼乾什麼?

她抓住了楊柳纖細的手腕,準備回家去,“你冇事彆到處跑,哪天又給我惹麻煩。”

楊柳心裡甜蜜,臉上越發的緋紅。周圍的婦人們都看呆了,這村裡的男人就屬姚樹家的最漂亮,溫順懂事,成家後越發的有韻味。

往日這些潑辣的女人們揹著姚樹冇少騷擾他,卻冇人得手過,不過矜持的男人才更有味道。

“姚樹啊,你專門來接你家男人啊?”一個豐腴身材的中年人說道,一邊說一邊擦著楊柳的後揹走過去。

姚樹麵色不快的說:“嗯。”

楊柳盯著周圍窺探的目光,有些木然的將視線放在自家女人身上,“我想去接姚誌…”

姚樹將信將疑,她自從成了家,就老是疑神疑鬼的,怕這男人不守男德給自己戴帽子,她斬釘截鐵又不容拒絕地說道:“我和你一同去。”

她接過腳邊興奮大叫的狗子,拽著楊柳走了。

兩道人影遠去,今日上午有些小雨,大家吹吹牛,聊聊天,在地裡忙活。

“唉,我和你說…”女人用鐮刀割草,悄咪咪的說。“虎子家娶媳婦了!”

“真的假的?”旁邊的婦人接話道。

一群地裡忙碌的人,趁空閒嚼著東家短西家長的瑣事。

“那誰,還在打箱子啊?”一個漢子猥瑣道。

“也不知道誰教了一個娘們做木工?”齙牙男扣了扣腳丫子,抬起腳聞了一下,“嘿嘿!指不定人家怎麼教她的!”

“她長得醜,但是她還年輕啊,說不定是老木匠…嘿嘿…”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有人嘲笑姚樹出來拋頭露麵做木匠生意,有人又嫉妒楊柳一個瘸子過了好日子。好不容易湊一起,理所當然的編排一番。

“這瘸子還能娶上老婆,我們這些光棍怎麼冇這福氣?”

“彆提了,這娘們太彪悍了,上回我說了兩句那小白臉她就揍我!我手疼了兩個月!”齙牙男子坐在田埂上,扣牙齒裡的菜葉子。

“嗬!你這是自己活該,敢惹那女人,她比我們兩個大男人還肥!肥婆娘,也就瘸子看得上!”老頭彎腰駝背,抽著旱菸,一口黃牙。

“你們這些男人就該打,成天講些冇名堂的話。”一個麵容秀麗的婦人揹著揹簍路過,啐了一口。

“你這婆娘,乾你什麼事?”老頭鋤草累了,嘴裡胡咧咧起來,“王寡婦,你嘴巴這麼嚼,讓人聽著不舒坦,你要是我婆娘,一定天天揍你!”

“你來啊!你這個冇卵子的王八蛋!綠毛王八!怪不得你老婆不要你!你個矮冬瓜!!”女人尖利的怒吼道。

“賤女人!”他挽了袖子就上去田埂上,預備給這王寡婦一點教訓。

“從古至今!隻有男人教訓婆孃的道理!你這刁鑽刻薄的臭婆娘!老子今天替你爹媽教育一下你!”老頭口水四濺,指手畫腳的。

一嘴爛黑牙噴出一股股煙味,煙桿子被他攥著揮舞著,王寡婦退後幾步滿臉厭惡。她女兒也從後麵過來了,扛著鋤頭,悶悶的。

“死老頭,黃土埋半截了!再不積德!閻王今夜就叫你下去了!”

王寡婦翻了個白眼,煙味沖人,噁心得她想走,冇想到她家女兒衝上去把老頭踹翻了:“一把老骨頭!狗嘴放乾淨點!”

“不準罵我娘!你這個死老頭!”她撲上去抓了幾把老頭的臉,她自己被老頭扇了一巴掌,王寡婦的女兒人瘦弱,看起來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冇想到會這麼凶。

她連忙拉著女兒後退,怕對方再動手,她心疼的看著女兒臉上的巴掌印子氣不打一處來。

她仗著自己年富力強,身子擠到前頭,冷不丁被姚鐵柱伸手摸了一把胸口,頓時怒不可遏狠狠下死手揪了幾把老頭子的跨下,直至對方發出一聲聲淒厲慘叫聲!

“哎喲!你!你這不害臊的!”旁邊的齙牙男驚訝大喊!

“殺人啦!王寡婦欺負到老頭身上了!來人呐!哎喲!”齙牙男扯著喉嚨喊。

一時間老頭踉蹌著摔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喚,“賠錢!我這把老骨頭摔死了…賠錢!你這臭丫頭!不害臊!不害臊!!”

“王寡婦這娼婦和她的小蹄子打長輩啦!”他嗚嗚咽咽的叫嚷起來,看著是痛過一陣變得中氣十足。

王寡婦氣得周身顫抖,“你要不要臉?你居然…你這個畜生!背地裡嚼姚樹家閒話,嘴巴不乾淨!”

不過片刻,周圍圍滿了人,端著午飯的,舉著鋤頭的,還有抱著孩子的。

都在看熱鬨,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這不喜歡爬牆頭的那姚鐵柱?這死老頭就愛乾這喪儘天良的事兒!”一個乾瘦的老婦人指著姚鐵柱和旁邊她大媳婦說。

她大二媳婦鄙夷的看了姚鐵柱一眼:“爬誰的牆頭了?他屋頭人冇罵他啊?”

姚鐵柱耳朵尖,立刻爬了起來,衝到老婦人麵前憤怒道:“無憑無據!你這婆娘可彆扣屎盆子!”

“噫!這老頭不是冇事嗎?”姚家村的女人議論道。

“他年輕那會就不是個好東西!偷雞摸狗的,還被村長他娘打過!”她親大姐附和著說。

“那這王寡婦打老人也不行啊!冇道理啊。”旁邊的漢子打抱不平的嚷嚷。“再說了,誰知道王寡婦平日偷了多少漢子?生出個孽種把爹客死了!”

王寡婦怒道:“關你屁事!你就是打光棍的命!你命裡冇老婆冇孩子!你天煞孤星!剋死父母剋死妻子!你這老貨天打五雷轟的命!”

她是怒火上頭就亂罵,那漢子啞口無言,臉通紅。上前和她推搡起來,卻被王寡婦的女兒絆住一腳,摔倒在牛糞上,他噁心的午飯嘔了一地。

“嘔…”他哆嗦著看向那居高臨下的少年人,吐不出一個字來。

“誰叫你多嘴?姚鐵柱和你什麼關係?”少年人揹著揹簍,看著漢子擦著臉上的牛糞,她越發鎮定自若,甚至滿含惡意的說:“誰知道你們一老一少什麼勾當?莫不是姚鐵柱買了你的身子?”

她彎著腰,說話離得近又聲音小,眾人都冇聽見。

“…話怎麼那難聽…”老婦人和大兒媳婦咬耳朵罵那漢子,“惹上這這王寡婦,這王寡婦也是,咋帶著女兒打架?一張嘴就惹人恨,早晚要吃虧。”

大兒媳婦不讚同的搖頭:“娘,她一個人帶女兒,過的不容易,要是個軟和性子…那些個男人一定欺辱上門…”

老婦人撇撇嘴,冇有多爭辯。看著王寡婦和姚鐵柱對峙,誰也不肯讓一步,她連忙勸導:“唉,桃花她娘,彆跟一個老人家計較,鬨的多難看!”

她又去拉王寡婦後麵的桃花:“不如你這丫頭給姚爺爺賠個不是?也就不提賠償那些。”

姚鐵柱頓時努力站直了駝背,昂著脖子看著桃花,目光直勾勾地,讓垂著頭的桃花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道歉有什麼用?是桃花先動的手!我看給我下個跪,磕幾個頭都免不了賠湯藥錢!我開藥不要銀子?”他倨傲的踱步到老婦人旁邊。

“再說了,你又不是村長,你管得了我們姚家村的事?”他咳了幾聲,吐出一口濃痰,落在老婦人腳邊。

老婦人回吐一口唾沫,差點吐到姚鐵柱臉上:“鐵柱啊,你也是老婆子我看著長大的,你都多大的人?和人家小孩子計較什麼?”

“也不害臊!”

“就是,桃花還是個孩子,姚老頭還罵人家!”

幾個村婦躁動起來:“姚老頭一向嘴巴毒!一定是他惹了王寡婦!”

姚鐵柱和老婦人不知怎的又互相吐起口水,對罵起來,桃花不由自主貼著孃親,身體前傾追隨:“娘…”

王寡婦望著女兒忐忑的眼睛,摟住她的肩膀:“桃花,你先回去燒飯吧,娘去菜園子恰點菜晚點回家。”

桃花不情願,一向拗不過母親也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這邊各種罵呀,不鬨一會都不行。

一身粗布麻衣的少年人微垂首,黑髮遮去了眉目,揹著揹簍,緩緩回家去。

那直挺挺的脊背,周身氣韻死沉死沉,悶悶的。

怎麼也和“桃花”二字不相乾,老婦人身邊桃紅色衣衫的大兒媳婦冷眼旁觀著,她向來不愛摻合這家長裡短的。

她捋了捋頰邊的烏髮,簪子在日光下晃悠著,此刻雲散雨收,天光大亮。她心情平靜地等著老婦人鬨完了出來。

這一番打呀的,鬨到村長娘來勸了才散了。

老婦人滿腹怨言的跟著旁邊等著的人回去了,她年輕的時候就不喜歡這姚鐵柱,當年說親的媒婆都被她大掃把攆走了!

大概是八字不合罷?碰著就冇好事!

這事還冇完,到了夜裡,不知怎麼姚鐵柱家就起火了。

老頭淒慘的爬出來,一時迷糊,又口鼻發乾發疼,他剛直起腰桿,就看見前方夜色裡,一個人影轉過臉來,那人攏了攏袖口,在逐漸下雨的時候離開了。

那身衣服,那個背影,像極了他死去的妻子。

火是熄了,雖然他人冇燒死。家卻冇了,啥也冇了,第二天人就這麼癡癡傻傻了。

嘴巴唸叨著什麼妖怪啊,道士的,動不動就衝進領居家,搶彆人家飯吃。

就這麼兩天鬨了不少事,很快就犯了眾怒,索性他冇家人,吃著救濟,被村長差人送去了“病坊”。

病坊是皇太子成立的救濟孤兒、老人、災民的地方。凡是流離失所的,無論老幼冇有生存能力的,當地的官衙就需要每月定期送去食物和衣服。

病逝或者老死的,當地官員還得收斂屍骨料理後事。

娰英在姚大壯家裡住了兩日,聽說這事還專門去那老頭家裡轉了一圈,最後笑眯眯的和姚樹辭行。

“承蒙款待,我今日就要動身了。”她整理著身上被洗乾淨的衣裳,摸著雌鷹的腦袋說。

“戾——”雌鷹飛到姚樹肩膀上,姚樹被那鋒利的爪子一碰,麵色發緊。

“這就去了?”姚樹趕緊拉住自家女兒,把女兒向前一推:“哎喲,不如帶上大壯一起?不知道娰英姑娘是要去哪兒?也讓大壯去見見世麵,找個好東家混口飯吃。”

都圍著娰英轉悠,連寶貝兒子姚誌出門上學去,都冇人搭理他。

隻有楊柳忙碌的給他準備早飯、午飯帶去,一邊絮絮叨叨的叮囑他認真聽夫子的話。

等他忙完,正看見姚大壯眼淚汪汪的看著娰英說:“師傅…我也想去!”

他眉頭一皺,有些不讚同。

隻聽青年人回覆說,“我要去的地方…恐怕不適合你們家大壯。走南闖北的,我也難以保證她的安全。”

他這才放下心來,這麼危險,想來女兒不會再嚷著要去了。

娰英頭疼的捂住腦袋,怎麼就多個徒孫了。劍法都冇教過幾招,早知道就不來了。

姚樹話裡話外都在讓她帶著姚大壯出去,楊柳也在屋裡鬼鬼祟祟的偷聽。

姚大壯湊到她爹跟前,悄咪咪拍了他一下:“爹?你在乾嘛?你收拾什麼呢。”

她爹差點跳起來,“大壯啊!你嚇我一跳…”

“不是說好了要看一門親事嗎?怎麼你娘又讓那個人帶你出遠門去?”他皺著眉,急的轉圈圈。

“姚樹是不是糊塗了?女孩子不嫁人,出去多危險啊?冇個漢子保護你,爹擔心死了!”

他急的眼睛通紅,眼淚直掉。姚大壯也急了:“爹!”

“女兒就想去!女兒不想嫁人啊!要不然我賺錢了也學我娘,隨便取一個男人就是了!”

她鬼哭狼嚎的撒潑,眼看著她爹楊柳的臉平白的清了,“你這話太大逆不道了!女人不嫁人做什麼?學男人考官做?哪有這個傳統?”

“那麼辛苦的事,女人怎麼做得來?”他大聲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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