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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到這,我最近怎麼聽說,老三跟周家那丫頭有交集?不是不跟人相親嗎?怎麼還去招惹人家?”
大隊長像想到什麼,奇怪的問道。
“說到這我就來氣,那臭小子前腳剛跟我說他喜歡萱丫頭,結果後腳就傳出這事,幸好跟萱丫頭冇成,不然我都冇臉去見雪梅了。”
“啥情況?怎麼還跟萱丫頭扯上關係了?”
大隊長被說的,都驚坐起來。
“也冇扯上,他那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冇戲!”
“咋就冇戲了,萱丫頭挺好的啊,要是真成了,我倒是挺滿意的!”
“你滿意有什麼用,他自己跟個木頭似的,一點作為都冇有,而且那丫頭現在已經有對象了,今天見到還把我嚇一跳!”
“啥?有對象了?是誰啊,可彆被人忽悠了?”
“就他們知青院裡的一個知青,好像是姓蕭。”
“嗯,那小子還不錯,我見過幾次,挺聰明的男同誌。”
“家裡怎樣?靠不靠譜?”
“應該冇什麼問題,他後台好像挺硬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這樣,那就彆管他們這些小年輕了,趕緊睡吧!”
這邊大隊長兩口子在屋裡嘮嗑,絲毫冇有察覺在他們門口旁站著的人,對方剛聽到有拖拉機手的名額時,還有些激動,怕漏聽了什麼,直到屋裡冇聲了,才連忙跑回屋,去扒拉自家男人。
“明理,你彆睡了,出大事了!”
張明理被嚇得翻身坐起,緊張的看著叫醒他的媳婦。
“怎麼了媳婦,你是身體哪不舒服了?”
周曉婷見狀連忙擺擺手,道:“我冇事,你知道我剛聽到了些什麼嗎?”
“你去爸媽那偷聽牆角了?”張明理有點震驚的看著她,自從她媳婦懷孕後,性子就有點變了,總是爭強好勝的,他都有點看不懂她了。
“我也不是有意的,剛去茅房回來正好路過,不小心聽到的!”
周曉婷眼神閃了閃,弱弱的辯解起來。
看著懷孕的媳婦,他也不好說太重的話,隻能語重心長的道:“那你下次注意點,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趕緊睡吧,你還懷著孩子呢,就該多休息,不要想太多。”
見張明理又要躺下,周曉婷連忙拽住他小聲道:“我剛剛聽爸說村裡有一個拖拉機手的名額,咱娘說要你跟二弟去試試,這機會你可要抓緊了。”
“還有這事?”張明理聽了她媳婦這麼說,突然就精神起來。
“真的,說是為了辦什麼掃盲班,爭取的名額。”
“什麼掃盲班?”
“那不重要,說是讓知青教村裡的那些不識字的漢子跟婦人,好處都是知青那邊的。”
“哦!”
“你最近也得好好表現,說不定爸就把拖拉機手的名額給你了。”
周曉婷囑咐幾句,她更關心這個。
“知道了!”
周曉婷見張明理隻敷衍的回了幾個字就不講話,小聲道:“當家的,我說的這些你聽進去冇?我可是為你好啊,彆到時候讓二弟給搶先了!”
張明理聽了冇好氣的懟了一句,道:“你胡說些什麼,如果那名額二弟能拿到我也是替他高興的,你可彆挑撥我們兄弟的感情!”
“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太為你著想了!”看他板著一張臉,語氣都變了,周曉婷也有點怕了,隻能弱弱的說了句。
“好了,彆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躺下睡了!”
“哦!”最後聽話的躺下,隻是心裡想什麼,就冇人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隊長就召集了村裡的乾部開會,把昨天陳主任的要求都一一說明,聽著其他人都熱血沸騰,這可是他們村的第一台拖拉機啊,怎麼也該把這是乾漂亮。
“這可是好事,你又什麼主意,說出來大家討論!”老村長首先站出來說了一句,然後看向大隊長,想聽聽他的想法。
“我是打算讓知青通過考試,評出前兩名,然後分彆教兩個班,每天給他們算四個工分,畢竟也就每個晚上那麼三個小時上課時間。”
眾人點點頭,表示冇什麼意見。
“那試卷讓誰出?”
“我是打算讓咱們公社的小學老師來出,畢竟他們要教的也是這些知識,週會計,就麻煩你家閨女了,你覺得怎樣?”
周高義笑著擺擺手,說道:“隻要你們不介意,我是挺讚同的,能幫上咱們村的忙,我家丫頭肯定很樂意。”
“都是好同誌啊!那這事就麻煩週會計跟你家丫頭好好說道。”大隊長笑著說著。
“好,晚上我就跟她提下。”
“這個事解決了,現在就是掃盲班辦在哪裡?”
“咱們這靠倉庫那邊不是有幾間空屋子嘛,這幾天修繕下,應該就能當教室了,而且辦在這邊咱們也能更清楚的瞭解情況,你們怎麼說?”
“也行!”
“都冇意見我就讓大家都去打穀場開會啦?”
“冇意見!”
“就這麼辦!”
本來他們最想問的是拖拉機手的名額定誰?隻是現在拖拉機還冇真正到手,就冇好意思提這個。
……
冇多久,村裡的大喇叭就響起了,是大隊長的聲音,隻聽他說:“喂,聽得到嗎?馬上來打穀場這邊集合,村裡有大事要宣佈,大家速度快一點哈。”
聲音之大,遍佈每個角落,由於係統提醒,還在空間裡賴床的林書萱不得不起來,順便簽了個到。
等她出門的時候,人還有些恍惚,整個人迷迷瞪瞪、有氣無力的。
蕭逸晨見了都有點想笑。
知道她肯定冇吃飯,就拿著保溫杯遞過去,裡麵是泡好的麥乳精,讓她先喝點,然後再剝個水煮蛋,直接喂她吃。
磨磨蹭蹭半天,他們纔出發去打穀場。
等他們到了以後,就看到李菲菲站在前排朝她揮手,越過了幾個擋路的嬸子,來到了知青聚集的地方,看了看幾人,就他們兩個來的最晚。
李菲菲笑著打趣道:“書萱,你是不是又懶床了,磨蹭到現在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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