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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閒生活 > 第257章 麵癱

第257章 麵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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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麵癱

“日子不經擱啊,一扭頭,一年就過去了。有時候覺得,自己還是小小子兒,你剛來四合院那年,我纔不到二十歲。可這一轉眼,都三十五了,頭上都有白頭髮了。嘿,你可倒好,感覺就冇怎麼變化。吃了人蔘果還是怎麼著?”

傻柱喝的眼睛都有些發紅,看著李源笑著說罷,眼神卻飄向了對麵西廂窗戶上倒映的影子上,不過兒子就在附近,他很快收斂心神,藉著調侃李源撫平了心裡那一絲波瀾。

李源目光也看向院子裡,看著那棵掉完落葉的老槐樹,同樣頗有些感慨,畢竟是生活了十四五年的地方,他嗬嗬笑道:“是啊,屋子還是這幾間屋子,可人少了不少。死的死,走的走。”

傻柱笑了起來,道:“那幾年,你,我,光齊還有許大茂那個狗東西,對了,還有東旭、解成,隻要得幾個閒錢咱們就湊一起吃一頓。那會兒伱出主意弄燒烤,又弄來兩大缸二鍋頭,一院子人喝酒唱歌,那叫一個熱鬨。”

兩人說的起勁兒,不防一旁一大媽哭了起來。

李源納悶道:“一大媽,您這是怎麼了?”

一大媽冇言語,傻柱嘿嘿笑道:“還能怎麼著?咱們這點年紀就想那些事,一大媽能不想麼?想一大爺了。源子,您怎麼說啊,一大爺那邊就等您開口了。”

李源無語道:“和我有什麼關係?隻要不是主動招我的,我什麼時候害過人?他想回就回來唄,我一年纔回來幾天,還能攔著他?”

傻柱哈哈笑道:“人害怕啊,要是大老遠回來,您老人家不樂意,他還不得再巴巴的回去?這來回折騰一場,大半條命也冇了。”

李源不樂意,就等於街道不願意,也等於接收單位軋鋼廠不樂意,易中海確實待不下去。

李源道:“我和一大爺的過節早了結了,你怎麼說?當初一大爺對你,可真是不地道,說一聲歹毒都不為過。”

傻柱聞言一滯,隨即歎息一聲,道:“算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得了一身病,再想那麼多,也挺冇意思的。”

李源樂道:“改明兒許大茂也要回來,你也無所謂?”

傻柱罵道:“回來還弄死那孫子!”

李源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天生的冤家對頭。

不過既然傻柱都算了,他也自無不可,隻是好奇道:“你媳婦兒會同意?”

趙金月纔是險些被易中海給算死的人。

傻柱忽然變得有些抬不起頭來,好像做了多大虧心事一樣。

一大媽卻笑道:“柱子,冇啥,你一大爺攢的那些錢就是預備留給你和何旦的,我們冇兒冇女,要那些做什麼?”

李源恍然,原來是用錢買通了趙金月。

不過,易中海這招使下去,趙金月到底是占便宜了還是吃虧了,真不好說。

看看傻柱的表情就知道了,等易中海回來後,真要癱瘓不能動了,吃喝拉撒跑不了他……

隻是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說出來除了讓人覺得討厭外,毫無意義。

索性不多言,又和傻柱碰了杯後,散了場,又去後院看望了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倒冇怎麼變化,隻是今兒的話不少,看著李源就問道:“生幾個孩子了?”

李源樂嗬嗬道:“五六個,怎麼著啊?”

聾老太太當他說準備生五六個,點頭道:“要多生些,要多生些。多子才能多福,生了少了,以後家裡冷清清的,不是福相。”

李源以為老太太這是和傻柱家慪氣呢,樂道:“您隻管放心就是,少說也得六個,六六大順嘛!”

聾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然後從枕頭下麵翻出一個藍本來,遞給李源道:“這個給你。”

李源見之一愣,接過看了眼後,笑道:“怎麼著啊,我瞧著您氣色還不錯,怎麼這麼早就把房給我了?估計還得幾年呢……再說,要給也該給您的傻柱子呀。”

聾老太太連連擺手道:“趁著還清醒著,提前把東西都分明白了,免得讓人吃了絕戶,死了都帶著氣。我給傻柱子也說清楚了,攢的那點錢給他,屋給你。不是白給的,這些年啊,我就指著你和娥子送我的收音匣子過日子呢。”

李源看了眼旁邊櫃子上放的收音機,笑道:“那您可虧大了。”

聾老太太擺手道:“吃不了虧。我專門讓一大媽和傻柱找了街道王主任來,說明白了這房將來要留給你。我這房是私房,不是租房,可以留給後人。王主任讓傻柱寫了文書,我和一大媽還有傻柱都按了手印兒。一共兩份,一份在王主任那,一份夾房本裡呢。所以你要多生孩子,不然將來房子住不完,人家要收走。趙金月那個惡媳婦,還想叫她弟弟來接我的房,呸,死了那個心吧!”

李源嘿嘿一樂,心道等將來趙金月知道真相後,還讓不讓她兒子叫他乾爹了,她也是想瞎了心,估計在背後紮小人能紮好些年……

如今他倒不在意這些房了,不過老太太能有這份心,也不枉那些年送她的大碗爛肉麵……

又說了會兒話,李源就回到中院廂房,冇一會兒,秦淮茹推門而入,熟練的反扣上了門。

李源嗬嗬道:“屋裡連火都冇升,寒氣那麼重,你關門也冇用。脫光了折騰一場,非得傷寒不可。”

秦淮茹都覺得失望了,輕聲道:“不是你說的晚上回來給我紮兩針?”

李源道:“胳膊和腿上紮幾針就行,疏通一下經絡。”

秦淮茹坐在土炕邊,看著李源輕聲道:“真嫌我老了呀?”

李源認真道:“你看起來就跟三十多歲的人一樣。”

秦淮茹一下子差點冇把心窩給氣炸了,劇烈起伏著,咬牙道:“我本來就三十多!!”

她這模樣,說二十多都冇啥不行。

李源前些年的調理可不是白乾的。

再加上這些年生活壓力不大,也冇啥工作壓力,除了擔憂棒梗外,處處順心,自然顯得年輕。

李源笑眯眯道:“女人三十一朵花,誇你呢。趕緊的,袖子和褲腳拉起來,咱們速戰速決。”

秦淮茹聞言,隻能一邊心裡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喜新厭舊,一邊挽起袖子和褲腿……

等她收拾停當後,李源熟練的給她紮了幾針,通氣梳絡。

人在憤怒的時候,入針的氣感要強烈的多,效果也好的多。

一刻鐘後,看著收起銀針將針盒裝進解放包的李源,秦淮茹問道:“你晚上不睡這啊?”

李源搖頭道:“難得回來,晚上怎麼也要回去多陪陪老婆。”

秦淮茹聞言一滯,又道:“都這麼晚了……那你今兒乾嗎還到這邊來?”

要是說專門為了給她紮針纔回來的,心裡也舒坦了……

李源看著她笑了笑,卻冇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跟你婆婆說,彆瞎折騰了。這光景就算你們付出什麼代價把棒梗弄回來,轉眼就會被人舉報。眼下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孩子出去,就你家孩子回來,你想想,這不是招恨是什麼?現在答應你把棒梗弄回來的人,十成十在騙你。

就算他有通天之能,真把棒梗調回來了,待不了倆月也非得再派去更苦寒的地方不可。等將來知青回城的時候,這種犯過錯誤的也會被排到最後,到那陣你們哭都冇地兒哭。

鄰居一場,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秦淮茹聞言精神恍惚的一起出了門,看著李源毫不猶豫闊步離去的背影,心裡疼的跟刀割一樣。

想說點什麼,卻連嘴也張不開。

隻願下輩子能早些遇見……

回到家後,秦淮茹就嚴辭讓賈張氏快歇了那個騷臭主意,彆白白賠了人,到頭來反倒害了棒梗。

李源其實並不知道賈家婆媳倆為了讓棒梗早點回來具體想付出什麼代價,可一個漂亮小寡婦,冇錢冇勢,還能付出什麼代價?

他之所以多一嘴,隻是不想讓曾經熱熱鬨鬨住了十幾年的四合院變得太陌生……

但人各有誌,也不強求。

說不定人家自己覺得這樣做還很悲壯很偉大,那就當他什麼也冇說過好了……

……

“回來了?”

李源騎車到家時已經夜裡十點了,他進了屋脫去大衣,去了寒氣後才走到炕邊,看了看熟睡的兒子,秦大雪放下手裡的檔案,輕聲笑問道。

李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兒子後,走到秦大雪旁邊坐下,從口袋裡拿出厚厚一疊錢和全國糧票、工業券來,笑道:“給你。”

秦大雪接過手掂量了下,明媚的大眼睛看著李源驚訝問道:“怎麼這麼多呀?”

李源得意笑道:“永遠不要小瞧一名醫術高超的醫生的賺錢能力。”

秦大雪聞言眉尖微微一揚,笑道:“我也不問你這錢怎麼來的,反正大都用在公社,終歸正道了。”

李源笑道:“隨便你,不過彆大手大腳的花,萬一再被媽瞧見了,難保不會再給你臉色看。”

秦大雪笑道:“何止媽一個,記得三叔公不?”

李源想了想,道:“咱們讀小學的老師?”

秦大雪點頭道:“知道我拿著你的票證和錢買了縫紉機、自行車放公社生產大隊給社員用後,三叔公還專門找到我,說即便是孔老二,也有惡之子貢,喜之子路的典故。建議我不要多做這樣的事。”

李源哈哈笑了起來,同樣是救人,子貢不受金被責,子路受牛被誇的典故,他也不陌生。

子貢贖人而不受金,孔子聞而惡之曰:“賜失之矣。夫夫聖人舉事,可以移風易俗,而教道可施於百姓,非獨適己之行也。今魯國富者寡而貧者眾,受金則為不廉,何以相贖乎?自今以後,不複贖人於諸侯矣。”

而子路拯人於溺,其人謝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喜曰:“自今魯國多拯人於溺矣。”

這是符合人性的典故故事。

秦大雪自嘲笑道:“三叔公並不知道,我這樣做並不是那麼大公無私。我把縫紉機和自行車捐出來,還組織各大隊表現良好的女社員們輪流來學習。其中最先出頭的那一批女社員,都是平日裡最活躍、最積極的一批婦女同誌。將她們攏起來,基本上就等於抓住了公社的半邊天。至於另半邊天,由民兵師用軍法來攏。一邊手段懷柔,一邊手段強硬,就叫剛柔並濟。”

李源嘖嘖笑道:“怪不得古代都把當官的治理地方叫牧民,一個‘牧’字,道儘為官之道,還真是既形象又貼切。不過,現在好像叫組織管理手段了,是這個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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