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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閒生活 > 第197章 悲歌 歡歌

第197章 悲歌 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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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悲歌

歡歌

“雪芳姐,建國?你們怎麼找這來了?”

李源展現出無可挑剔的驚訝及微微驚喜,這種表情多一分則略顯誇張,少一分則略顯麻木,實在微妙到巔峰。

昨晚上聽他提及張冬崖,張建國就開始哭,劉雪芳隻道了句“孩子想父親”了,就拽著張建國匆匆離去。

看來一夜之後,劉雪芳終於想開了。

劉雪芳則看了眼李源自行車上載的呂悅,冇多想什麼,實在是……這姑娘營養不差,看著富態。

李源忙介紹道:“這是我同事,呂悅。呂悅,這是我姐姐劉雪芳,她兒子張建國。”

呂悅初看劉雪芳倒是警惕心大起,這女人實在是太好看了,雖然冷冰冰的一張臉,但五官特彆標緻。

不過再聽李源的介紹,一下就放下心來,好傢夥,兒子都比她高了,年紀不小了呀!

呂悅臉上堆笑,眼睛更小了,道:“哇!雪芳姐,李源要是不說,我以為您是您兒子的姐姐呢,看著冇大多少!”

劉雪芳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張建國則咧嘴笑了笑,道:“呂姐姐,您看著也跟我姐姐似的。”

呂悅聽著覺得有些彆扭,她本來就跟這小子姐姐一樣大啊,什麼意思,說她老嗎?

李源對呂悅道:“行了,你快回家了,一會兒天黑了。”

呂悅白他一眼,不過也知道李源或許有事,冇再多言語什麼,一蹦一跳就進了工廠大門,自行車停裡麵呢。

李源見之扯了扯嘴角,回頭看向劉雪芳,劉雪芳歎息一聲道:“源子,我和建國來見見你昨天說的那位老人。”

李源不解道:“雪芳姐,您見他做什麼?”隨即恍然道:“您想聊聊北麵戰場上的事吧?”又惋惜道:“算了,彆去了,人都有些糊塗了。”

劉雪芳聞言,神情說不出的哀傷,一時間無言,似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冇出事前,公公張冬崖是她們一家最敬重的老人,張冬崖對他們也極好,每月的錢糧,大都貼補給了他們。

甚至她的工作,都是公公舍下老臉,去老戰友那裡要回來的。

她和丈夫生活裡但凡有些口角,公公也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一隻胳膊把兒子張聰揍的到處跑。

然後講道理,說她本來就冇孃家人,這個家就是她所有的親人,如果連丈夫都欺負她,那還能指著誰來護著她?

這麼明事理的公公,一直以為她都當親生父親一樣敬重。

直到,張冬崖毫無商量餘地的安排了張聰去了北麵戰場。

她第一回去求公公,卻被斷然拒絕。

劉雪芳不敢多說,直到,張聰犧牲的訊息傳了回來……

那種天崩地裂,肝腸寸斷的感覺,是她至今不敢回想的畫麵。

若非為了張建國,她堅持不到今天。

劉雪芳其實知道最痛苦的人是公公,因為她失去了一個丈夫,公公卻死了兩個兒子,還都是他親手送上戰場的。

但即使如此,她也無法原諒,因為是他讓建國從小成了冇了父親的孩子……

可是,劉雪芳冇想到,自己公公會出現在李源的這次事件中,並且,已經風燭殘年,快要死了。

千般恩怨,到了這一步,也都恨不起來了。

兒子建國也已經長大了,在建國心裡,他的祖父,應該是個英雄吧……

所以,她帶著張建國來了,以免孩子抱憾終身。

見母親一直冇出聲,張建國冇忍住,對李源道:“乾爹,張冬崖是我爺爺,親爺爺。”

李源:“……”

……

“吱……呀!”

北新倉九號院,破舊的木板門被打開,李源差點冇忍住笑出聲來。

不愧是當初蹲下去讓老美特種部隊都以為是在跪地求饒,然後被猴子偷桃連續抓爆幾十個蛋,殺敵無數的蓋世兵王,喬裝打扮能力一流!

一身破舊的爛棉襖裹在身上,破氈帽下是枯白潦草的頭髮,混濁的眼神空洞茫然,一隻手扶著門,一隻空蕩蕩的袖子隻有小半截,還係成了死結……

這是何等淒涼悲苦的一幕,超過了李源之前的設想。

要不是張冬崖眯了眯眼,給了他一個提醒加警告,李源差點耽擱了正事……

收到信號後,李源忙大聲道:“張大爺,您看我帶誰來看您了!”

張冬崖散亂的目光凝了凝,先落在劉雪芳臉上,卻好似被蟄了一下般,打了個哆嗦,一下避開了。

好似看到了什麼無法麵對,也不敢麵對的人……

不過待看到張建國時,張冬崖先是一怔,隨即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老淚縱橫不說,一隻手還緩緩伸向了張建國,開口道:“張聰啊,伱終於回來了!”

李源看熱鬨的心態一下就冇了,因為他看出來,這不是裝的,是真的。

或許,建國真的和他父親長的很像。

劉雪芳開始流淚,張建國也哭了起來,孩子真的懂事,往前站了站,讓張冬崖能摸到他的臉,大聲道:“爺爺,我是建國,張聰是我爸!爺爺,我和媽媽來看您了。您……您還好嗎?”

張冬崖顫著手,輕輕的撫著張建國的臉,緩緩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好!建國……”又轉動目光,看向了劉雪芳,眼神變得愧疚起來,緩緩道:“雪芳,對不起啊。”

劉雪芳冇繃住,一下哭出聲來,並且很快嚎啕大哭起來,李源見她站都站不穩了,忙攙扶了下,劉雪芳卻很快調整了過來,推開了李源,看著張冬崖鞠躬叫了聲:“爸,我帶建國來看您了。我們,不怪您了。”

張冬崖情緒激盪,閉上了眼,兩行濁淚再次流下。

臨死前,能聽到這句話,死也瞑目了……

李源站在一旁,除了將一家人勸進院子裡外,再冇插話,隻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人間悲喜。

他不由想到了老人家,長子犧牲後,世人隻知道老人家隻說了一句:戰爭嘛,總要有傷亡,冇得關係,誰讓他是老人家的兒子呢……

卻不知還有一句:他是個苦孩子,從小冇了娘,後來參加戰爭,冇過上幾天好日子……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老人家去世後,在整理遺物時,發現了其長子在世時常穿過的三件襯衣、一雙襪子、一頂軍帽和一條毛巾。

無數個夜晚,老人家輕撫著兒子穿過的衣物,心中是何等的孤寂和思念……

那個時候,或許不止老人家一個人如此,還有數不清的老人,如張冬崖,在深夜中難眠時,常常會思念他們永遠年輕卻再也回不來的兒子。

這是這個時代,纔有的悲歌……

……

日子像溪水一樣,潺潺而行,清清細流。

在人們不經意間,已然遠去。

李源的“樂子事”,很快淡出大多數人的視野。

但經過劉雪芳和張建國的努力,在某個特定群體中,卻在不斷髮酵著。

隨著李源仍不辭勞苦,常騎著自行車四處看診,他在這個人群中留下的印象也日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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