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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老九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急得老十抓耳撓腮：“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天機不可泄露。”
“對對，俗話說事以密成，言以泄敗。”
老十：？
確定不是隻瞞著爺麼？
聰明人什麼的，果然可恨啊！
就算是親九哥，胤俄也有點想給他重茬了。可恨他不管怎麼威逼利誘，也不肯透露半句。
氣得老十咬牙切齒。
每天往九貝子府旁敲側擊之餘，還得去皇宮表忠心。
他錯了，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謝皇阿瑪包容，求皇阿瑪體恤：“咱們自家父子爺們兒瞧了也就瞧了，橫豎兒子臉皮厚，隻當給兄弟們當一回反麵教材。”
“但真宣揚到民間，可就不止兒光屁股推碾子──轉圈丟人，還容易敗壞皇家顏麵，請皇阿瑪千萬慎重。”
嗬嗬。
康熙冷笑：“知道這事關乎皇家顏麵，你小子還敢明火執仗地往大柵欄拉東西叫賣？”
胤俄：……
隻能苦著臉再度跪下，連連保證再冇有下次。
可憐的他喲，這麼幾天功夫，膝蓋都要跪出繭子來了。
臭小子慣會耍寶賣慘，康熙早就歇了心疼他的心思。隻冷冷道：“會不會拿到萬象話劇院裡演，那得看你小子表現如何。”
就像烏雅格格所說，他啊，保持隨時將這出賣家當公開演出的權力。
也像捏到臭小子短處似的，讓他多少有個收斂。
胤俄雙眼圓睜：“皇阿瑪，兒子可是您親兒子！”
康熙冷笑：“朕敘齒的阿哥就二十二個，現在後宮還時有嬰啼，你倒說說看哪個不是親生？”
嘶~
咣噹！
恍惚中，胤俄好像聽到了自己殺手鐧碎裂的聲音。
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惶恐又錯愕。
再怎麼不爭氣，那也是自己親兒子。
能教的時候，康熙當然要儘力教一教。
於是，他抬手，拍了拍這比自己還高大了不少的兒子：“你小子，自小就頑劣，想方設法地逃課。你額娘疼你，處處幫你打掩護，總說你大了就好了。”
“朕說她慈母多敗兒，她言你出身便已經極貴，日後至少也是個親王，根本也用不著苦哈哈努力。她千辛萬苦生下你，隻願你平安喜樂，無病無災。”
至少是個親王幾字咬得極重，等於告訴胤俄：隻要你小子守好本分，以後榮華富貴少不了。
否則的話……
知道知道。
賣家當一折傳遍天下嘛！
胤俄歎，皇阿瑪這一下子算是打到他麻筋兒上了。
至少這段時間，他得安分守己。
既然如此……
他紅著眼圈跪下：“皇阿瑪既知道，也尊重額娘之願。就把無逸齋唸書這懲罰給兒子免了吧，也彆叫兒子天天往工部浪費茶水啦！兒子就消消停停待在府裡，給咱們愛新覺羅家開枝散葉？”
康熙：？？？
老子隻想你消停，冇想你直接躺平啊！
但胤俄可不管他那個，他啊，打今兒起就要奉母命努力平安喜樂了。
胤襈驚呆，什麼情況？
爺這辛辛苦苦抽時間跟老十四加深感情呢，老十還先撤了？
得了大外甥囑咐的法喀也很懵逼：“十爺不是極看好八阿哥，說諸皇子中他最賢良包容。若有一日，您跟諸皇子纔有好日子過？”
胤俄一臉滄桑，時至今日，他其實也還是這麼想的。
但……
要說他們這個髮型就不好，太容易讓人抓住小辮子。
不想羞恥被擴大化的胤俄遠目：“皇阿瑪明言，但凡外甥消停，日後至少是個親王。如此，咱還折騰個啥勁兒呢？橫豎我這兩把刷子也管不了天下，愛誰誰去唄！”
“我有皇阿瑪親封的親王，上位的是哪個兄弟也不敢太過……”
法喀：！！！
聽著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但又好像哪裡不對。
但外甥能看開，終究是好事。
權利爭奪什麼的，可太臟了。
當年有皇後跟貴妃姐姐撐腰，他這個側出越阿靈阿那個繼嫡就承了爵。後來兩位姐姐先後隕落，阿靈阿在娘娘喪禮上就敢冤枉他跟弟媳有染。
公府尚且如此，更何況宮中？
外甥不甚伶俐，知道急流勇退也是好的。
金玉可不知道自己一出賣家當就把十阿哥整得萌生了退意，她現在隻想著趁熱打鐵。
緊鑼密鼓安排上，讓萬象話劇院一炮而紅。
為此，四爺還親自提筆，給諸位兄弟與宗室皇親都下了帖子。
正式開業前一日，請所有在京宗室皇親們同看話劇。
已經被賣家當一出折騰出心理陰影的諸皇子們：不是，四哥\/老四你寵妾歸寵妾，做什麼拉兄弟們一起遭殃呢？
兩個時辰啊！
上次皇阿瑪可是足足訓斥了咱們兩個時辰。
魔音尤在耳，誰也不想這個約。
奈何帖子上寫得分明，屆時皇阿瑪也會蒞臨。而他早早下了帖子，不來，可就不是他不兄友弟恭了。
這一天，宮裡宮外齊聲罵狗老四，卻也一個個捏著鼻子準時赴約。
連傷還未痊癒的胤禟都趴在轎子裡，被人抬去了大柵欄。
離著老遠，就能聽著喧擾的人聲：“萬象話劇院開業大酬賓，五文錢，最低五文錢，你就能看到讓皇上拍案叫絕，諸皇子終生難忘的話劇。”
“走一走，看一看，停一停，站一站，萬象話劇院開業大酬賓。”
“五文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過於淺白甚至沾滿了銅臭氣息的宣傳語，讓到場的許多皇子阿哥皺眉，看著四爺的目光都充滿了揶揄與遷怒。
孃的，可不就是終生難忘？
現在狗老四不但在他們傷口上撒鹽，還要拿他們的慘痛賣錢？？？
被諸兄弟怒視的四爺淡笑搖頭，輕飄飄禍水東引：“嗐，爺原也不想這般勞師動眾。但終究是格格與十四弟的一番心血，爺這當夫主、當兄長的，總不能坐視不理。”
什麼？
眾人下巴驚掉，眼裡八卦火焰萬丈高：老四家的小妾跟十四合作做買賣？
哎哎哎，既然咱們今兒來了這萬象話劇院，就是你們的貴賓。
展開說說啊！
彆說諸皇子心裡好像有貓在抓，康熙手上的茶盞也差點脫手啊：“還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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