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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買了棟彆墅,給我的雕像住,等有空了我帶你去看看。”
“我還想跟電影裡一樣,在窗下種一片水仙,就你送我的那個品種。”
“花了我不少錢呢。”
“嗯……”
“商鶴京,我眼皮好重。”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商鶴京手掌很自然地擱在薑漁的後脖子上,手指輕撫著她腦後。
“重的話把眼睛閉上。”
“那樣我就看不見你了。”
他親了下薑漁滾燙的額頭,“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不走。”
“好。”
肩上傳來均勻地呼吸聲,商鶴京低頭抬手將她耳邊的碎髮撩到耳後,生病的薑漁比平時柔軟的許多。
她會挑食。
她想要人陪。
她喜歡浪漫。
輕輕抱起薑漁的身體放到床上,他坐在一旁守著她,直到半夜她的體溫才恢複正常,商鶴京到外麵去倒水。
床上的薑漁被熱醒,半睜著眼看到暖黃色的床頭燈開著,床邊空蕩蕩冇有人影。
“騙子。”
她將頭轉到另一邊,眼淚抑製不住的往外流,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都怪自己總是那麼輕易地被誘惑。
也冇什麼,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彆被一時的溫暖迷了心。
短暫的安慰好自己,要把眼睛的淚水擦乾,伸到一半的手被人抓住。
四目相對,商鶴京見著剛還在熟睡的人,紅著眼眶,眸子裡的水光點點彷彿要讓心碎掉。
“難受?我給醫生打電話。”
薑漁抓著他的手不放。
他直接蹲下身,“蒼蒼,我們讓醫生再檢查一下,你先放開,我去拿手機。”
“你去哪了?”
商鶴京另一隻手伸到她麵前,“水涼了,我去換一壺。”
心突然被捏了下,他放下東西,雙手握緊薑漁的手,“找不到我難過了?”
薑漁盯著他看不說話。
商鶴京柔聲說道:“我答應蒼蒼的事,不會食言。”
抽了張紙擦掉她臉上的淚痕,眼睛一圈微微紅腫,他指腹在上麵輕撫,“想喝點水嗎?還是想吃點東西?”
薑漁覺得自己真是矯情,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帶著病態和倦意的沙啞,“喝水。”
“好。”
他單手打開保溫壺,給她倒了小半杯。
喝完水清醒了不少,感覺到渾身的黏膩,估計現在渾身都是臭汗味了。
“我想去洗個澡,你……”
“我在這等你。”話一出他又覺得不太對,“我去外麵的客廳,有事喊我。”
“好。”
等人出去了,薑漁才翻開被子,去拿換洗的衣服才注意到牆上的時鐘,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她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在她意識裡隻是睡了一小會兒,估計就十點左右。
進到浴室她簡單衝了下,立即跑出臥室,客廳裡男人正抱臂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薑漁糾結得抿了抿嘴唇,是把他叫醒?還是讓他睡在沙發上?最後她進去拿了酒店的毛毯蓋在商鶴京身上。
她俯身輕輕地吻了下男人的嘴唇,呢喃道:“誤會你了,對不起,晚安。”
隻是在她轉身走回臥室時,男人的嘴角高揚,張開眼睛看著她躺回床上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薑漁起床身上的不適感全消失了,她偷偷地走到門邊看見沙發上的男人還冇醒,走回去叫酒店送餐服務。
洗漱完她又套了件白襯衫,放輕腳步的走到沙發旁,靜靜地看著那張睡顏,他麵容呈現出異常的柔和而沉靜,薄薄的唇角流瀉出一種罕見的明淨。
陽光照到他的眼睛上,男人皺起眉,眼皮微動,薑漁把手伸過去擋,卻被一股大力將她拉到男人的身上。
“你早就醒了?”
“也不早,就在你坐下來看我的時候。”
薑漁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昨晚我不……”
“我喜歡你依賴我的樣子,蒼蒼,你可以再任性點。”
“哦。”她把臉轉過去,看見商鶴京下巴多了青黑的鬍渣,手指好奇的在上麵摸來摸去。
“好玩嗎?”
薑漁收回手,“不好玩。”
商鶴京一個起身把人緊緊地扣在懷中,額頭貼著額頭,“溫度正常。”
“哪有你這樣試體溫的!”
“我這還有另外一種,想知道嗎?”
她輕微的點頭,兩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薑漁身子要往後退,又被緊緊地圈住。
隻見他微微側頭,睫毛顫動了下,深色的瞳孔與她相對,如同在暗湧的海洋裡找到共鳴。
緊接著溫熱柔軟的觸感附著於自己的嘴唇之上,舌尖緩慢的探入口中,細細的掃過她的齒列,勾著她無處躲避的舌頭共舞。
強勢而溫柔的交換彼此的溫度。
在他的撩撥下,薑漁的身體漸漸依向他,商鶴京的手掌貪婪的將她摟的更緊,似乎要將她完全融入他的懷抱。
直到門口的敲門聲響起,商鶴京才退出去,在她下唇嘬弄了下,“麻煩蒼蒼去開個門,我現在不方便。”
薑漁身子往後挪,碰到男人下麵的東西,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不方便。
“嗯。”她邊走邊捂了下自己的臉,感覺跟昨晚差不多燙了。
打開門是她訂的餐到了,“裡麵不方便進,把車給我。”
“好的,薑小姐。”
薑漁接過小推車進門,對著沙發上腿上蓋著毛毯的人說:“你這樣要多久才能消?”
“看情況,但你在的話,我怕很困難。”
“額……那你好好待著,我去廚房吃早餐。”
商鶴京頷首,“好。”
薑漁在餐廳裡邊吃三明治邊出神,小說裡的人都這麼天賦異稟嗎?
還有商鶴京到底是怎麼做到都那樣了,還能如此冷靜的和她說話?
以後自己不會像文裡寫的那樣好幾天起不來床吧?
“哎!”她瞪了眼平靜回來的男人,“乾嘛又敲我?”
“想什麼呢?桌上的牛奶都涼透了。”商鶴京還指了指她的臉頰,“臉還紅彤彤的。”
薑漁用手背試了試自己的臉龐,“你騙人。”
“所以你在想什麼壞事?”
“冇,我想著明天要去拍戲的事。”她纔不會承認。
他端起牛奶到廚房給她加熱,“拍戲,在哪裡?我能去探班嗎?”
“就半天的戲份。”
“那我想見你怎麼辦?”
薑漁切著三明治,“你不是知道我住址。”
“明白了。”商鶴京唇邊笑意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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