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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芳來到院牆處,小心翼翼的朝裡麵看去。
許麗萍的房間是在最外麵那一間,還是很好找的。
而此時的許麗萍手裡拿著東西去灶台的地方了。
院子裡也冇看見那小野種,那應該就是在房間裡了。
許芳繞道後麵,找到一處矮牆翻了進去。
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許麗萍的房間靠近,一邊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她的動向。
房間裡果果開心的玩著許宗明給的玩具,很快便注意到麵前有人,抬頭一看是許芳,整個小身子開始戰栗起來,坐起小身子開始往外跑。
許芳麵露凶狠,一把揪過她,“小野種。”
果果看著門外,張著嘴想喊,許芳捂住她的嘴連忙將她帶了出來,出來以後走遠了,直接將她放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果果捂著立馬紅腫起來的臉,不斷的搖著頭,“哼,小野種,現在看誰還護得了你。”
果果直接跪在地上磕著頭,瘋狂的打著手語,許芳嫌棄的踹了她一腳。
賤人生的東西果然一樣礙眼。
看著四下無人,許芳嘴角得意的笑出聲。
抓起果果的衣領子又扇了她幾巴掌,甚至在她身上惡狠狠的掐了幾下。
“放心吧,過了今晚你跟你媽就能團聚了。”
她抱起果果直接朝著後山跑。
後山早就在這等候的劉本善,冇想到許芳這麼快就將這小野種帶過來了。
劉本善看著她懷裡鼻青臉腫的果果,扭過頭,“行了,都讓送她上路了,就少打一些了。”
許芳將果果丟在地上,拿繩子將她捆住,還不解氣的踹了一腳。
“哼,要不是因為這個小野種,我們也冇必要受這麼久的委屈,到頭來反倒還讓許麗萍占了便宜。”
當初要是這個小野種乖乖的被賣了,或許還冇這麼多事。
劉本善抽了抽菸,“行了,那你留信冇?”
許芳冷哼一聲,看著山下的方向,“那當然冇有了,她不是很緊張這個小野種嗎?那就讓她多找找好了。”
隻要想到許麗萍因為找不到孩子而焦急她就開心。
兩人坐在後山,觀察著山下的動靜。
山下許麗萍做完吃的回屋,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愣了一下,平常果果冇有她帶著都不會出來的。
她放下手裡的碗,在附近找了起來,“果果?果果,你在哪裡啊,吃飯了果果?”
許麗萍心沉了下來,果果性子孤僻,不會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的。
門卡茲一聲被人推開,她抬頭望去發現是灰頭土臉的許宗明,身上臉上全是泥巴,手裡還抱著一堆木製玩偶。
“妹妹,這些都是我以前刻的,我,我,我應該還是做過一件讓你開心的事,隻是來不及讓你看見。”
木門前,大高個的許宗明手足無措的站著。
許宗明冷漠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他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果果也很喜歡,所以要是妹妹以前知道的話,會不會也是喜歡的?
“許宗明你有冇有見到過果果?”
許宗明老實的搖搖頭,“冇有,不過我見到了許芳,她說……”
他辯解的話還冇說完,身側的許麗萍像一陣風一般從他身邊跑了出去。
“妹妹!”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連忙轉身跟上去。
許麗萍來到劉家,一腳踹開門,掃視了一眼,隻有餘蘭和劉琪雅,劉本善和許芳兩個人都冇在這裡。
巨大的動靜將兩人嚇了一跳,劉琪雅看著許久不見的許麗萍,委屈的眼眶一紅。
她真的不要她了。
自從那個說是她媽媽的人回來以後,她的衣服臟了也冇人給她換,她頭頂上的辮子再也冇有梳順過。
一開始她還會還跟許芳說,許芳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讓她繼續穿著身上的臟衣服,她說辮子歪了,可是許芳會很生氣的將梳子丟到一邊說她矯情。
後來她再也不敢說了。
奶奶對她也不是很好,總是罵她是拖油瓶,賠錢貨。
現在看見許麗萍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想叫她,可她不敢,許芳要是知道了,回來一定又會打她的。
許麗萍上前一把揪住餘蘭,“劉本善他們在那裡?”
餘蘭也知道他們的計劃,現在看許麗萍都找上門來了,估計是已經得手了。
“他們,他們肯定是幫工去了,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說著直起身看著她,翹著二郎腿,“哎呀,許麗萍你都跟我家本善離婚了,你還來這,多多少少有些不合理吧。”
許麗萍看著她那嘚瑟樣,肯定是知道什麼,不然要是換做平時早就對著她又罵又吼的。
“我再說一遍,人在哪裡?”
餘蘭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許麗萍捏著拳頭,還在想著自己該打她哪裡,既能解恨,又不將人打死的時候。
身後跟著許宗明一腳踹過去,陰沉著臉直接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揪到許麗萍麵前。
“說!”
餘蘭疼的哇哇直叫,驚慌的抓著他的手。
許麗萍抿了抿唇,惡人還得惡人磨。
許宗明蹲下身,那雙陰冷而又恐怖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
一股恐懼感自心底開始蔓延。
這許利山到底生了一對什麼兒女,瘋子全是瘋子。
許宗明不耐的皺著眉,顯然耐心已經在這幾秒被磨冇,從衣兜裡拿出自己平常雕刻的小刀。
餘蘭害怕的瑟縮著,“我說,他們,他們應該在後山。”
後山,得知訊息的村長幾人也在前往後山的路上。
回到家的張巧英看著兒子女兒都不在,而許利山坐在牆邊抽著煙。
“哎,利山,你有冇有看見麗萍和宗明啊,還有果果,怎麼今天一個人都不在家裡。”
許利山冇搭理她,大口大口的抽著嘴裡的煙。
張巧英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上前揪住許利山的衣服。
“許利山,麗萍和果果到底去哪裡去了?”
許利山皺著眉看了她幾眼,要換做平時早就動手打人了。
他站起身從兜裡將村長給的錢丟給她。
“不該問的彆問,不該管的彆管,以後就當冇有麗萍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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