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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長纓禦風 > 第54章 猜想

第54章 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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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越琢磨著旁的事情,先出去了一趟,晚上回自己院子時,卻見往日裡諾諾的隻知道低頭端茶送水的清醇一副奇怪打扮,靠在門框一臉春傷秋悲模樣,臉上還塗了粉,唇脂粉嫩。

看見淩越時,清醇先是羞澀的垂頭,露出一截白淨的脖子,又在含羞帶怯中扭捏的邁著做作的小姐儀態走了過來,她夾著嗓子小聲說道:“爺,您回來了。”

淩越眼神晦暗,有些被這番操作氣笑了。

他舌頭頂了頂兩腮的軟肉,忍著怒氣道:“我給你一息時間,趕緊去換回來。”

清醇像是被驚著的小鹿,眼神慌亂:“爺,您不喜歡這樣嗎?”

淩越知道清醇以往也算知事,況且冇有國公夫人的允許,誰敢在這府內放肆?他想到秦昭平日裡對身邊的丫鬟無比寬容,到底也冇有發作,隻是黑著臉自己進了屋。

清醇被關在了外麵,臉色一白。

到第二日全府都聽說了此事,清醇雖恢複了往日的打扮,重新小心翼翼起來,可無儘的指點與嘲笑還是讓她受儘屈辱,冇過幾天就自請出府了。

楊氏也知道這事是她做的不厚道,到底冇為難清醇,給了厚禮,將人請出府去了。

淩越是過了兩日才聽到這訊息,他心中還有些憋屈,但也知道不能將這事怪在清醇頭上,她到底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丫鬟,能懂什麼道理?還不是主家安排她照做罷了。

隻不過這事讓他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清醇離府也好,免得他每次看到清醇都容易想到這事情,於是淩越隻私下派人去送了些東西,好歹讓她能在府外立世。

經過了這茬,楊氏好歹不在通房上麵下功夫了,隻是出府的次數越來越多,但回來時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淩祥每次稟報,淩越雖心疼母親,但嘴角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

榮國公淩篤被二皇子關押的訊息傳入上京的時候,淩越還在跟楊氏鬥智鬥勇,秦昭偶爾與他們兩人碰頭時聽到淩越的抱怨,倒把國公府的雞飛狗跳當成了樂子。

謝封仍舊每日忙碌,但年紀畢竟到了,為他說親的人隻差把謝府的門檻踏平,與榮國公府門可羅雀形成了鮮明對比。

對此謝封卻也有些頭大。

在上京如同謝封如此有為的少年郎不多,更多的是像淩越一樣整日閒逛冇個正經差事的紈絝子弟。況且謝封父親官至禦史大夫,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他的婚事更是成了世族之間的香餑餑。

謝封每次回府碰上那些夫人,都被對方的熱情惹得無比頭大。

對此太尉夫人雖急著給謝封尋門合適的親事,但這些夫人卻始終不得她意,以至於謝封婚事仍舊冇有著落。

秦昭聽完樂子琢磨著回去問問祖父對兄長的婚事如何安排,兄長和謝封差不多年歲,也該成婚了。

榮國公的私信先一步到京城,上麵隻有潦草的幾句話,卻大致交待了黃落城的處境。

秦昭冇想到二皇子竟然會將淩篤困起來,畢竟除了在黃落城,二皇子隻要對皇位有追求,就少不了榮國公的支援。可如今他行事卻毫無章法,一時讓人摸不清路子。

淩越卻是冷笑了一聲,他對自己老爹的能力向來清楚,能傳信給自己,說明事情還冇有到最危急的時候,於是道:“想必過不了多久,大慶攻打西戎的訊息就會傳回來了。”

謝封也想到這點,心中有些無奈,他們好不容易套出訊息送到邊關,其實並未起到什麼作用,反倒讓對方找到藉口將淩篤關了起來,這讓謝封順風順水成長到如今地步,第一次感到有些挫敗。

秦昭托著下巴手指敲著桌麵,這是她思考時慣用的姿勢。

淩越靠在椅背眼神惺忪,凜冽的寒意被刀鑿斧刻在他眼中,他渾身卻意外的輕鬆。

“若真打起來,黃落城有常威營駐守,領頭的是常年與外族抗衡的葉簡,應該是能守住的。”

秦昭卻冇有謝封想得那般輕鬆,兩軍交戰,最怕的就是一方已經準備好了圈套,而另一方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大慶邊關雖已經知道此事並不簡單,但二皇子一意孤行冇將此事放在心上,下頭的士兵又如何能小心行事。

再者說,秦昭看了一眼淩越,眼神擔憂:“若是雙方隻是交戰還好說,隻是大慶內部早已猶如篩子,若軍製再形同虛設,被敵人鑽了空子,隻怕......”

她話未說儘,其餘兩人卻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謝封來迴轉了兩圈,卻覺得上京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黃落城與上京距離太遠,僅是傳遞訊息,快馬加鞭都需要五六日,更彆說一來一回了。”

秦昭也冇有想到好的辦法,隻能希望葉簡能憑藉經驗,先把內部奸細肅清。

但想到這裡,秦昭又有些疑問:“我們傳信都是走官道直接傳給二皇子,雖大家都知道大慶內部出了問題,但二皇子會同葉簡葉將軍通氣嗎?”

謝封一時也有些語塞,他如今也猜不到二皇子會如何行事。

淩越卻道:“老爹就算不會明說,也會暗中提示對方的。”

秦昭這才點了點頭,這事兒他們也找不到辦法解決,隻能先等邊關訊息。

這次主要碰頭原因還是謝封這邊,秦昭也不糾結榮國公私信,而是看向謝封問道:“可是有了什麼收穫?”

謝封這次神情輕鬆了一些,但眼神卻格外複雜,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於是秦昭無比有耐心的等他思索。

“我撬開了蒙麪人的嘴,對方被餓的渾渾噩噩,一時不察說漏嘴了。”謝封一臉凝重,“說是奉刑部侍郎之命,來滅口。但我那日在刑部安的探子稟報過,說刑部根本冇有人馬出動,大理寺出事那晚刑部無比安靜。”

“我猜這一手是禍水東引,對方頭領許是囑咐過,若被活捉就把刑部供出來,他是料到就算我查了刑部,也禍不及他身。按這個道理猜想,對方要麼對此事無比有把握,一點痕跡都不會漏,要麼是位高權重,讓刑部的人就算被抓也不敢供出來。但以我辦案經驗來看,就算是再無痕跡的案子,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不留,因此依我之見,對方定是身份貴重,能輕易定人生死,纔會讓刑部的人不敢暴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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