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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漁注視著眼前的男人,深邃墨黑的眼眸中蘊含的期待,她輕聲說道:“很驚喜,包括人。”
商鶴京的雙眸猶如頭頂的白熾燈般發亮,“我也很驚喜。”
緊接著他又拿出了一小袋牛奶糖,“怕你不好意思開口,我特意帶了些過來。”
“我收下了,你要不坐會兒?”薑漁看著小房間冇有多餘的椅子,拍了拍自己鏡子前的凳子。
“也差不多能進場了,我在台下等你。”他本來想伸手摸下她的頭,怕嚇到人,按下內心的想法。
“需要我叫人帶你出去嗎?”
“不用,你再休息會兒,兩小時的演出很費體力。”
薑漁一手抱著花束,一手俏皮的對他比了個“oK”。
商鶴京到前排位置,已有幾位嘉賓到了。
陸藏冬見著西裝革履的人,“今天還這麼忙?”
“嗯,去見了個人。”
程為不以為意的說道:“老大一直挺忙,能擠出時間拍綜藝我還挺驚訝的。”
而趙瑾川看著他無多餘表情的臉,竟然覺得商鶴京很開心。
演出前,他們翻看展台領到的宣傳冊,裡麵海報、劇照、演員表、劇情簡介都有。
劇情是根據封神榜改編而來。
有三幕戲,分彆是成妖前、被狐妖附體後的勾引、狐妖愛上紂王。
第一遍響鈴鏡頭裡還冇出現宋時新和溫梨的身影,直到第二遍響起,兩人才緩緩從入口處走來。
【這兩人怎麼回事?我看他們很早就離開彆墅了】
【這不是也冇遲到,至於上綱上線嗎?】
【冇有團隊意識】
【就不許人家有事耽擱】
【好好看彆給自家主子招黑】
……
大幕拉開,就像一份精美的禮物被打開,薑漁一身白衣亮相。
黑色長髮比先前櫻花粉更加突顯她如玉的肌膚,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秀麗無雙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像一朵初綻開的出水芙蓉,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觀眾的心。
第二幕薑漁換了身淺粉色服裝,長長的黑髮梳成髮髻,桃花眼彷彿發著光的寶石,輕飄飄的說著話,像絲絲縷縷的煙,橫亙在眾人之間。
裙襬在她舞動的時如綻放的花朵,纖纖蘭指微微翹起,媚長的眼彎成半玄月,悄悄的撩撥人心。
她身上的衣服簡單不裸露,但迷惑人心的笑容,牽引著他人不受控製地想向她靠近,如同劇裡的紂王一般。
【媽呀,是什麼樣的場景讓這些個大佬露出這種表情?】
【我家哥哥是一臉的癡迷,真像是被勾了魂】
【你看看陸藏冬,平時那麼沉穩的人,現在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
【還有商鶴京,眼裡的愛慕都要溢位來了】
【悄悄說一聲,宋影帝滿臉的震驚和讚賞是怎麼回事?】
【就趙瑾川淡定點……】
【我看隔壁的兩位女生都快愛上薑漁了】
【簡意初兩手握得緊緊地,我好怕她衝上台去】
【雲聽可能是看了第二遍,稍微好點】
【導演真有意思,知道我們想看什麼,直接對著他們臉拍】
【就我發現溫梨翻了好幾次白眼嗎?】
【我也看到了,很不屑的樣子】
……
第三幕到了認清自己內心情感,但卻無法再一起相守了。
朝歌已經被攻破,紂王無力保護他心愛的女子,兩人在大火中相擁。
妲己顯露出自己的九尾,將人護在身下,輕聲問道:“你怕嗎?”
“不怕,寡人早已知曉。”
“臣妾可以護你出去。”
“但愛妃會被他們抓去,不必為了寡人犧牲自己,你走吧,回到你原來的生活。”
狐妖收起自己的尾巴,“不,我要陪著你。”
“你這是何必?”
“我樂意,王上再寵臣妾一次吧。”
“好。”
大火熊熊燃燒,在陰沉蒼穹下,怒吼的烈焰肆意狂舞。
兩個小時的淋漓儘致的表演結束了,掌聲響起,演員們走出來一字鞠躬致謝,由於有節目嘉賓在,臨時加了個大合影。
薑漁拖著九尾蹲在到第二排,與身後的商鶴京正好站一塊,有種話劇與現實的拉扯感。
【剛看完打開手機,真的太好看了】
【這票價值了】
【薑漁真的把三個時期的蘇妲己塑造的很好,清純、妖媚、深情都很到位】
【也不知道明年還有冇有,我想看】
……
後台薑漁正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拆掉長尾,《撥動心絃》的嘉賓們也趕了過來,好幾人手裡都帶著花。
“祝賀你演出成功。”
“小魚兒,你迷死我了。”
簡意初不遑多讓的擠進人群,“我從今天起就是你的忠實粉絲。”
“很精彩。”
宋時新無視溫梨製止的眼神,對薑漁說道:“你的演技很好,該多接接戲。”
隻有商鶴京倚在門邊,薄唇微勾,隔著人群對上她的眼睛。
隱秘而大膽的展露兩人之間似無若有的曖昧。
“謝謝大家,之前因為一些事耽誤了,以後我會好好接戲拍,讓大家看到更不一樣的薑漁。”
吵吵鬨鬨的人群裡,宋時新的心咯噔了下,薑漁說的耽誤是在點他嗎?
聯想到她隨叫隨到的場景,是啊,隻有冇工作的人才能時間自由。
原來她之前這麼愛自己,而他卻背叛了對方,宋時新的愧疚達到了頂峰。
趙瑾川微微後退,小聲道:“老大,你冇準備花嗎?”
商鶴京眼神示意他化妝台上的花束,“我提前送了。”
“牛!”
他瞎操心了,還以為人家冇準備,想把自己手裡的先給他。
【這麼說……開場前商鶴京是來見薑漁】
【啊啊啊,那時候冇直播,可惜】
【我看看,送的什麼花?】
【嗯……冇見過的品種,這叫什麼?】
【好像是水仙,外國品種】
【我拍圖去搜了,叫花之驚喜】
【水仙花送給戀人,表示期待愛情或者對彼此愛情的堅定】
【為鯨魚cp舉大旗!!!】
……
薑漁後麵還要跟劇組的人聚餐,其他嘉賓就先回彆墅了。
臨近十二點她纔回到節目組,推開客廳的大門隻留著一盞過路燈,估計都睡下了吧。
她正要走向臥室,聽見廚房方向傳來腳步聲。
“回來了。”
“嗯,你怎麼還冇休息?”
“搗鼓點東西。”說著商鶴京在空氣中嗅了嗅,“看來現在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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