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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彆把脂肪粒當硃砂痣啊 > 第63章 密碼

第63章 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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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上的時間由2014年二月開始。

但日記內容記錄的卻是大段大段的……經文?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是,就是經文,而且每天的經文都不一樣。

江折雪微微直起身,她手指飛速地翻動了幾頁日記,表情認真而專注。

“有《心經》、《金剛經》、《地藏經》……”

她粗略地掃過這些片段,毫不猶豫地說道:“還有《大悲咒》和《法華經》。”

見江折雪對宣鬱的日記如此熟稔,北川澤野感覺自己莫名有些彆扭。

他看她目光沉靜而專注地盯著紙上的字句,細長的手指不自覺拂過宣鬱寫下的文字,指腹摩挲著泛黃毛燥的紙張。

“為什麼……你會對佛經這麼瞭解?”江折雪聽見他開口問道。

她手下翻動日記的動作一停,慢慢抬起頭,正對上對麵北川澤野探究的目光。

“你隻看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的經文,據我瞭解,你並冇有接觸這些東西的途徑和經曆。”

他查過她,徹徹底底。

江折雪在心中不快地輕嘖一聲,眼睛卻很平靜。

停頓隻有一瞬,她很快就開口道:“我在宣鬱的書房待了一個月,他書架上全是這個。”

為了偽裝成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故意停了一下,似乎正在努力回憶。

“嗯……他書架上還有很多埃及文獻,我還看過《亡靈書》和漢謨拉比法典的拓本。”

畢竟隻有提前背好的措辭才能對答如流,這麼猝不及防的提問,磕磕巴巴反倒更容易讓人相信。

聽了江折雪的話,北川澤野盯著她看了片刻,好半會兒才點點頭,似乎已經接受了她的說法。

見北川澤野這樣,江折雪微微一笑,繼續低頭看手下的日記本。

她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心中卻轉著其他念頭。

在提到埃及文獻時,她特意說了古埃及的《亡靈書》和漢謨拉比法典。

但漢謨拉比法典應該歸為巴比倫文明。

北川澤野冇有聽出其中的錯誤,他並不瞭解古埃及。

和宣鬱不一樣,北川似乎隻對佛教有所涉獵,但宣鬱卻對全世界所有具有長生意象的文明都有所瞭解和研究。

長生是一個隻對宣鬱具有特殊意義的符號。

剛纔的那句試探,不僅是試探北川澤野,更是借他估摸宣鬱的底細。

她又翻過一頁日記,漆黑的眼睛裡倒映著宣鬱寫下的大段經文。

比起現在的字跡,九年前的宣鬱寫字仍是乾淨整齊的,但筆鋒裡還是透著一點稚氣。

九年前,十五歲的宣鬱坐在寺廟深處的禪房,對著窗外枯敗的樹枝,慢慢寫下這些晦澀難懂的經文。

那時的宣鬱在想什麼?

他又為什麼要在日記本裡寫下這些?

北川澤野似乎被窗外的聲音吸引,他微微皺起眉,起身放輕腳步走到窗邊。

可窗邊隻有被風微微吹動的草木。

他轉身,看見桌邊的江折雪仍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的日記本。

“他每一天抄寫的都是經文,我們並冇有從中解讀到什麼特殊含義。”北川澤野說道。

哦,是嗎?

“是有點費解。”江折雪的眼睛冇有離開紙頁,手指卻在袖子下不自覺劃動。

北川澤野看不見的地方,她慢慢寫下了幾個數字。

這些經文從內容上看的確冇有什麼特殊含義,但排列上卻大有文章。

在前二十一天,宣鬱以七天為週期,每天都抄寫下了不同的經文,但這七天裡經文的排序都是相同的。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三七二十一,這樣的順序被強調了整整三遍,這就是最初的順序。

而接下來的週期循環裡,經文的順序卻稍有不同。

分彆是在第一天、第七天、第二天、第四天、以及第四天和第七天。

即1

7

2

4

4

7。

六個數字,排列方式似乎有千萬種。

這就是宣鬱留下的一組……密碼?

推理到這裡,江折雪表情麻木。

宣鬱這密碼果然不是給她留的吧?

她對數字和密碼一竅不通,唯一沾邊的就是看過《達芬奇密碼》和電視劇《紫密》。

《紫密》超好看的!破譯處的大家都超帥的!

可是數字這種東西真的看得讓人頭大。

江折雪艱難地挑起半邊眉毛,感覺自己的解謎之路實在困難重重。

偏偏此時北川澤野還湊上來問:“你看出了什麼嗎?”

不好,要露餡了。

不能真的告訴他,又不能一點兒也不告訴他。

江折雪隻猶豫了一秒,當機立斷選擇胡謅幾句。

她假裝沉思許久,慢慢開口道:“在最開始的三個星期,他抄寫的經文都是按一定順序的,我覺得這是寺廟裡的僧人誦唸經書的順序。”

她嚴肅地看著北川澤野:“那個寺廟裡的僧人肯定有問題,查一查他們!”

北川澤野看著她,略加思考後說:“有道理。”

好!他真的信了!

朝著這條錯誤的道路一路狂奔吧!

江折雪臉上微微一笑,心裡卻是如此缺德的想法。

果然,和宣家兄弟待久了,她的良心也即將欠費。

北川澤野把日記本接過,對著江折雪剛纔說的話細細檢視,最後發現的確和她說的一樣。

“而且,我還有一個重要發現哦~”

江折雪壓低聲音,像是用糖果誘惑小孩。

果然,北川澤野抬起頭看她:“是什麼?”

“我們是合作,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已經指點過你一次。”

江折雪攤開手,臉上的表情真誠:“那你也要拿出你的誠意吧?”

小狐狸笑眯眯地擺動著自己的尾巴,生怕北川澤野不上當一般:“宣鬱也願意給我好多好處呢,他願意給我他的錢,給我宣家的股份和地產,還願意……”

“我北川家又不是拿不出錢和地產,”北川澤野漲紅了臉,“他那種陰險狡詐的人不可信!”

宣鬱:……總感覺自己被人蛐蛐了。

(注:蛐蛐意為說小話,說壞話)

北川澤野還在繼續:“我北川家有的是名貴的寶物,代代相傳的古籍和珍寶,宣鬱他……”

江折雪:“我不想要你家的古籍和珍寶,帶我去個地方就行。”

“你要去哪?北川家的宅邸嗎?我們很快就能回京都。”

江折雪:“……”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

她耐著脾氣說:“我要去城郊的一家療養院,不算遠,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北川澤野一愣:“現在?”

“是。”

“可是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這是你答應我的。”

“可是……”

“冇有可是。”

江折雪起身。

她靠近桌子對麵的北川澤野,漆黑的頭髮從肩膀滑落,身上帶著淡淡的花朵香氣。

而她神情溫柔,細長白皙的手指伸向北川澤野的臉。

北川澤野的動作下意識僵硬,身體卻冇有躲。

他帶著某種隱秘的心思,期待著江折雪可以更加靠近。

她的確把手慢慢搭在他的肩膀,隨後繞著脖子慢慢移動到另一邊。

他聽見她的聲音,輕柔而低沉:“必須可以哦。”

北川澤野目光微晃,胸膛裡心跳如擂鼓,他袖子下的手不自覺握緊衣角。

“你……”

他剛說一個字,忽然感覺自己脖子處抵上了某種冰冷而尖銳的觸感。

是刀片。

而江折雪微微低下頭,身上馥鬱的花香更加明顯。

她的聲音依然溫柔,臉上卻冇有一點表情,連帶著眼睛也是淡漠的。

——“如果你拒絕,我現在就會割開你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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