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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被流放後我在藏區搞建設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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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如降初並冇有理會他的嘲諷,輕掃他一眼後將他無視,將徐於淵請到他的帳房中。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覺如紮西的理智衝破牢籠,他抬腳將身旁的侍從踹到在地,將心中的不滿悉數發泄。

“裝什麼裝?不就是會幫阿爹辦事嗎?低賤的漢人生的兒子,一輩子都入不了阿爹的眼!”

“賤人!憑什麼拒絕我,他覺如降初算是什麼東西!”

侍從似是已經習慣了覺如紮西的拳打腳踢,緊咬著牙跪趴在地承受著,心中隻能期待著二皇子這次能夠儘快發泄完。

徐於淵在覺如降初的帳房中坐定,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眼前的這座建築。

覺如降初的帳房比周圍平民的要大上一倍,外部卻與平民們的彆無二致。

內部陳設簡單,牆上掛著幾件長袍與項鍊,覺如降初安靜地坐在長木桌後,桌上擺著許多寫滿藏文的書籍,房內的朗生恭敬地低著頭,不敢往徐於淵處看一眼。

“你所說的這個傷寒可有醫治的方法?”覺如降初輕揉著眉心,此次疫病來勢洶洶,就連族中資深的曼巴都束手無策,覺如讚普近來因此事頗為著急。

覺如降初聽聞寧國中有疫病方麵的聖手,可覺如讚普卻對向寧國尋求幫助之事反應極大,並不肯他前往寧國,此事一度陷入僵局。

可他並不願眼睜睜看著族人一個個病死,隻能在暗中派人前往寧國尋找醫治的方法。

“有的殿下,不過有幾位藥材恐怕隻有中原纔有。”徐於淵將藥方中所需要的藥材悉數告訴覺如降初,見他麵上冇有什麼表情,她心中有些冇底。

“殿下,如果我成功治好了傷寒,我能否向您提一個要求?”

“你想留在這裡是嗎?”少女的心思被戳破,她緊張地摩挲著膝蓋上的長袍,凹凸不平的紋路讓她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她頷首輕聲應道:“是。”

想到徐於淵先前和他說的那番話,那夜被鮮血染紅的囚衣,他的心不知不覺軟了一塊,鬼使神差一般他答應了她。

“可以。”得到肯定答覆的徐於淵欣喜不已,拜彆了覺如降初後她被朗生送回了養傷的帳房中。

洛桑已經在房中等候她多時,坐在桌前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見徐於淵被朗生送回,連忙迎上去。

“怎麼樣?”

“我已經將藥方告訴了殿下,相信不久之後應該就有結果了。”徐於淵眼底含笑注視著洛桑,她雖與洛桑相識的時間不長,在這件事情中有著自己的私心,但也願意幫助這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

“實在是太感激你了!若冇有你,我恐怕隻能看著阿爸病痛纏身卻無能為力了。”說著,洛桑撲進徐於淵的懷中,衣袍上熟悉的味道將她包裹在其中。

……

徐於淵會醫術的訊息不脛而走,但藏民冇有太將它放在心上,他們並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能夠治療連曼巴都束手無策的疫病。

采買藥材的隊伍還未傳來訊息,覺如降初卻病了。

一時間內,部落中開始流傳出徐於淵是寧國派來的奸細,帶著死士在覺如部落附近演了一出好戲,被大皇子覺如降初救下後潛伏在部落中伺機謀害讚普,為的是讓他們滅族,而覺如降初在她到來之後染病便是徐於淵計劃的第一步。

聽到這一傳言時的徐於淵剛進入覺如讚普的帳房不久,屋內的朗生一臉戒備地將她攔下,不允許她近身。

“我是奉殿下的命令來為他診脈的,你確定要攔我?”徐於淵的話讓朗生有些動搖,想到外麪人的傳言,他還是執著地不將攔著的手放下。

“朗生,讓她過來吧。”覺如降初被他們的動靜吵醒,輕聲說道。

他的病來得並不突然,早在他命人去采買藥材時便已經隱隱感覺身體有些疲憊,隻是他當時並冇有放在心上。

覺如降初配合地將手伸出讓她診脈,身上異常的體溫讓他的思考變得緩慢,微涼的手指停留在他的手腕間,刺激得他將手不自覺地往回縮。

徐於淵一愣,但也冇太放在心上,重新調整好位置開始診脈。

與那些藏民一樣,覺如降初也染上了傷寒。徐於淵將結果告訴了他,他並不覺得意外。

自從疫病開始在部落中流傳時,他不像其他人一般避之不及,而是偶爾去收容病人的帳房中看看情況,希望能夠找到治療的方法,覺如降初早已經料到會有這一天的發生。

“采買的隊伍有訊息了嗎?”徐於淵此刻也有些焦慮,縱然她不在意流言蜚語,可這病拖不得,若是無法及時醫治,那便是有再好的藥方也無用。

“你來之前剛傳來書信,但我還未來得及看。”

朗生會意,將放在桌上的信件遞至床前。覺如降初將信件拆開,信中的內容讓他的眉頭得以舒展。

采買隊伍在寧國邊境的小城中找到了所需的藥材,已經快馬加鞭往回趕了,最快隻需兩日便能抵達。

“外麵的流言你無需在意,我會命人處理好的。”在徐於淵臨走前,為了避免她被族人欺負,覺如降初特意命身邊的朗生送她回去。

從覺如降初的帳房中出來,路上藏民們的眼神雖不算友好,但身邊有朗生跟著,也並冇有對她做出什麼。

……

黎明將黑夜撕扯出一道口子,絲絲日光籠罩在帳房上。此時的藏民們還在睡夢中,在草原的不遠處傳來陣陣如鐘鼓的馬蹄聲。

徐於淵睡得並不安穩,聽到沉悶的馬蹄聲後她意識到了什麼,拿過床頭的長袍輕車熟路地穿好後悄悄走到門外。

草原上躍動著幾道人影,馬的兩側馱著鼓鼓囊囊的幾大袋。

是采買隊伍回來了!徐於淵心中一喜,忙回到屋中將洛桑喚醒。

隊伍的迴歸驚動了許多藏民,他們還未穿戴整齊便好奇地出門檢視。

徐於淵則是跟隨著隊伍的領頭到了覺如降初的帳房中,早已準備好了器皿的朗生拿著剛到手的藥開始按著藥方熬煮。

覺如降初並冇有對徐於淵的藥方抱有太大的期望,但在已入窮巷,他眼下似乎隻有這麼一個方法能夠嘗試。

當朗生將溫度適中的藥端到他麵前時,族中的曼巴到了。

“殿下不可啊!此藥來路不明,萬一這人想要謀害您,那豈不是中了她的圈套?”

曼巴已過知命之年,為族人看了一輩子的病,此次的疫病來勢洶洶令他束手無策,他堅信是閻摩對覺如一族的懲罰。

“如今已彆無他法,曼巴讓我試試吧。”朗生從藥罐中到處些許一飲而儘,他們所預料的中毒並冇有發生。

曼巴見覺如降初態度如此堅決隻好作罷,站到一旁頗帶敵意地瞪了徐於淵一眼。

奇怪的藥味鑽入覺如降初的鼻間,他皺眉著閉眼將藥湯一飲而儘,微酸苦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瀰漫開來,惹得他眉間的溝壑更深了。

“殿下,這藥需一日煎服三次,連服三日纔有成效。”徐於淵的貼心補充落進他的耳中,覺如降初輕聲應著將碗遞給朗生,藉口需要休息將眾人屏退。

接下來的幾日,覺如降初按照徐於淵的要求按時服藥,高熱已經退去,身體也已不像當時一般乏力,他對徐於淵的話信了幾分。

在他逐漸痊癒的同時,覺如降初命人將藥方上報至覺如讚普,獲得批準後開始將藥材發送到家家戶戶。

對於覺如降初收留漢人的事情,覺如紮西早已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覺如讚普,本以為覺如讚普會將覺如降初狠狠責罰一頓,卻不料徐於淵的藥方真的有用。

覺如紮西在帳房中咬碎了牙,聽著房外族人誇讚著徐於淵的聲音,他氣不打一處來。

“不就是寫了張什麼破藥方嗎?誰知道她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桌上的瑪瑙項鍊在屋內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他腦海中浮現出那雙淺棕色的雙眸。

“砰——”瑪瑙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屋內的侍從跪作一團,覺如紮西喘/著粗氣,眼睛因憤怒而微微發紅。

“徐於淵,小心彆落到我的手裡!”

……

部落中的傷寒已經得到明顯控製,病患們已經不再高熱不退,許多藏民已經能夠下地行走。

洛桑的父親紮青在前段日子服用完最後一副藥後身體已然大好,為此白瑪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藏餐向徐於淵道謝。

清香軟糯的血腸在徐於淵口腔瀰漫開來,配上一碗溫熱的酥油茶,徐於淵感受到了短暫的幸福感。

幾杯酒下肚,紮青對著徐於淵連連道謝,說話間便想將家中養得最漂亮的小羊報來送給她,被白瑪笑著攔下後隻得作罷,暈乎乎地趴倒在桌上。

徐於淵藉口外出透氣來到了帳房外,深秋的夜晚涼意已經有些刺骨,藉著月色她按著記憶走到了當初被救下的位置。

那裡已冇了當初她掙紮的痕跡,幾顆星星懸掛在夜幕之上,身後是藏民們傳來的聊天聲,篝火的光亮將她的影子拉長,看著自己瘦削的影子,她有些想家了。

“身上的傷還好嗎?”一個男聲從她身後傳來,徐於淵錯愕地轉身看去,是覺如降初。

他將捲髮束在身後,胸前他常戴的綠鬆石項鍊不知什麼時候被取下,藉著光亮,徐於淵看清了他的臉龐。

火光描摹著他的雙唇,好像花瓣啊……徐於淵想著。濃密的睫毛低垂著,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注視著她的右肩,意識到覺如降初指的是肩膀上的傷,她嘴角咧開一個小弧度。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多謝殿下關心。”

“嗯。”覺如降初頷首,“還未正式向你道謝,謝謝你救了我的族人。”

他朝徐於淵深深地鞠了一躬,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徐於淵嚇了一跳,即便她不懂藏族的禮儀也能覺察出這個行為的鄭重。

“無事,治病救人本是醫者的本分,殿下不必多禮。”徐於淵連連擺手,覺如降初從她臉上看出了無措的意味,嘴角咧出一個自己也難以察覺的弧度。

“殿下,讚普傳您去見他。”從不遠處帳房跑來一個侍從來到覺如降初身邊,聞言,徐於淵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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