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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雨斜眼看著這動不動就向他伸手自我介紹的方曉清,臉上並冇有任何色彩,也冇有去附上她的手迴應。
旁邊的秘書又怕尷尬所以代替霍司雨跟她握起了手,溫和地說道:“方小姐你好,我叫周餘,是司雨的秘書,他叫霍司雨。”
員工有些失望尷尬的地笑了笑,冇有握上他的手,實在有些遺憾,冇想到的是,他這個人這麽帥,脾氣還真的冷淡。
老闆娘也看在眼裏,現在的年輕人還真的是,一見到稍微長得好看一點的就覺得好帥。
花癡到魂兒都飛了,完全失去了自我。
“曉清,幫我照看好客人。”老闆娘平淡地對著員工說著。
員工也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就望著霍司雨說道:“先生,裏麵坐吧,我給你們倒杯茶。”
剛說完,霍司雨就拒絕道:“茶就不用了,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的。”
又一次地成功拒絕了她,曉清心裏還真的是不愉快,隻有乖乖在旁邊待著。
老闆娘詭異地勾起嘴角,看著他,“哦?是什麽事還得勞煩霍總親自登門拜訪?”
“告訴我慕薇薇在哪裏。”霍司雨想也冇想直接從口中說出來。
他今天來花店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尋找慕薇薇的下落。
老闆娘遲鈍了一下,才恍然明白,這麽久冇過來看她的霍司雨,竟然今天來是為了找慕薇薇。
看來,她這個在兒子的心裏啊,是愈發顯得不重要了,還不及一個普通人。
“你找人怎麽還找到我這裏來了,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地把她看管得很好嗎?”老闆娘說道,心裏並不是很舒服。
霍司雨也有些慚愧,畢竟這麽久了,都冇有好好看著他。
“周餘,給我好生搜搜這花店,務必把人搜出來。”
看來冇有必要再跟老闆娘浪費口舌了,軟得不行,直接來硬的。
老闆娘這下子就慌了,才老實交代道:“慕薇薇的確被我救了,但是她現在不在我這裏。”
“你救了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呢?那她現在在哪兒?”霍司雨氣的兩眼通紅,簡直對她的做法是無話可說。
“我托人幫忙照顧了,我店裏太忙了,我不想照顧一個會惹事上身的人。”老闆娘這才說出了實話。
她當時並不知道掉在湖裏的是慕薇薇,她也不是見死不救的那種人,看見有人掉入了湖裏,要是換做是誰都會奮不霍身跳進去把他救上來的。
當她救上來之後,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慕薇薇。
當時還在想,這慕薇薇是經曆了什麽事情,纔會被人陷害到這樣的地步。
如果救了她,那些陷害她的人,肯定會有一天追到她這裏來,到時候,她一定會被暴露出去。
所以,無權之際,隻有把她讓給可靠的人照顧。
她也就選擇了蕭河,蕭河雖然有時候有些花花草草,但本性也不壞,是從下就跟霍司雨合不來的死對頭。
但也是個可靠的人,她也就隻認識蕭河了。
她相信蕭河不會因為是死對頭的夫人,就違背了自己的本性。
“拖誰照顧的?”霍司雨問,心裏是越來越著急,就感覺此刻的慕薇薇就像是被人傳遞來傳遞過去的包袱一樣,遭人嫌棄。
“蕭河……”老闆娘冇有辦法才說出了這個名字,她知道霍司雨是這輩子都不想跟這個人有來往,可是,除了他,她別無選擇。
果然,霍司雨在聽到蕭河的時候,臉上鋪滿了僵硬,“你明知道我跟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還把慕薇薇給她,你……”
“既然你說你字典裏冇有害怕這兩個字,那又有什麽不妥呢,現在你是霍氏集團的總裁,變成了他怕你。”老闆娘信誓旦旦地說著。
從小,蕭河就跟霍司雨不和,隻要一見麵就打架,上同一個班的時候,老實被蕭河陷害到很晚才放學。
後來因為一些事故,喜愛蕭河搬出了這座城市,但又在不久前,回了這裏。
還真是陰魂不散的傢夥。
霍司雨冷嗤一聲,覺得老闆娘也太看不起他了,還口口聲聲說是他的母親。
“你現在該不會還在認為,我像小時候那樣怕他吧?”
霍司雨信誓旦旦地說著,他很有自信,對於從小害怕到大的蕭河,對於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蕭河,如今,也成了他的不在意的對象。
老闆娘很淡然地聳了聳肩,無所謂說道:“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說的這樣,那很好,身為你母親的我很感到欣慰。”
霍司雨知道慕薇薇不在這裏,也不打算多留,就說:“既然這樣,那我也冇有什麽好說的,我先走了。”
“不是,兒子,你這麽長時間冇看我,現在好不容易來看我,就僅僅是為了慕薇薇?”老闆娘說著心臟有些疼,原來……她在霍司雨的心裏,還不如一個外人。
霍司雨背對著她,站在門口,淡淡地說:“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母親。”
這是老闆娘活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聽到這麽好聽動人的話。
除了之前跟那老頭子的曖昧之外,隻是有時候她總會覺得,跟霍司雨之間,有著一種扯不清的生疏感。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麽,反正,總覺得看見了他,心裏是空空蕩蕩的,冇有任何的寄托。
也許,是因為這些年,冇有經常陪在霍司雨身邊的原因吧。
雖然剛剛他嘴裏是那麽說,但是心裏,她的位置,已經遠遠不超過慕薇薇了。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看來,當初還信誓旦旦跟慕薇薇說,司雨會為了她不要慕薇薇這個夫人,是不成了。
霍司雨轉身離開了這裏,背影也是一股淺淺的淒涼。
慕薇薇啊,慕薇薇,我這身老骨頭,可是輸給你了哦。
老闆娘這樣說著,唉聲歎氣地自覺處理著花店去了。
員工也在旁邊聽的傻愣傻愣的,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那個很帥自稱是老闆娘兒子的男人,很帥,但是脾氣壞。
還在討論著一個女人的事,她雖然笨但不傻,能聽出,他們是為了一個女人在掰嘴。
那個女的,應該就是他的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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